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初兒幫不上忙的。”楚質心中湧起一股柔情,“此事離開初兒還真沒法辦成呢。”
“離開初兒就辦不成?公子在說笑吧。”初兒一陣莫明其妙,迷惑之極。
“那是自然,我要和初兒家合夥做生意,自然少不了你從中搭橋牽線,而且以後你還是我的小管家,要幫我處理商鋪的事情,經常核對帳目呢。”楚質笑嘻嘻說道,忍不住摟緊懷中的玉人,心中喜悅難抑。
開商鋪、做生意並不是楚質的一時心血**,而且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早在穿越那幾日就已經有這個打算,可是當時卻沒有本錢,而且也知道自己若是貿然向家人說出自己的想法,肯定會遭到反對。
在古代讀書才是正途,這點楚質也承認,經商不過是一種斂財的手段罷了,況且在楚家衣食無憂,楚質本身也不是什麽貪圖奢華享受的人,根本談不上要花錢的地方,這個念頭也隨之慢慢的淡了下來,偶爾楚質自己也自戀似的感歎,空有一身成為名商大賈的本事,卻派不上用場,還真是有些可惜啊
不過隻是感歎已,未必要付諸實施,安心過著自己官宦子弟的生活,豈不是更加愜意,性子有些隨遇而安的楚質,說白了就是懶,害怕麻煩,加之也覺得維持現狀也沒有什麽不好,所以這個想法就被楚質隱藏在腦海深處。
可惜,自從把人家小姑娘幹抹淨後,一種責任感油然而生,要知道楚質上輩子還沒有談過戀愛呢,更加不用說娶妻生子,如今與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兩情相悅自然而然萌生將美人娶回家中的打算。
或許是受中國幾千年的傳統觀念以及現代國學教育的影響,或許西方的博愛思想還沒有完全深入人心,或許楚質骨子裏本身就是一個保守的人,覺得既然是好東西管是物還是人,還是藏在家裏比較保險,說白了就是一種莫名的占有欲。
如果是在現代,楚質這個;法……根本不可能實現,畢竟兩人還未達到法定結婚登記的年齡,幸好這是幸福美好的古代,國家政策就是提倡早婚早育,最好是多子多孫,幾代同堂這才是福氣的表現。
正當楚質美滋滋的將自己的想法實施時,卻忘記這是萬惡的封建社會,身高年齡不是距離,可彼此之間的身份卻是個大問題,氣悶惱怒之後,楚質自然冷靜了下來就是經常看古裝劇的好處了,有這麽多的反麵教材可以借鑒,楚質不會笨到再犯下同樣的錯誤。
納初兒為妾。乎是可行。而且行之有效地方法。可是妾再怎麽受寵改變不了其地位低下地事實。在古代地典籍中就表明:“妾。接也。言得接見君子而不得伉儷也。”也就是說妾不過是男女交接之用。她們隻能與丈夫親昵沒有資格稱夫妻。
妾合買者。以其賤同公物也明同樣是與丈夫共枕、為丈夫生育兒女。妾地身份卻隻不過是買來地物品此之外。中國古代還是一個講究明媒正娶地社會樣地婚姻才算合禮。也許是為了從根本上杜絕青年男女、尤其是不同階層間地自由戀愛。朝廷地法令條文嚴格規定妻妾之分。
由於法令和觀念地影響。古代大多數人也並不把自己地姬妾婢伎當一回事。與現代人地平等觀念恰恰相反。妾在古代就相當於一件物品。可以隨意送人。打罵。假如他們表現得把姬妾平等相待地話。反而會成為人們嘲笑地對象。認為他自甘墮落、沒品沒行。
將自己喜歡地女人定位為一件物品。這樣地事情楚質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地。至於私奔。宋朝法令規定。奔者為妾。父母國人皆賤之。這不僅是法令。也是世人地觀念。正是深知這點。楚質才不選擇做這樣地蠢事。
為了這事。讓自詡足智多謀。見識高遠地楚質真是傷透了腦子。沒有想到辦法之前。總是感覺愧對初兒地情意。還好中貢士之時。榜下捉婿地事情。讓楚質機靈一動。身份地位。並非一成不變地。許多出身貧寒地人。也有機會在一夜之間。命運發生天翻地覆地變化。初兒家難道就不能如此嗎。
不過。想到初兒父親。楊主管那憨厚地笑容。以及對人謙卑地態度。楚質隻覺得腦子又開始暈脹起來。先天不足。如果沒有大機緣。怕是很難改變了。唉。為了討得美人歡心。哪怕對方是一灘爛泥。也要使之成為水泥以塗到牆上去。
經過反複思量,楚質無可奈何的發現,以楊家的條件,要做到與楚府
對,不是難,而是相當的難,而且辦法也隻有一個,經商發家致富,成為大商人、大商賈,才有可能與楚家聯姻。
