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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樓內,穿著灰色衣衫的雜役,一臉納悶的看著躺在椅子上的從雲曦,這賤人來藏書樓難道不是為了看玉簡的嗎,可就找了下寒冰符的製作方法後便拉了幾張椅子當床睡起覺來了,她這到底是來看書還是來睡覺的呀?

當然如果從雲曦聽到他的問題必定會告訴他,她就是來睡覺的。可這並不是因為她生性懶散,雖然她本性確是如此,但是自從在礦場上被刺激過後,她是痛定思痛真的決定發奮圖強的,偏偏那小白臉師父不知是回事,居然也跟著起哄湊熱鬧,延長了修煉,他也加長了訓練,而且這回他不是按天來計數的而是按場數計的,也就是如果他沒打算停,就算是天黑了、夜深了、甚至天又亮了她還是得繼續被揍。所以這段的訓練每回都是以的力竭倒地告終。四肢酸軟、渾身骨疼的感覺即使暈了都不能讓人睡安穩,因此,撐了一段後,她終是選擇了逃跑。

就算躲不了一輩子,能躲一時也是好的,例如跑到這藏書樓來,因是師伯的地盤,那個嘴裏說不怕,其實心裏還是有點對師伯發悚的小白臉師父就不敢隨便動手,至少在他答應師伯的兩個時辰內,是可以舒服的睡上一覺的。

安逸的在三張椅子搭成的**翻個身,以手當枕的從雲曦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猶在想著,這手臂枕久了還是會不舒服的,要記得帶個枕頭來。

再三確定眼前的人當真是來睡覺的,一直強壓著情緒的雜役慢慢露出了真感情,冷冷的看著那張恬淡的小臉,眼中滿是恨意,本想找人趁她獨自去雲霧山的時候殺掉她的,誰知那兩個家夥空有一身修為居然是完全不中用的草包,不僅人沒殺到反而還讓這賤人給殺了。不過殺了倒也省事,至少以後不用擔心會有事情敗露的麻煩。

可是他萬沒想到,憑著偷偷打聽來的消息,是因為有個小螻蟻出手幫了這賤人,而這小螻蟻剛好是在礦場工作的,於是通知許家在礦場的人找那人算賬,氣沒出到卻把許家所有的道字輩精英的性命給搭上了,這又如何叫他不恨。雖然沒人到底發生了事,但是那小螻蟻莫名其妙成了英雄而他許家的子弟卻全成了作亂的判逆當場全數被誅殺,他許家的根就這麽盡斷,他又如何肯善罷幹休,說也要查個水落石出。

許家子弟的實力他心裏十分清楚,就算修為被封了,也不可能應付不了一個小螻蟻,更別說以他們的聰明會笨到落人口實以致集體被殺了。雖然礦場上報時把事情說得曆曆在目,證據確鑿,但是他肯定另有內情。當時曾有人看到這賤人離開了宗門去了天玄鎮,卻沒人看到她時候的,而最詭異的是當她再次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居然又突破了,以一個五靈根的資質來說,她的這速度太快了,快到讓人不得不懷疑她身上有些見不得人的秘密。作為許家的人他更聯想到上回許道安打她的時候所發生的怪事,事後許道安曾告訴過他,的修為像是被吸掉的,丹元受傷也是這原因,而就在許道安修為下降的時候,這賤人卻奇怪的接連突破,許道安掉了兩層,她卻突破了兩次,這兩者間看也不像是沒關聯的。

一邊想著,那人一邊朝從雲曦走近,死死的盯著那張他狠不得撕碎的小臉,這賤人有老祖當靠山,不管身上有秘密,旁人都奈何不了她,可是她現在就毫無防備的躺在麵前,憑築基期的修為,想殺她也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即使是老祖,沒在她身邊也必然救應不及,隻要殺了她,許家的仇便是報了。想到這,他的手慢慢舉了起來,眼睛輕蔑的在一無所覺的從雲曦身上掃視,驀的他的眼睛定定的停在了她的腰間,看著那兩塊輕垂下來沒任何特色的小玉佩,臉上閃過一絲不甘與忿恨,最後卻也沒做的轉身離開。

