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麽。見到人家俊俏英姿“心思萌動了輕擰著女億們美臉頰,宋祁笑意盎然,故意隱瞞道:“偏不告訴你們,想知道,就看你們的手段了。”
“討厭,奴家隻是好奇而已小哪有學士說得那般不堪。”女伎嗔笑埋怨,卻是沒問,繼續服侍宋祁,風月場中,最忌諱朝秦暮楚,其結果往往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況且,能為宋祁改詩又如何,隻是才華橫溢,吸引力遠遠不能與之相比。
”宋學士遣詞用字愈加精湛了,特別是末尾,化用杜牧詩句。簡直就是堪稱一絕。”楚質笑著說道:“全詞色彩明媚鮮妍,誦讀起來讓人歡快酣暢,一句話,絕對是經典之作。”
“景純啊,別的不說,這溜須拍馬的功夫確實日群增長。”宋祁感歎,忽而笑道:“不過,聽著令人熏然愜意,再來幾句如何?”
一陣哄然,幾個女伎抿嘴嬌笑不已,楚質默然無語,自認為臉皮夠可以的了,沒想和人家相比。還是相差懸殊,有待提高啊。
歡笑之後,房間氣氛融洽,而且見到楚質近乎諂媚奉承的表現。幾個女伎更加沒有興致打探他的底細,就連呂夏卿也受到牽累,本來還有個嬌麗少女含情脈望的,現在卻連白眼都沒見一個。
“宋學士,昨兒你可是給晴雨閣的姐妹寫了幾首新詞,現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幾杯美酒沾唇而入,女伎們又嬌滴滴的哀求起來“我怎麽舍得。”宋祁輕笑。興致大發,揚袖道:“筆墨伺候。”
旁邊早有準備,兩個侍女捧著文房四寶款款而進,一人微鋪宣紙,一人素手研墨,隻待宋祁揮灑落筆。
話說有佳人相伴,宋祁文思泉湧,執筆一揮而就,侍女如獲至寶,紙張墨汁未幹就立即捧了下去,片刻之後,樓中大廳內就響起了絲竹弦樂聲,宋祁給人新詞委婉動聽的唱了出來。隨手所作,自不比春日遊宴有感而發,卻也贏得眾人陣陣唱彩。
煙花之地,施旎豔詞,應酬之作。隻圖樂趣,有誰會認真細究反正率先提議要詞的女伎願望滿足,繼而其他幾人也撒起嬌來,溫言軟語的索求。
小宋學士,天章閣侍製魯大人聽聞學士在此,特前來問候,奉酒一杯,聊表寸心。”
就在他們嬉戲纏綿之時,廂房門外走來一個秀麗女伎。小手纖巧托著木盤,盤上擱著一道熱氣騰騰的菜肴,外加一杯美酒。嗯,宋祁欠身微坐。拿筷意思夾了片羊肉,然後接杯飲盡,旁邊自有女伎取了個新盞,斟酒再放到盤上。算是回敬。
秀麗女伎含笑施禮,托盤卻步而出,這還不算完,她才出門。異刻又有人行禮而入,也是前來敬酒的,如此再三,一幫同僚,或者知交才算應付過去。
”雲秀小姐寄語小宋學士,盼君時久,不料卻如此薄情離棄帆”
才消停片刻,不想更加勁暴的場麵卻悄然而至,一個丫環打扮的少女巧笑嫣然走了進來,斥責似的聲音動聽悅耳,但這隻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她手裏捧著的事物,居然是一件薄如蟬翼的褻衣,其上不家幾介。若隱若現的唇印,散發出一縷靡靡脂香。
可憐的楚質、呂夏卿,這方麵的經驗實在是太過缺欠了,膛目結舌之餘,秉著非禮勿視的念頭,連舉杯自飲。一雙眼睛卻受不住**,不時輕瞄細瞥。
這還不算什麽,未等宋祁有所表示,又有幾個礬樓行首派人過來譴責,奉來金釵耳墜之類的佩飾也就罷了,居然還有幾抹方巾肚兜。特別是上麵遺留的罪證痕跡,說不出的**,令人羨慕之極。
望著麵帶尷尬,其實心中暗鳴得意的宋祁,名人效應啊,楚質感歎,怪不得柳七再貧困潦倒,也不會餓死,聲名擺在那裏,不知道有多少秦樓楚館中的嬌娃願意倒貼上去,其實也可以理解,因為柳詞有名,一經傳唱,聲價徒漲,所以她們自然竭力奉應,甚至不惜財物。
“學士,奴家們也是盼你好久了,耳不能棄之不理啊。”
擺明是來搶客人的嘛,廂房中的幾個女伎自然不樂意了,不然傳揚出去,還以為是她們才藝手段不得,居然連客人也留不下來,以後誰還來捧場,一片鶯鶯燕燕,嬌言嗔語,諸多粉香玉臂糾纏,宋祁卻樂在其中。不過確實有些犯難了。
畢竟當初天氣轉冷,家中妻妾紛紛送上襖衣,為了不辜負任何一個美人,宋祁寧願自己受冷,也不願意作出選擇,現在該不會也是這樣吧,楚質輕笑。饒有興趣的打量,心中難免惡意猜測起來,最佳選擇當然是把人都請來,問題在於,他能消受得了嗎。
