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杉醇的笑容凝結在嘴角,微微失神,沒有說話,眼睛看著黃芩,卻好像透過她看著不知名的其他地方。

氣氛有些尷尬。

然而也隻是這麽一瞬間,短得讓人以為是眼花。紫杉醇又恢複了一臉的嬉皮笑臉,臉上換上了一副及其苦悶的表情,看了看懊悔的黃芩,突然歎氣:“唉,唉。”

黃芩正暗暗懊惱自己的口不擇言,卻猛然聽見紫杉醫生大歎氣,不由一愣,疑惑的看著他。

紫杉醇抓了抓頭,又歎了一口氣:“唉,難到我真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帥哥?”

黃芩更是一頭霧水的看著紫杉醇,絲毫不明白紫杉醫生怎麽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來,雖然,雖然紫杉醫生的確是一個帥哥,可是,你的思維也跳得太快了吧,我好像問得不是這個問題。

看著黃芩怔怔的盯著他,一臉的白癡模樣。紫杉醇一笑,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解釋道:“要不然,自從桔梗來了以後,為什麽你們都認為我是一代情癡啊。”

“你”,黃芩聞言無語,翻了翻白眼,卻知道這是紫杉醫生在化解自己的尷尬,心中某個地方柔柔的一動,口中卻非常配合的說道:“切,情癡?我看是情癲大聖才對。”

“情癲大聖??”紫杉醇摸了摸鼻子,點點頭,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好像真的考慮這個稱號是不是適用。

黃芩吐了一口氣,正要說話。一陣細微的呻吟聲穿了過來。

兩個人對看一眼,難道是……?一起轉過身看向**。

“唔”,**的男人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

黃芩站起來,彎腰,將手探在男人的額頭。就在這個時候,楊戩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的睜開了他的眼睛。兩個人近的氣息交錯,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那雙燦如星辰,深如黑夜的眼睛閃過疑惑,吃驚,不解。然後呆呆的看著黃芩,眼神越來越清明,越來越驚喜。黃芩愣在那裏,這個男人的眼睛怎麽……放在男人額頭上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就在遲疑間,**的男人,才從昏迷中清醒的男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一把扯住黃芩,雙手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那麽緊,好像生怕她從此消失不見。

門外正偷看著的一群某隻們一起倒吸一口冷氣。

“不是吧,又來。”黃芩心中叫苦連天,一天之內被同一個男人非禮兩次,相差還不過幾個小時,就算那個男人長得還算不錯,不過,明顯把自己認錯人了。這種感覺任誰也不好受吧?更何苦,被人非禮的同時,旁邊還有一個自己暗戀的人。這,這,實在是太扯了吧?

黃芩側過頭,看見紫杉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眼中的神情明明白白表現著曖昧,而且是**裸的曖昧。

一時間氣不知道打哪裏來,死楊戩,都是你這個色狼,長的帥了不起,敢吃老娘豆腐。老娘不發威,你當老娘是病貓。

黃芩怒衝腦門,力拔山兮氣蓋世,我不掙紮兮我不姓黃。用盡全力掙開男人的懷抱,這次還是想也不想,再次一個耳光甩了過去,——錯,就是想了,老娘也會用巴掌招呼。

楊戩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然後眼前一黑,毫無例外的又暈了過去。

門外偷看的那一群某隻們,這次吸著無數口的冷氣合不上嘴巴。這個,那個,號稱‘長興醫院甜美教主’的黃芩竟然是如此暴力,這個吃驚的認知都讓他們忘了被打的人可是他們心中最親愛的戩大哥。

黃芩甩甩手,死楊戩,手都打痛了。卻看著再度昏迷中的楊戩,有些遲疑:“呃,紫杉醫生,他不會有什麽事情吧?”猛然想起門外那些狂熱的‘奸人’們,要是他們知道我打了他們的偶像,而且不止打了一次,會不會把我活活剝一層皮?

黃芩打了一冷顫,求救的看著紫杉醫生。

紫杉醇白她一眼,好像說你現在才想到啊,走過去,檢查了一番,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黃芩大驚,不是吧,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了:“紫杉醫生,他,他……難道?”

“是啊,是啊。”紫杉醇歎氣,“看樣子又要多睡一會了。”

“啊,不是吧?”黃芩嚇得臉色蒼白,看著自己的手,“我不過就是勁大了些,也不至於要多睡一會吧?”

等等,多睡一會?黃芩猛然止住自己的話,定定的看著紫杉醇:“你說,你是說他隻是要多睡一會?”

“是啊,隻是要多睡一會,要不然你以為什麽,以為你一巴掌就把他打死了。拜托,楊戩可是神仙,哪有怎麽容易死的。”紫杉醇用看著白癡的神情看著黃芩。

黃芩瞪他一眼,還不是你,沒事搞什麽大歎氣。卻看到紫杉醇向外走去,不由一愣:“紫杉醫生,你去哪裏?”

紫杉醇伸了一個懶腰,指著牆上的掛鍾,邊打嗬欠邊說:“現在是下班時間,既然他一時之間還醒不過來,我當然是下班了,去waitingbar喝一杯然後回家睡覺。”

“那我呢?”黃芩可憐兮兮的說道,人家也想下班啊。

“你?”紫杉醇回過頭,非常正經:“你是一個護士,一個白衣天使,一個罪魁禍首,今天晚上當然是你來照顧他。”

黃芩氣結,偏偏又找不出話來反駁,看著紫杉醇優哉遊哉的背影,一下子把氣都撒在躺在病**的男人身上,咬牙切齒:“死色狼,都是你,好,既然要我好好照顧你,”一字一句:“那我就好好的照顧你。”

唉,一場人間慘劇就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