守護玉符!那賤人身上居然有兩塊守護玉符,想也是誰的傑作,想不驚動老祖把她殺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難怪那兩個家夥會失手,別說是煉氣期的修士,就是找上十個金丹修士也動不了她,兩塊守護玉符,兩位元嬰後期的老祖,誰有本事與之對抗呢,又有誰有膽子和他們對抗?沒想到老祖竟會如此重視她,即使她根本就一直呆在宗門,根本就還不到能出門曆煉的時候,老祖還是怕她會出意外的在她身上放了守護玉符,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機會對她下手嗎?他許家的仇難道真的就隻能這樣不了了之了嗎?可是他不甘心呀,明明是天之嬌子的如今竟落得當雜役,明明應該前途無量的許家子弟現在全都屍骨無存,曾經雄霸一方的許家如今隻成了一堆殘磚敗瓦,而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那賤人害的,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那賤人風光無限,步步青雲,他又如何能甘心呢。

不,他不會就這麽算的,既然老天讓活了下來,就一定是要讓為許家報仇的,仇他是一定要報的,不能下手殺她,並不代表就沒辦法殺她,礦場的事肯定和她脫不了關係,隻要把真相查出來就一定有對付她的辦法。他不會放棄的,他絕對不會放棄,他一定要報這毀家滅門之仇!

就在灰色人影帶著不甘消失的時候,睡得正舒服的從雲曦像是被嚇到似的猛的坐了起來,還沒睡醒的眼睛帶著強自驚醒的慌恐,小小的腦袋急急的左轉又右轉,確定到底在哪後,那慌張的神色才慢慢消散,眼睛瞬時便變得迷離而無神,身子無力的倒躺回椅子上,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頹廢的氣息。真是奇怪剛才突然感受到一股殺氣的呢,害她還以為是小白臉師父追殺到這來了呢。

被嚇大的眼睛,在精神鬆懈下來後,眼斂頓時又無力的往下掉。就在它們要完全閉闔的時候,一陣魔音傳腦傳來,“徒弟,到了,趕緊煉功哦。”

叭的一聲,剛剛才放鬆心神一沒能承受住這突如其來的驚嚇的從雲曦手一滑,直接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撫著腫了個包的小腦袋痛苦的爬起身,想到這段一直籠罩著她的那種筋疲力盡得全身骨頭痛得發顫的感覺,從雲曦百分之百的不願意再找虐。

閃出藏書樓,探頭探腦的往左右看了看,沒見到那恐怖的身影,趕緊拋出飛行器,對準四季平原的方向,開足馬力,逃了。嗚嗚,她要離家出走,她情願到雲霧山去和妖獸作伴也不要回無戰峰跟小白臉師父打架了。

但是孫悟空是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的,雖然流雲飛行器的速度很快,雖然它是件難得的飛行法寶,但是某人畢竟是物主,比起她這個借用人,顯然流雲飛行器更聽真正主人的話,所以就在從雲曦看到宗門的大門樓的時候,流雲飛行器掉頭了。越飛越快的速度,越飛越高的高度,讓意識到情況不妙想跳傘逃生的從雲曦隻能無助的伏在它上麵,睜著一雙淚眼,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的無戰峰心如死灰。

很快流雲飛行器降落了,穿著白色長袍的無戰道尊風流倜儻的負手站在前方,笑眯眯的看著死活賴在上麵不肯下來的從雲曦,“徒弟,到家了,該下來了。”

