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邁著沉重地步伐回到了房間,腦袋空蕩蕩的,很彷徨、很迷離。

好像過了很久,寂靜的湖底湧出點點水波,慢慢的洶湧翻騰起來。接著一團團熾熱的火焰,向著波動的湖麵砸出無數的火花。隨著火焰的攻擊,水波立體湧現、似防備、似攻擊。妖嬈的雙色動力在漆靜的空中,撞出一道道慘烈的傷痕。

我盯著腦中詫異的畫麵錯愣住,直到身體隨著它們戰況越加激烈而漸漸抽痛起來。一陣一陣,難以忍耐的無法比擬的劇痛,從眼睛開始擴散到血液,然後追隨著血液的循動,擴散到全身。

"啊”

我痛苦的呻吟出聲,吃痛的打著滾。五官緊緊的皺在一起,身體又冷又熱,腦袋轟轟無法思考,隻能任著痛楚將我的意識漸漸吞沒。

在我有意識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安然的躺在**了。

四周空蕩蕩的,心裏突然落寞了起來,一個人,始終還是一個人。我望著冷白的天花板,無言的落淚了。一滴滴淚珠順著眼角滾落,**著我的五髒六腑,滑落宕至無盡荒涼的深淵。

胸口好悶,但是,我能做的,隻能是拿著紙巾擤擤鼻涕,隨後走進了洗手間。

我憂鬱的撫摸著鏡子裏的影子,無聲的呢喃著,

“為什麽,你總是那麽的不幸。為什麽···”

還沒等我說完,一個鬼媚的聲音在腦中響起,覆蓋住我那狂亂的心思。

“怎麽,遇到我,你覺得很不幸?”

我沉默著,呆呆的望著鏡中那早已容貌更換的人,心中一片死寂。

忽然,見那女子笑了笑,道,“你啊,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福?”我木訥的吐口而出。

“難道不是?。你要想想,我可是法力高強的魅,妖界之最誒。想遇到我,別人求還求不來。且我跟你現在是同寄一個宿體,你要是有危險,你說我會不幫你麽?所以,你以後別給我擺著這副,我殺了你全家似的臭臉。我啊,可以考慮下,教你運用雷火的能力。如何?”

“學會了又怎樣。”我癟癟嘴,道,

“一點用也沒有,況且擁有它,我並不覺得自己幸運。相反的我覺得自己倒黴極了,要是沒有它,我就不會惹上那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更不會遇上你。要不是有它,我的人生也許也不會越變越糟糕。不是被**,就是被利用,我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我。。”

我怎麽可能不擺臭臉,怎麽笑的起來。

“真的是這樣嗎?”魅一臉深意的望著我,隨後掩嘴偷笑,

“嗬,我看你是害怕吧。害怕突如其來的變故,害怕以後所要扛起的重擔。現在的你隻是在,為自己找借口來逃脫責任而已。你,不是不幸,是悲哀。你所謂的不辛的人生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現在,你這樣怨天尤人的,能怪的了誰麽。。”真的是這樣麽。

“我···”我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

說她不對,其實想想也覺得挺有道理的。以前,我拿家人對我不上心的來當借口,以逃脫自己不愛讀書的責任;之後,我拿社會請人要求高的來當借口,以逃脫自己不想辛苦受累工作的責任。原來,一直蹉跎我人生的人其實是我自己。

“嗬嗬。”我無奈的苦笑著。

沒想到,魅說的話竟然對我猶如那當頭的棒喝,足以使我幡然醒悟。

我望了魅一眼,不管它是好是壞,既然她已經是事實的存在了,那麽我在怎麽反抗也是無濟於事。我深深的呼出一口大氣,也好,不管前麵路如何艱辛,該麵對的始終得麵對。

至少活著,我才能親眼去見證它的發生,才能深刻的體會到,這條路是寬還是窄。我的人生是幸還是不幸,路還沒到盡頭,一切皆有可能發生。也許·········

我美好的幻想著自己的未來,也許會發生也不一定。

“那。。。好吧。我答應你以後盡量不擺臉色給你看。不過,你也要守承諾哦。”

魅點點頭,笑道,“恩。我盡量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你可能會疲勞點。”

“安啦。”我擺擺手,“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魅笑眯眯的望著我,紅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線。我眨了眨眼睛,仔細的定眼瞧了瞧,

是錯覺麽?

“怎麽了?”魅道。

我本來想開口,但思量後還是按住了內心的**。魅,是不是敵人我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一個曾經威逼利誘過我的人,絕對成不了我的朋友。

“沒··”忽然想到一個目前非常危機的問題,我脫口道,

“我的靈力什麽時候能恢複。”

“你自己試試看,不就知道了。”魅抬了抬眉毛。

我點頭,緩緩伸出食指,像平時一樣定力,將心神放在上麵。感覺體內有股熱氣正往胸口升起,我撤嘴微笑,太好了,我的靈力恢複了。我熄滅指尖的火焰,想再問她個問題,

“你知道不知道···”

還沒等我說完,廁所的大門就被人粗魯的踹開了。一個人影猛然上前,還沒等我看清來人,就被那人狠狠的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