不可否認,見到同性如此受到美女們的歡迎,自己卻被冷落一邊,隻要還是男人,心裏肯定有點兒不是滋味,現在終於明白為何這麽多人厭惡柳永了,有他在的地方。美人爭相獻媚,置他人於何地。
這時昌夏卿也舉杯湊了過來,悄聲微笑道:“楚兄啊,見到宋學士為難,不知為何,我心中卻很是歡喜。
“深有同感。”楚質輕笑回敬。
就在兩人幸災樂禍之時,門外又有人影晃動,一個容貌秀氣,肌膚晶蘇粉嫩,年約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微微探身,一雙閃耀靈動的眼睛打量片刻,才怯生生地走了進來。
聽到動靜,女伎們紛紛停止嘻聲,好奇猜測這又是哪個小姐的侍兒,卻是沒有印象。
眼波流動,如水如霧,受到眾人矚目,小女孩似有些手足無措,精致俏臉浮出一抹微紅,畫眉秀黛,唇如柔水,秀麗如春日紛雨,今人驚歎,好個小美人兒,不出幾年,怕又是一個傾城絕色。
“小姑娘有何事情?”宋祁溫和笑道。
“這位就是小宋學士,你是哪位小姐門下,怎麽從未見過?”立即有人打斷道,果然又是一個競爭者,侍兒都如此秀美,可知其主秀色,畢竟很少有人能容忍仆勝於主的判情。
“小宋學士?”小女孩似乎有些莫明其妙,糯柔柔說道:“可是小姐吩咐茹兒來找個叫楚公子的。說是故人相逢,請他前去小聚
和煦笑容微滯,宋祁沒好氣說道:“景純,人是找你的。
景純,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在什麽地方聽說過,幾個女伎蹙眉微思,楚質卻是十分驚訝,望著小女孩,疑惑道:“這裏隻有我姓楚,但在此地卻沒有相識的小姐,莫不是尋錯人了吧。”
“應該不會。小女孩偏頭端詳片刻,明麗笑容綻放,十分肯定點頭:“是楚公子沒錯,茹兒在小姐房裏見過你的畫像
“小子,都到了畫影顧盼的地步了,居然還在裝癡扮愣。”宋祁笑罵道:“美人相約,豈能錯過小快些去吧,不要負了我輩多情之名。”
你不是多情,而是濫情,楚質心中腹誹。在宋祁與呂夏卿嬉笑聲中,起身告退,耳中還依稀聽到身後傳來:“宋學士,真是脫身不得,也請填詞一首,以示歉意,”弄了半天。居然還是索詞的,但手段更加高明。
跟隨小女孩出了廂間,慢慢走下樓閣,楚質忍不住輕聲問道:“茹兒姑娘,你家小姐到底是誰?。“待會你就知道了茹兒抿嘴微笑道,似乎沒了剛才的羞怯。
礬樓之內,自己認識誰人,楚質仔細微想,心中忽動,難道是””,心情欣喜。腳步卻是加快幾分,走到大廳,越過諸多歡宴席個,朝高台幕後走去,楚質愈加肯定起來,臉上一抹笑容燦爛如煦。
走到幕後偏前的一間屋前,茹兒盈盈纖足停了下來,美目微盼,嫣然巧笑道:。楚公子小姐就在裏麵,茹兒就在外麵守候。有事呼喚一聲即可
微微點頭,楚質立即推門而入,順手輕掩房門,屋中布置清雅,透著陣陣脂香。卻是女子閨房裝飾小中間幾麵屏風還繡著蝶戀花圖。桌案之上,擺放著幾盤糕點。微細如核的炭塊微紅,壺流蒸氣升騰。沁人茶香溢漫。
然而,房屋空空如也,楚質還未察覺異常,房門卡吱敞開,嬌媚豔美的洛小仙悄然步入,笑容明媚。紅唇飽滿豐潤,合身的衣裙把她那成熟豐滿的曲線完整地勾勒出來,充滿了一種莫名的**。
“洛班主。”楚質驚訝,有點失望,感情是猜測有誤。
“小楚大人。許久不見,奴家有禮了。”盈盈柔身施禮,洛小仙笑道:小望大人模樣,似乎是不想見到奴家似的
“怎麽可能楚質掩飾笑道:”隻不過在此地遇見洛班主,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有什麽稀奇的,汴梁水深風大,若是不依附一株大樹,哪裏有棲息之地洛小仙笑道,如此淺顯道理,來之前她就已經了解,豈會犯錯。
“言之甚是楚質讚同說道:“不過以洛班主的手段,立足汴梁而已。肯定不在話下。”
“大人也太高估奴家了。”洛小仙微微搖頭,輕歎道:“汴梁是什麽地方。百花爭豔,同行如沙,數不勝數,達官顯貴什麽稀奇物事沒有見過,想要冒尖,談何容易。”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