假裝也沒聽到的從雲曦,很鴕鳥的整個人趴伏在流雲飛行器裏,說也不肯把頭抬起來,似乎這樣就能也看不到,同時也誰都看不到她了。

她這完全是逃避現實的軟弱表現,無戰道尊見了自是很不滿意。他的徒弟可以這樣的沒擔當呢,雙眉一挑,“看來徒弟你很喜歡這流雲飛行器哦,那師父就讓你再在上麵玩會好了,對了,上回你不是說過有個成精的猴子會打筋鬥雲的,剛好這流雲飛行器長得也很像雲,那師父就讓它打幾個筋鬥好了,看它能不能也一個筋鬥翻個十萬八千裏高。”

一個咬音咬得極重的高字,讓從雲曦聽得渾身一顫,小腦袋瓜立時作出精確的推演,讓流雲飛行器翻筋鬥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在它翻的過程中,並不是孫悟空的就難保不會摔下來了,別說十萬八千裏,就算它隻能翻個一千八百裏,這樣的高度摔下來也是會死人的。已經玩過一次高落自由落體並因此把小命玩掉的從雲曦不得不說對這種遊戲有著很大的心理陰影。

而這時身下的流雲飛行器輕輕顫了顫,顯示它要起飛了。絕對沒膽子陪它一起翻筋鬥的從雲曦趕緊把頭抬起,看著站在前方的不良師父,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師父您站在這呀,耶,原來我了哦,嗬嗬,我還以為沒到,準備再休息一會,以便有更好的體力接受師父的訓練呢。”

“那你現在休息好了沒呀?”薛老祖也不點破,還很有興致的陪徒弟玩上了,並且在看到從雲曦有點猶豫的時候又讓流雲飛行器飛高了一些。

如此明顯的威脅氣息,從雲曦當然不會感受不到,手腳並用的趕緊從流雲飛行器上爬下來,開玩笑當真讓它翻起了筋鬥,以不良師父的壞心眼隻怕不會輕易讓它停下來,到時就真的悲劇了。

好了,既然這人下來了,關於流雲飛行器的筋鬥能翻多遠的問題就留待下回探討了,求知欲向來比成老祖弱的薛老祖很二十四孝的幫小徒弟把流雲飛行器收了起來。滿是笑容的眼睛看著一臉沮喪的小徒弟,“開始了哦,看招!”

隨著薛老祖的一聲怪叫,從雲曦便條件反射般的動了。不久,啪啪的傳來兩聲極清脆的聲音,正在一旁不遠處冥思的淳於越立時祭出法陣,頂起鍋蓋,攸的閃到了一個角落。

身子都還沒站穩,他剛才站的地方便讓一堆的雜物淹埋了。看得淳於越隻能搖頭輕歎,這小師妹人雖小但是小女子的心性已經完全形成,記仇得很,自從她是因的一翻肺腑之言而引發老祖對她的超強度訓練之後,每次動手打架的時候都會很“不”的波及到。被當雜物丟了幾回,頭上長了幾次包之後,他總算是學精了,一看他們開打就趕緊閃遠點躲進法陣裏,並時時留意戰圈,一它往這方移動就趕緊再閃遠一點,反正就是堅決不接近小師妹方圓十丈之內,再遠一點就已經超出了她現在的靈力攻擊範圍了。

沒辦法讓淳於越“有福同享”的從雲曦隻能吃獨食,邁開小短腿,努力的奮鬥著。心裏不斷安慰,這種無力的日子不會遠了,寒冷符的做法已經找到了,等做出了寒冷符就可以暗算小白臉師父了。

會有這想法,那是因為有一次被氣暈的一心想揍回小白臉師父,就在力竭之時,猛的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叫縛靈紋的小道紋,若是運用得當完全可以困住一個比修為高上不少的人,於是她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憑借著天演九策的推演方式,利用儲物袋裏的靈獸血偷偷的在地上畫了那道紋,結果雖然沒能困住小白臉師父,卻也讓一向靈活的他停滯了一下下,而也正是抓到那一下下的打中了他,雖然也跟著倒地,但畢竟是真正的打中他了,所以她很確定這方法完全可行。隻是跟小白臉師父的實力相差太遠,而那縛靈紋其實並不完整所以其實力隻能發揮出十分之一,而且要在跟小白臉師父開打的時候畫出那道紋也並不現實,於是便想起了與這道紋用途差不多的寒冰符了,因為寒冰符可以事先做好,在開打的時候隻要找準機會把它丟出,讓小白臉師父中招的機會比臨時畫道紋肯定要大得多,所以等這次被揍完,一定要把寒冰符做出來,下一回就可以用它扳回點麵子了。

