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死者是個13歲的小女孩,死亡時間為淩晨兩點到三點,奇怪,怎麽這麽晚出來?家長不知道?”玉簪坐在沙發上,抿了一口玫瑰花茶後,接過龐副隊遞來的研究報告,疑惑的問。

“經過調查,之前死亡的男孩是長歡小區曾國濤與沈薇的兒子,名叫曾帥。這個女孩叫尤小柱,是沈薇與前夫尤大柱的孩子,一直住在農村,前不久因為父親去世,被沈薇接到城裏。”龐副隊耐心的解答。

“哦。是跟他們有仇吧。”玉簪聽得腦袋暈乎乎,但知道一點,這兩起受害者是同一家的孩子,要說巧合,那也太巧了,所以自然而然的想到肯定是得罪了誰,那個人來報仇來了。

“孩子的母親已經瘋了,至於父親,還算理智,但一問三不知,倒是那個瘋子口口聲聲說什麽‘饒了我吧!’‘我錯了’‘我不該’這類的詞,她應該知道些什麽。”龐副隊捏捏眉頭,有些氣餒。

“我剛剛在現場,搶在勾魂使者來之前,問了魂。”玉簪喝了口茶,接著說:“那個女孩因為死前受到很大的驚嚇,所以思維不是很清楚,斷斷續續說了幾個詞,鬼、弟弟砸、石子。”

“什麽意思?弟弟鬼害的她?”龐副隊將信將疑的看玉簪。

“他弟弟不去找害他的人,害他姐姐幹嘛?吃飽了撐的啊。”

“那是他姐姐把他害了,他變成鬼找他姐報仇?”

“龐副隊,你真該去寫小說,當警察太屈才了。”玉簪翻個白眼,接著說:“都扯哪去了,別打岔啊。那句話的意思是,害她的人曾被她弟弟用石子砸,這個線索不難查吧?”

“李斯,立刻派人去查,最近幾天姐弟倆的都去過哪,幹過什麽,一有消息馬上回報!”

“是!”李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帶著幾個人走街竄巷的調查,還別說,真就查處眉目了……

等待消息的時候,玉簪哈欠連天,謝莉婭怕一會兒玉簪睡著了,讓其他人笑話,連拖帶推的把玉簪帶回瑤星鎮,讓她睡個夠。

“副隊!有消息了!跟姐弟倆一起玩的人說,四天前,他們正玩著,小柱跑著跑著撞倒一個女的,那女的一抬頭,把他們嚇傻了,簡直就是鬼現世,後來小柱的弟弟曾帥帶頭向那女的扔石子。然後我又把這情況跟那倆孩子的父親說了,他很震驚的說了一個人名。”

李斯說到這卡殼了,拿起副隊長桌上的杯子,咕嚕咕嚕的喝水,這倆天累死他了,今天一得消息馬上趕回來,連口水都沒喝上。

“關鍵時刻掉鏈子,你故意的吧。”玉簪這倆天,天天跟謝莉婭在警局待到晚上七八點,今天一早來,帶了一個平板,正在那玩遊戲的功夫,就聽到李斯破門而進,劈裏啪啦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通。

“韓金多。”李斯不耐煩瞥了玉簪一眼,說出最重要的人名。

“立刻去查這個人!咳咳……”龐副隊一聽,‘騰’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拍案激動的吩咐,被口水嗆了下,咳嗽不止。

能不激動嘛,這件案子,上頭一直催催崔的,害得他整宿整宿睡不著覺,這下好嘛,有了這麽重大的線索,還等什麽?

“不用了,人帶來了,在審訊室呢。”李斯連忙安撫激動的直咳嗽的龐副隊。

“怎麽回事?”在去審訊室的路上,龐副隊小聲詢問。

“他說完名字後,就急匆匆的出去,我一看,怕那人過激的做出點什麽事兒,不放心的跟上,結果就那麽容易得住那女的。”

聽李斯說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監控中心,看到監控中審訊室坐著的女人,玉簪慶幸著自己今天沒戴眼鏡,隻看到臉是有三色彩塊兒拚的似的、還有裂口女標誌性的大嘴。

“那女的家就住在他家旁邊單元門棟的三樓,然後裝成收水費的敲門,門一開,立刻逮捕。”李斯三言兩語的帶過,事實上,開門一瞬間,那女的就拿著大砍刀,一刀砍過來,他們都忘記門上‘貓眼’這個東西,過程凶險,結局樂觀,既然這樣就不多費唇舌了。

後來,那女的瘋了。

再後來,在玉簪苦苦哀求下(某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抓著天淨的手:師傅啊,你徒兒蒙受冤屈,隻需你出馬,讓那女的全交代,你徒兒我就清白了……),天淨隱身施術,那女的恢複神智後交代了一切,大概是心死的原因吧。

“這次事件,是我們誤會你們了,我謹代表靈協會全部成員,向你致歉。”靈協會會長很是鄭重的向玉簪九十度大鞠躬,在孟習安、龐副隊、李斯等人的見證下,非常鄭重的向玉簪跟謝莉婭道了歉。

“嗯,我接受。”玉簪笑嘻嘻的點頭,十分開心。

“下次事件,就麻煩您把事件經過寫清楚,附上照片等影像資料最好。”會長借機提出要求,果不其然,正樂嗬嗬的玉簪也不知聽沒聽清就答應了,後來直稱那個悔啊。

就這麽簡單的結束了?

就這麽簡單。

ps:整容失敗後,疏離與嘲諷,讓原本善良的人變得扭曲殘忍,這件事究竟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