花開花謝總有時,該麵對的問題始終得麵對,躲也躲不過。
翌日清晨,我接到了家裏的來電,
“末末,你在上海還好嗎?”是爸爸。
“恩,還不錯。”
“那個,末末啊,你明天能回來嗎?”
“怎麽有事?”聞聲中話筒似乎被誰搶過去了。
我不用想就已經猜到是誰了,隻是還沒等我叫出聲,那端就響起一聲尖利的女音,
“末末,上麵的工作不要管了,趕緊回來。”
我隆起眉角,有點不悅,道,“我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有事電話裏說。”工作不要管,你說的輕鬆。如果我古末做人連最簡單的責任感都丟棄的話,那我還真的是一無是處了。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回來就是了。明天就去跟你老板請假,或者你幹脆把工作給辭了。
不管怎樣,後天你一定要回到家。”
“我。···”
還沒等我把其餘的話繞到嘴尖,就聽到那‘嘟嘟’的電話聲刺響耳蝸。
鬱悶,掛我電話,有沒搞錯。這不就是說,不給我申述的機會,就給我判了死刑。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麽。天啊,該怎麽跟善老頭說啊,來這怎麽久,他要求的事情不僅沒進展,自己還鬧出一出出的慘劇要他幫忙收拾。現在,又·····。
本來回家沒啥問題,可我總覺得這心鬧的慌,似乎這次回去又將是個難。
不過,以姑姑的為人來說,要是不回去,那我的耳朵又會被疲勞轟炸。一想到這裏,身上的寒毛立刻顫了起來。我趕緊拿出手機,給善老頭撥了個電話。
“喂。我是古末。”
“哦是小末啊。”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猶如深山裏的泉水,幹淨清爽。
“爺爺現在不在,有什麽事嗎?我可以幫你轉告爺爺哦。”是善靈靈。
“哦,小靈,你怎麽在爺爺那?”說回來,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了。
“嘿嘿。我要上學的呀,這離我們學校近嘛。怎麽了?”對哦,以正常的年齡來講,善靈靈現在應該在讀大學。大學,我也好想體會下上大學的感覺。猛地眼眸一垂,我那可憐的自卑心又上來了。
“沒。沒,既然你爺爺不在,那你就幫我轉達下吧。我家裏有急事,明天得回去一趟。”
“你要回去啊。什麽時候回來啊。你家什麽事情啊,嚴重不嚴重啊。”山靈靈一連串慌亂的發問,弄得我眼穴直跳。
我按著發酸的太陽穴,無奈道,“小靈,你這樣叫我怎麽回答。。安拉,沒事的,我去去就回。你記得幫我轉告你爺爺,說我答應他的事情不會食言的,隻是要,先緩緩。”
“那····”
“好了,先這樣。”
還沒等小靈說話,我趕緊就把電話掛了。這個小靈這麽嘮叨,跟我姑姑還真有的比。誒。。
第二天。
“小末,小末”朦朧中聽到房門被人推開,耳畔旁響著善佟那急切的叫喚聲。
我揉揉發困的雙眼,呢喃道,“怎麽了?”
“聽小靈說,你要回去了,是不是真的。”眼前朦朧的身影漸漸清晰了。
善佟一身淺藍色運動衫,額角那未幹的發稍,似乎在告訴著我,他剛剛晨練完。看著那額角的細小汗珠,沿著剛毅的輪廓滑滴落。而那潤紅的雙唇則微微隆起,滾燙的空氣從口中呼出,在大氣裏繪畫成一團團煙嫋的蒸氣,一瞬間就被蒸發掉了。這樣的善佟,陽剛的給我一種新鮮自然的感覺,宛如那晨曦晶露的深山,安逸惘然,清新的不含一絲雜質。
“恩”我對著他點了點頭。
“啊,你真的要回去啊。”一抹失望的神色裝入眼簾,“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我沉思了一會,道“我想應該很快吧。隻要解決家裏的事情就會回來了。”
“哦,那你快點回來哦。我,們大家會想你的。”善佟抬眼望了望我,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盡是那纏綿的不舍。
“嗬嗬”我幹笑的點點頭,看到他那眼神,我感覺有陣冷風從腳底竄起直冒心房。我汗。
“那,給。”善佟忽然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膠紙袋,遞到我手裏,“這是爺爺一早叫司機送來的,還說,叫你安心回家,先把自己的事情辦完。”
我接過包裹著的膠紙袋,疑問道,“那這個是?”該不會是錢吧,嘿嘿。我在心裏賊樂樂的想著。
“這個,是一些關於瑞叔叔資料還有爺爺他自己所寫的一些心得。爺爺說,先讓你自己學著去推敲,推過何種方式能找到瑞叔叔的那縷魂魄。等你回來後,爺爺再教你一些我們善家的靈力法力。還有,爺爺還說,要是你有什麽疑問,可以打電話給爺爺。”
“啊?哦。”錢沒了。。還說什麽讓我自己學,那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麻。可,既然那善老頭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樣。學就學唄,還好有魅在,可以近距離請教,這下可以放心了。
“還有··“善佟又從另個口袋裏拿出了一膠帶,"
這裏是機票跟銀行卡,爺爺說,以後你的工資會打到這卡給你的。那密碼就是你的生日號碼。”哦真的有錢呐。我接過膠帶,取出機票跟卡,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絲情緒,其實啊心裏早就樂飛了。善老頭,你真的好太好了,太感謝你了。
“哦。那你幫我跟羈瑞、白舒、小逸他們說句。”機票的時間是在下午一點,羈瑞會來送行嗎?
“恩,他們已經知道了。"隻覺善佟的眼神緊了緊,順後有裝著一張笑臉,對著我笑了笑,道,“小末,趕緊起來哦,吃個飯等會我送你去機場。要是遲到了,我可不會輕易放你走的哦。”
“嗬,嗬。”我幹笑了幾聲,“那羈瑞善逸他們····”
“小末,真對不起。他們一早就被爺爺叫去了,沒法來送行了。。不過臨走前,他們有叫我跟你說聲,祝你一路平安哦。”
“哦。”
那就是說羈瑞不能來送我了,我眼簾一垂,心沉了下去。
想到有段時間要見不到那雙溫煦如風的眼睛,那張溫暖如春的笑顏,還有那溫馨如水的身影,心頓時惆悵了起來。帥哥,我的帥哥天使,我回想你的。羈瑞,不知道,你會不會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