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甭提多高興啦!在炮聲隆隆的戰場上締結了我的愛情:這情人之情,戀人之戀,愛人之愛,戰友之誼,交織在心,穿梭在胸,匯集於五髒六腑之中!想著想著,我更是情不自禁地握緊了她的雙手,珍藏在胸前。

不到三晝夜工夫,在第二天晚飯前,吉普車就返回到了順化郊區的潘家莊。步兵大隊長仇解放,見到了我和黃寶珍,十分感謝司令員的殷切關照和特別重視,便把潘家莊的三位領導一起請來就餐,座談立即施工的實施方案。

席間坐定,我和黃寶珍被安排在八仙桌的正麵座上,村支書潘美玉和民兵隊長潘技紅依寶珍那側就座;大隊長、參謀長、機要科長和村長潘光明,則依我側而座。

八仙桌上,一側兩座,四側共八個座位。五男三女,正好八位,真可謂八仙坐定,戰友聚首,既吃飯充饑,又在討論軍機大事:主要是地道戰施工方案細則。

仇解放大隊長舉起了酒杯,興致勃勃地說道:“每人兩個杯,一杯盛的是北京二鍋頭白酒,另一杯是青島啤酒,請大家隨意喝。來,先幹第一杯,歡迎黃寶珍和孔青龍兩位戰友,光臨步兵大隊。”

“不客氣,大隊長。我倒是應該首先謝謝您!因為你的創造發明,得到了武元甲大將的肯定,所以先敬你一杯。”黃寶珍拿起酒杯,反客為主,大隊長聽得在理,一揚脖子,滿滿一大杯“二鍋頭”白酒,咕咚一聲,落入肚中。

又聽寶珍說道:“有你的英明領導,我們做戰士的,一呼百應。你指向那裏,我們就戰鬥到那裏。來!我們與你同幹一杯。”

好,齊刷刷,八支酒杯聚在一起,碰擊出了同一個聲音:“幹,幹,幹。”這聲音剛強有力,似乎在說:“成功,成功,定能成功。”

我抽空隙時間,端起了酒杯,回敬潘家莊的村支書潘美玉、民兵隊長潘技紅和村長潘光明,“司令員特意囑咐我們,必須軍民聯合,有你們的幫助,才能無往而不勝。”我真誠地表示道。

“哈哈哈,不客氣,軍民一家嗎!我們全體民兵,堅決聽從大隊長的指揮。”潘技紅代表村長和書記,說出了心裏話。

“那麽,今夜就行動,好嗎?先在村東頭---那片廣闊的稻田裏的豎井旁邊,挖一個直徑二米的圓拄形井筒,距離老井口五米。”曲文星部署了第一道任務和要求。

“勞動力就是我們八人,以身作則,從我們做起,今晚拿下第一個試點模型。”大隊長痛痛快快說道。

“好,立即幹吧!”村長潘光明急不可待,摩拳擦掌。

“不慌,不慌,酒足飯飽之後再幹,那才勁頭十足呢!”大隊長一邊說話,一邊與村長潘光明連幹兩杯。

“哈哈哈,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來,村長,聽大隊長的,我也與你幹兩杯。”村支書潘美玉與潘光明對喝起來。

“不行,你得幹北京二鍋頭白酒才行,婦女半邊天呀!”當村長潘光明發現村支書喝的是啤酒時,馬上醒悟過來,原來她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民兵隊長潘技紅,忙打圓場道:“嘻嘻嘻,你是一村之長呀,我們都是民兵,我們都是婦女,全由你當家做主呢!全由你支撐這個大家庭呢!你沒白沒黑幹,操心多,就得多慰勞你呀!來,再敬你一杯吧。”

“好,我就多喝點,多吃點,多幹點。”村長體寬身壯,揚起脖子,咕嘟一聲喝下。

八仙桌上,大家互敬互讓,喝得有滋有味,吃得舒舒坦坦,作為座上客的黃寶珍,覺得時機成熟啦!該是到了“沒有不散的宴會”時候啦!便提議大家幹了“全家樂”酒。這頓豐盛的歡迎宴會,就算到此結束。

我看了看手表:正是二十點整,信步走出屋外,來到潘家院中。乘著徐徐微風,看見淡淡的月色,已經悄悄爬上東方天空,便不由自住地深直了懶腰,心中喊道:“正是月色加班的大好時機呀!”

第五十章月夜加班

乘著月色,沐浴著月光,一行八人,手拿鐵鍁,鎬頭,籮筐等工具,漫步來到了村東頭的那片稻田裏。在一座豎井旁,眾人站下,定睛一看:四周稻田的田埂輪廓,依稀可辯,顯然是秋季稻,剛剛收獲完畢,冬季稻田的土地耕耘工作,還未進行。所以,田野上的土地幹實,一腳踏上去,實實在在的,象是在走地毯似的。

參謀長曲文星,從褲兜裏拿出卷尺,在距離豎井往南方向,量出了五米為圓心,又畫了個兩米直徑的圓圈,說道:“這就是地道的第一個施工點,由此向下,挖一個深六米的直徑兩米的圓柱體,然後在六米深處與豎井筒連通,這就是第一個地道的入口?”

“參照中國平原遊擊隊地道戰的戰略戰術,按照河北省冉莊地道的具體挖法,以此為中心作為主幹線,四周輻射出支線,實現家家通,戶戶連,村村接,地上地下呼應,能進能退,能守能攻,能打能藏的地下長城。”機要科長進一步闡述說道。

“怎麽樣?明白了嗎?不過不能同時上陣,隻能分兩班倒。每班半個小時,四人一個工作班,兩人挖土,兩人運土,好嗎?”大隊長吩咐道。

“基本明白了,一時搞不明白的,以後再請你們上課講解嗎!我和大隊長先挖土,參謀長和技紅運土,我們四人一個工作班。哈哈哈,,,”村長潘光明說完,手握鐵鍁、甩開膀子幹了起來。

村支書潘美玉道:“那麽,隻好我與機要科長,黃寶珍和孔青龍搭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