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弄’了一堆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農具,吩咐下人照這個樣子用凡鐵打造出一些來。--幾年前在平康張陽就教給下人們做竹筐、竹簍、竹席、扁擔、簸箕、小推車等物,現在‘弄’出這些來追風一點不覺得稀奇,奇跡要是一天來一次誰還驚呼得過來啊?

問墨也麻木了,在冰海原他們仨一起建造冰城的時候,張陽就‘弄’出來無數的工具,各種鏟子、鑿子、錘子、鋸子……

不隻工具稀奇古怪的多,更多問墨震驚的是張陽的神念之強大,他一個人做的事比追風和問墨加起來還要多出一倍。

看到淩‘波’來了,張陽笑嘻嘻的跑了過去。淩‘波’一看到張陽從頭到腳的髒,靴子上沾著泥,身上都是土,臉也‘花’了,頭發也‘亂’了,她沉悶的心情都好了許多。這張陽‘弄’的一點形象都沒有了,淩‘波’沒心沒肺的笑了,她一笑張陽就跟著笑了。

“你傻笑什麽啊?看看你多髒。”淩‘波’明明取笑他,他還陪著笑。

張陽抖了抖身子,一身衣服就潔淨如新了。‘侍’者急忙上前‘侍’候張陽梳洗。

“你給我做什麽好吃的了?我都餓了。”張陽見‘侍’衛抬著大酒壇子,他以為是酒呢。那飯菜不是在後麵還沒送過來,就是被淩‘波’收到儲物法寶裏了。給我送飯還藏起來,玩什麽神秘呢?

“我叫禦膳房給你備了一桌宴席,等會兒就送來了。”淩‘波’給張陽打個預防針,這要是不好吃你也別著急,反正後麵還有宴席。

張陽的理解就是淩‘波’沒給他做。()“哦,那你就給我備了一壇酒啊?”張陽有點小失落,不過沒有責備淩‘波’的意思。一壇酒能磨蹭到這時候才送來,足見淩‘波’是努力過了,肯定是做不出來像樣的飯菜,隻好送壇酒過來了。

莫說有壇酒,就是兩手空空淩‘波’能過來看他,他都美夠嗆。

“不是酒,是我給你做的菜,你嚐嚐看吧。”

“你真的會做菜啊?你太‘棒’了

!”張陽洗淨了頭臉就朝壇子走去。

鹿兒情不自禁的笑了,這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誇上了,可以想見是什麽後果,即使再難以下咽他也得硬噎下去,還得誇個不休。

“淩‘波’還會做菜?”問墨認識的獸族不少,會做菜的一個沒有。

追風忍不住笑了,鬼信淩‘波’會做菜。吃都得有人教,大多數菜她都不知道怎麽吃,筷子到現在都用不利索。追風指著酒壇子毫不避諱的說:“要麽禦廚做的,要麽不能吃。”

淩‘波’氣恨恨的望向追風,雖然相隔有幾百米之遙,但以她的聽力,就算兩千米距離想聽也是聽得到的。追風根本就沒降低聲音,完全不怕她聽到,她怎麽會聽不到呢?

張陽自然也聽到了,不過他沒說什麽。口舌之爭有什麽意思?張陽絕對不能讓淩‘波’丟麵子,就算再難吃他也會狼吞虎咽的吃下去的,沒碰到壇子他就下定了決心,用行動告訴他們淩‘波’是會做菜的。

小心翼翼的去掉壇封,張陽‘摸’‘摸’壇蓋還很熱,他還真有點好奇淩‘波’能給他做道什麽樣的菜。

“告訴我到底是誰做的?”張陽笑‘吟’‘吟’的按著壇蓋,心裏不停的給自己打氣,掀開的時候一定要給淩‘波’一個驚喜的表情。

“當然是我做的,鹿兒看著我做的。”淩‘波’理直氣壯的很,前期處理工作是禦廚做的,後期熬製是鹿兒負責的,她就把東西塞了進去而已。她自己也沒想到的神奇之處是這道菜最大的功勞就在於選材、選器,她選對了酒壇,又放對了順序。這應該算鬼使神差還是歪打正著?

“對,是她做的。”鹿兒笑得都不成個樣子,那意思實在太明顯了,那就是赤。‘裸’‘裸’的幸災樂禍,拉開架式看熱鬧啊。

張陽不動聲‘色’的微笑著:“好,我看看是什麽。”

輕輕的掀起壇蓋,剛‘露’開一個小角,淡淡的酒香氣飄散出來。

“哇!”張陽開心的笑容映在每個人眼裏都覺得好假,連張陽自己都覺得假,因為他根本就是早作好了打算,沒看到是什麽就誇張的給了個‘驚喜’的表情。當他垂下目光看到壇子口被荷葉封著的時候,略有一絲尷尬,不過一閃即逝,他馬上閉上眼睛做了個‘嗅’的動作,那陶醉的表情就像心都能沉到壇子裏似的

鹿兒捂著嘴偷笑,張陽明明是演戲給淩‘波’看的,淩‘波’有點氣張陽這樣幫她了,不好吃就不好吃唄,讓人家看穿了更難堪。

不過兩秒鍾張陽一下睜開眼睛,愣愣的盯著壇子。必須承認開始的時候他是裝成在‘嗅’什麽美味的樣子,不過這個動作的初衷雖然是裝,結果卻是真真切切的聞到了一股奇香,一股說不出來但讓人抑製不住的奇香。

‘唰’的一下張陽揭掉了覆蓋在上麵的那層荷葉。

“啊!”張陽大呼一聲,嚇著了許多人。淩‘波’和鹿兒也是一驚,他鬼叫什麽?難道裏麵有活物嗎?

剛剛張陽揭除荷葉的時候刮過來一陣微風,風向恰好是從淩‘波’和鹿兒那邊往追風和問墨那邊吹,她倆雖然離的近,味道卻不如追風和問墨聞得清。

“佛跳牆!”張陽興奮的幾乎是在吼。

‘唰’‘唰’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躥了過來,佛沒跳牆,兩個王爺跳腳了。

‘啪’張陽迅速的把壇子蓋上,還用手摁著。“幹什麽?讓你們幫我幹活都不幫,現在想搶我吃的?”

“兄弟,嘻嘻嘻。”

“兄弟,嘿嘿嘿。”

兩個帥哥很沒骨氣的衝張陽一頓賤笑,張陽很有骨氣的按著壇子不撒手。“臨渴掘井?現用現‘交’?別說叫兄弟,叫爹都不好使。”

“兄弟,那點小事你也好意思計較?”追風笑‘吟’‘吟’的半哄半求。

“兄弟,別光想著‘春’種,秋收才累人呢,我保證一手都不用你伸,好不好?”問墨比追風還直接,不用半了,直接就是連哄帶求。

“不好!我為什麽不能計較?”張陽還是第一次護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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