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小末。”羈瑞焦慮的抓著我的雙肩,問道,“你怎麽了。”
現在的我哪還聽的進什麽話啊,一味的就隻知道哭。我真的很無助,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我的心好慌、好亂。
"小末,冷靜點。”
羈瑞見我始終沒反映,就一把抱住了我,輕拍我的後背,低聲安慰道,
“沒事的,小末,別怕,別怕,有我在。沒事的。”羈瑞,不要對我這麽好啦。
我緩緩的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嘴巴撇了撇,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小末,不哭。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麽事?”羈瑞溫柔的拂去了我眼角的淚水。
“我···”我指著的右眼,驚慌失措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沒了。”
“眼睛沒了?”羈瑞疑惑的撫摸著我右眼,“不是在這麽。”
我拍開他的手,拉著他站到了鏡子前,指著鏡中的右眼,
“我被雷劈後,眼睛就一直是血紅色的,可是現在你看,全消失了。”
“也許是龍珠起的作用。”羈瑞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我,無奈的搖搖頭,“複原了,那不是很好嗎?”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眼淚嘎巴的又落了下來,心又慌了,“沒了紅眼,我怎麽見鬼啊。我,我··嗚嗚。”我不要變回那個無能又平庸的古末。
“什麽。”羈瑞驚詫的皺起眉頭,憂慮道,“怎麽會。。”
“要不,小末,我們先去找爸,讓他看看。”羈瑞拉起我的手,勉強的撤出了一個笑容,安慰道“別擔心,我想爸一定會有辦法幫你的。”
老頭麽,我心裏噶嗒一下,苦垮著一張臉,“你爸又不是神,怎麽可能幫的了。這下我死定了。”我一把推開羈瑞,哭著奪門而出。老頭,要是知道我的能力沒有了,他肯定會··
我真的不敢想像我的下場會怎樣。我不要,啊,我不要變回去。
我沿路狂奔著,漫無目的,無形的物體從身旁飛閃而逝,如光線般掠過。為什麽,在我學會適應後,又要殘忍的將我揉虐剝削。為什麽同樣是人,我就要遭遇這樣的不公的待遇。為什麽同樣的一條路,我就得攀山越水,滾打摸黑的前進著。為什麽同等的幸福,我想要得到卻是難比登天。
“老天,你如此的不公,你何為天哪。啊。”我不甘心的呐喊著,奔跑的步伐越發瘋狂起來。隻覺腳腕一扭,整個人因重心不穩翻到。也許人倒黴起來就什麽黴運都出來了,翻到也會翻在樓梯口,然後又因為慣性的問題,整個就咕嚕咕嚕的順著不知什麽鬼樓梯,嘩啦嘩啦的滾到了地底。說滾也就算了,還滾著不知道撞倒了什麽,隻覺腦袋一沉,整個人就昏昏昏過去了。
-------翻滾---
海,是一望無際的蔚藍的大海。海風小拂,海麵滌漾起波波海濤,翻滾打浪,水暈一層接一層的漣漪開來。鹹澀的海水順著浪花風靡著天空,幻化成一簇簇的氤氳。
“哇,好美。是大海誒。”我深吸了口起,對這波暈滌蕩空空無邊的大海,大叫到,
“啊。”寥寥的回音隨著波濤,一滾接一滾,熱浪凝狂。
“嗬嗬。你好像很喜歡大海哦。”妖媚的聲音響起。
“誰?”我轉頭尋找著,誰,是誰。為什麽,這聲音會那麽的熟悉。
“哦,怎麽把我忘了麽?”
隻見不遠處,一縷輕煙嫋起,慢慢蛻形,隨後一個清晰的輪廓彰顯在我眼前。
那是一個美貌妖異的女子,一頭秀發是那奇特紫羅蘭色,要曉風中扶擺,妖嬈絢爛。雪白的肌膚,潤澤的似乎彈指既破,就如那剛出生的嬰兒般,晶瑩滑嫩。最讓我驚訝的是,那在氤氳的空氣中透射出來的,那雙剔透爍紅的瞳眸。跟我的右眼,幾乎如出一轍。
隻見她挑了挑嘴角,道,“人類還真的不經璿。我本想把你身上,那稍稍溶入骨髓的雷火能量,從你體內去除。可沒想到,我隻是稍稍起了頭,你就出現失憶這麽大反映。哼。害我還浪費了那麽多的靈力。”
“你,什麽意思?”我一腦子的疑惑,看樣子,她好像認識我誒。
"笨。看來跟你說是說不清楚了。你還是自己看吧。”
她聳聳肩,伸手一點,紅色的火焰隨著指尖,灼灼燃燒著。
怎麽跟我身上的火焰那麽像,我欲開口詢問,卻見她輕輕一吹,閃耀的火光順烈彭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力朝我迎麵而來。
血紅色的屏幕在眸中姁姁拉開,經由全身的經脈擴散開來,順著血液熱浪沸騰著,澎湃著。一朵朵妖嬈的芍藥,追隨著風波在心中飛舞嬉逐;一段段零散的記憶,隨著追舞的精靈拚集匯聚。
我的記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