尋思了半天,楚質自然而然的將目標鎖定在楊家村的竹子身上,竹雕製品,需要極強的工藝,而且非大師出品,價錢也不會太高,馬上又被楚質自己否決,至於竹筷、牙簽之類的製品,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就算賣上一百年,恐怕也成不了名商大賈。
就當楚質苦苦思索無果之時,正逢盛夏,天氣越來越炎熱,引風納涼的扇子頓時落入了楚質的眼中,北宋時候的扇子,以絹宮扇為主,折扇根本沒有什麽市場,遠遠沒有明清時候的盛行。
想到後世出自名家手筆的折扇在拍賣場上的火暴場麵,楚質立即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了,小小的一把折扇,裏麵可是商機無限啊,隻要細心經營,巧妙運作,幾年內積蓄萬貫家財,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然,楚質腦中還有許多一夜暴富的主意,可是問題在於,沒有實力之前,貿然顯露這種點石成金的本領,隻會給自己帶來災禍,況且,說句實在話,讓楚質大方將這種密法告知於人,心裏還真是舍不得,要知道官場詭譎難料,說不定某一天自己頭上烏紗不保,丟官回家,總要留下幾手絕招防身,指不定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就靠這個呢。
當楚質將自己想法告訴初兒時,初兒愕楞片刻,明麗的眼睛突然一紅,秀美的小臉深深埋入楚質懷中,淚水慢慢盈落了下來,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這時候她的心裏充滿了甜美、激動、喜悅,以及一絲被人寵愛的幸福感覺。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察覺襟有些涼意,楚質暗暗尋思,當然也不會笨到說出來破壞氣氛,而是說起了甜言蜜語,取出絲帕為美人抹去晶瑩的淚珠。
“公子,這方可行嗎?”過了許久,淚水慢慢停止,初兒羞澀微笑,螓首微垂,話裏有些期待與彷徨。
“初兒你盡管放心吧,隻要照我的辦法行事,不出三年,我就能名正言順的將初兒抱上花轎抬回家裏了。”楚質微笑道:“隻是怕到時候,已經腰纏萬貫的初兒,已經瞧不起我這個小官兒,不願意上花轎呢。”
“才不會呢。”初兒羞喜說道,溫馴的偎:在楚質懷裏,小臉盡是憧憬之色。
“不過在此之,確實要好好謀劃才行。”楚質說道,以宋人那追求風雅的天性,隻要加以引導,折扇生意想不火也困難。
隻是像折扇這樣的東西,隻有點技術,誰都可以製作,就連楚質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花了幾日時間,也製作出一柄形象不差的扇子來,怎麽樣才能在萬千仿製品中脫穎而出,那才是需要思量的問題。
“那公子打算怎麽辦?”初兒秀眉微蹙,玉齒輕咬,雖然這事情還未發生,但是聽到楚質的擔憂,她恨不能將這些妨礙自己走向幸福之路的惡人都關進大牢裏,等到自己成親之時才考慮要不要放他們出來。
“這樣的事情是禁止不住的。”想到後世盜版橫飛的場景,楚質深有感觸,片刻之後微笑道:“所以我們要形成自己的牌子,做到隻要人們提起扇子,腦中首先想到的就是我們的商鋪,這樣就來是成功了。”
“公子的意思初兒明白了。”輕巧眨了下眼睛,初兒嬌笑道:“就像潘樓的墨一樣,盡管其他鋪子也有墨賣,可是大家都搶著到潘樓購買。”
“初兒真聰明。”楚質獎勵似的在她細滑的臉蛋吻了下,輕笑說道:“這就是品牌效應,潘穀墨名揚天下,世人視之為珍寶,對其他墨自然是不屑一顧。”
“那扇子也能如此嗎?”初兒微聲說道,拿著扇子反複觀看,顯然底氣有些不足。
“自然可以,芳風館的名聲,初兒可聽說過?其名應該可以與潘穀墨比肩。”楚質輕輕笑道,河東芳風館的絹宮扇在宋朝可謂赫赫有名,其在扇子上繡畫的工藝獨步天下,不僅在市麵上流行,而且深得權貴之家,甚至宮廷的喜愛。
“初兒知道。”初兒聲音似有似無,聽楚質這樣一說,她反而更加沒有信心,人家的扇子已經這麽好了,也不知能不能和人家相比。
“無論是潘樓的墨,還是芳風館的扇子,之所以能得到世人喜愛。”楚質微笑道:“說到底還是技藝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