但是不管計劃多麽可行,這一回從雲曦還是得靠撐,下場自然還是逃脫不了筋疲力盡、竭力倒地的可悲局麵。

向來安靜的無戰峰,自從戰尊收了徒弟之後便一直很熱鬧。而身在其中的淳於越更是目睹了這熱鬧的發展,對那眼的小師妹不由暗暗佩服。別人被元嬰老祖揍,不消說肯定都隻有趴著等死的份,但她偏偏不僅敢逃跑還敢跟戰尊硬磕,雖然說戰尊不會真的傷了她的小命,但她有膽子就不得不讓人說個服字,而她不僅敢還手,甚至還不斷的想著法子讓戰尊吃癟,更讓人驚歎的是她還真的有這本事,這就讓人不得不說佩服兩字了。

就像現在,那套步法精妙得可以幻化出蓮花虛影的九步生蓮,她竟然可以把它倒著來走,人家妙音宗的人使出九步生蓮是用來逃命的,而她卻用九步生蓮來打人,想得出這法子就夠讓人吃驚的了,而她竟還有本事真的做成了,讓向來自認見識廣性格沉穩的都不由看呆了眼。九步生蓮可是妙音宗幾代人的心血結晶,這其中的奧妙作為一個煉氣期的小娃娃本來就難以理解透徹,更別說還能別開生麵的將它修改,完全顛覆了它原來的用途了。

與淳於越的驚訝相比,被從雲曦利用九步生蓮反走的精妙步法攻到身旁而差點被寒冰符砸中的薛老祖更是多了一股興奮,這個徒弟果真是天賦異稟呀,居然想到把九步生蓮倒著用,改被動為主動,明明就拿沒辦法,她卻硬是不肯服輸的想出一個又一個的法子來和抗衡。憑她這韌性,憑她這份領悟力,若她能改掉那得過且過的懶散性子,他絕對能肯定這徒弟必定會成為修真界的又一奇才。而作為師父,為了幫她改掉那缺點,自然就必須狠得下心,下得了手,為了徒弟的成才必須狠心再狠心。

因為多次交鋒都讓薛老祖那過快的身法弄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從雲曦,早幾天突發奇想,作為逃命最佳步法的九步生蓮若是反著來走是否就會成為進攻的最好輔助手段呢?於是通過她的不懈努力及成老祖的幫忙,一直研究著天演九策的從雲曦便根據天演九策的推演,硬是將極為精妙的九步生蓮倒著來走,而今天的實驗結果讓她很是滿意,雖然還是讓小白臉師父逃了,但是很明顯他向來瀟灑的動作剛才讓逼得有了一點點的亂,嘿嘿,既然這法子有用,以後可就有得他受了。

當然此時正興奮的她,並不因為這個突發其想的創新發明,再次把往更悲慘的境地推去了。待她發覺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抗議無效。於是從雲曦小便在這種非人的磨練中漸漸的長高、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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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動筆從雲曦小太白了,不過不會再白多久了,等下一章遇險之後,她會逐漸變黑滴,但是畢竟白了這麽久了,不可能一下子變黑,所以請大家給她一點成長,嘿嘿。

動筆得再一次感謝不讓看就算同學,兩張票呀,讓育神龍一下子在榜衝到了前100名,看到這排名,動筆激動得差點又發文了,哈哈!

對了還有一件事,動筆今天無意中書評區那有一個評論積分分配,不知是用來用的呢,是不是動筆可以自由分配的?有沒有標準的呀?的親請說一下,沒辦法動筆是和從雲曦一樣的小白,好多事情沒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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