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決明起身,將手上的手套脫下,淡淡的開口,說道:“他不過是有些感冒罷了,開一點藥就行了。不過,”石主任對著病人乙嚴肅的說道:“你雖然是一個壁虎精,但為了保命而經常斷尾,總會留下後遺症的。”

“嗯,嗯。”病人乙把頭點個不停,心裏對著石主任的崇拜如同滔滔江水……呃,這句話太俗了,應該是對著石主任的膜拜,你就是額滴太陽,額滴神啊,診斷得實在是太準確了,太精準了,太有水平了。激動的嘴唇不停的顫,忍不住就要大**緒的誇獎石主任起來。

哆哆嗦嗦的想開口,卻又被一個聲音打斷,病人乙眼淚汪汪的看著打斷他的那個人,美沙醫生,我知道,你長的傾國傾城傾非人,我也知道你的聲音也動聽的傾國傾城傾非人,可是,也不要在我每次想要抒情的時候打斷我啊。不過,這些也隻是想想而已,病人乙是斷斷不敢說出口的,現在的他緊閉著嘴巴躺在檢查**,生怕一個不小心,那就是禍從口出啊。

美沙酮優雅的笑笑,口中謙虛模樣:“石主任真是醫術高超,摸一下就連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就知道了,的確是值得我們學習啊。”

眾人一起在心中啐了一口,你那個表情可有半分的謙虛?可有半點向別人學習的樣子?

美沙酮繼續謙虛的說道:“那我就照著石主任的方法再檢查一次,請你指導。”也不管石決明答不答應,更不會管病人乙同不同意,戴起手套就要開始。

病人乙的眼睛開始冒紅心,然後聽到自己如擂鼓咚咚的心跳,麵上露出麵癱般的笑容,就差……沒有流口水了,嗯,雖然我也是雄性,但是叫美沙醫生那種尤物摸遍我全身,這是男人也會受不了的啊,上天,我再次感謝你,神啊,你真的對我是不錯的。

就在病人乙激動的腎上腺素分泌過多,快要流鼻血的時候,就看到美沙醫生突然露出邪行的一笑,還沒有反應過來,隱隱約約聽見‘啪嗒’一聲,胸前猛的一下刺痛,忍不住叫了起來。

再看時,美沙醫生已經恢複了一看就是裝出來的謙虛,轉過頭滿是疑惑的看著石決明:“石主任,好像不對吧,我怎麽檢查出來,他好像肋骨斷了一節啊?”

眾人大驚,同樣疑惑的看著石決明,不可能啊,石主任連這個都檢查不出來,太不符合常理了。

桔梗苦笑,想要上前,卻猛然看到紫杉醇緊皺著眉頭看著兩人,像是想到了什麽,生生止住了腳步。

石決明眼中精光一閃,目光看向美沙酮,嘴角一扯:“哦?是嗎?”

美沙酮點點頭,真的不能再真:“不信,你再來檢查一下。”

石決明也點點頭:“那好。”這次手套都沒有帶,將手伸向病人乙的胸口。

也是隱隱約約的‘啪嗒’一聲,病人乙又是一次刺痛,不過看到石主任冷冰冰的眼神,他連叫都沒有敢叫出聲來。

石決明起身:“沒有問題。”

“哦?是嗎,難道是我錯了?我再來檢查一次。”

啪嗒一聲,“我說有問題”。病人乙的額頭開始流汗。

啪嗒第二聲,“沒有問題。”病人乙全身開始流汗。

啪嗒第三聲,“有問題”。病人乙眼中開始泛起淚花。

啪嗒第四聲,“沒有問題”。病人乙眼淚長淌。

‘啪嗒’

‘啪嗒’……

病人乙躺在檢查**,全身流汗,眼淚流成河,口中卻偏偏不敢發出一絲叫痛的聲音,不停的想,就當我死了,就當我死了。絕望而無奈:我就是那條殃及池魚,我就是那條魚啊。眼前的場景就是一條快要渴死的魚瞪著它的死魚眼,不住的張開嘴呼吸。

這一來,診所眾人連病人都看出來了,這個,美沙醫生和石主任根本就是故意的,隻可憐了我們的病人乙,真是,天上不可能掉餡餅的。

同情啊,真是深刻的同情!

黃芩和連翹則看得興起,原來這就是男人之間不見血的鬥爭啊,隻是可惜,倆個女人遺憾的看看站在一邊的紫杉醇,為什麽他還沒有參加戰爭捏,要不然會更精彩很多。

終於,在病人乙將自己的悼文都準備好了的時候。

“好了,夠了。”

紫杉醇猛的一聲大喝,嚇了眾人一跳,他神色複雜的看了桔梗一眼,桔梗一顫,竟然好像被他看到內心一樣,不由心虛的別過頭。

紫杉醇慢慢的手上前,緩緩的扶起病人乙,病人乙頓時覺得一股溫暖籠罩著自己,先前的疼痛消失的無影無蹤。

紫杉醇淡淡的說道:“多謝石主任的業務指導,您貴人事忙,我們就不送了你。”

“好。”石決明竟然就這麽向外走去,麵色同樣平靜,然而眼中的陰鶩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氣溫突然降了好幾度。

紫杉醇讓黃芩將病人乙扶下去休息,轉過頭看著美沙酮:“你這是何必?”

美沙酮一臉無所謂:“沒辦法,我就是看不慣他那一副嘴臉。”將雙手插在褲兜,“對了,那個人來找你到底有什麽事情?”

“他。”紫杉醇頓了頓,再次神色複雜的看著桔梗,“他讓我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