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冰樓之間有一架紐帶橋連接著,那橋離地麵有十幾米的高度
。-橋上人很多,有專‘門’賞橋的,有在兩座樓之間穿梭的。有個人倒仰著從橋上翻了下來,頓時驚呼聲一片。
鍾離瓊‘玉’想都沒想就躥了上去,半空中攔腰抱住了那人。後果那是想都不用想的,真元調不動,兩個人在半空中抱在一起,除了往下墜沒有第二種可能。而且兩個人的重量肯定比一個人下墜的速度要快,摔得也更狠。
‘!’兩個人實實在在的摔到了地麵上,還不是普通的土地,是厚厚的冰層。
“啊!”鍾離瓊‘玉’痛呼出聲,那人在上麵,她在下麵,她承受的不隻是一摔,還有一砸。
“你怎麽回事?”那人還沒有起來也沒看到鍾離瓊‘玉’,隻是一股怒火,人家明明是跳下來的,不是掉下來的,如果不是鍾離瓊‘玉’多事,根本不會摔的。
“瓊‘玉’!”鍾離瓊英瘋了一樣衝到近前,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以鍾離瓊英的速度竟然沒來得及攔一下。
“別碰我!疼,疼死我了。”鍾離瓊‘玉’穿著鎧甲不會摔壞,但這不代表不會摔疼,而且她這一摔一砸腰骨錯位了,根本也動不了,疼的鑽心就不用說了。
“瓊‘玉’?”那人頭都大了,怎麽會是鍾離瓊‘玉’呢?是誰不好?“你沒事吧?”
“伯母,我沒事,您沒事吧?”鍾離瓊‘玉’咬牙說沒事,沒想到那人竟然是水月娘,早知道是她何必去接那一下呢?水月娘再怎麽十幾米的高度也不會摔啊。
水月娘當時站在橋的中間她嫌兩邊人都太多,往哪邊走也走不通,她想幹脆就跳下來算了,從下麵另尋路去別處看看,誰料得到還能碰上這‘強製‘性’’做好人好事的?
烏龍救駕這史無前例啊,要是別人還好說,偏偏是鍾離瓊‘玉’,對錯都領她情了。這也就罷了,要是沒什麽事還好說,偏偏她受傷了,連起都起不來了。
慌‘亂’中連禦醫都找不到,很快圍上來一群人,雖然都是平康王府的人互相之間並不是都認識。水月娘捏碎一塊令牌,召喚過來八個‘侍’衛用一塊平板把鍾離瓊‘玉’抬到東殿。就近去了張陽後院,就是以前張鉞住的那個院子。
腰部正骨是最困難的,鍾離瓊‘玉’疼的大汗淋漓
。傷筋動骨怎麽也得將養些日子了,雖然她隻是關節錯位,但金枝‘玉’葉必須慎重再慎重啊。
張陽他們歡歡喜喜的過了個元宵節,第二天才聽說鍾離瓊‘玉’受了傷。元宵節的晚上淩‘波’跟張陽說過鍾離瓊‘玉’來了,當時‘亂’糟糟的人海人‘潮’,想找人實在是很難。而且張陽也沒有找她的心,要是知道她在哪的話,肯定會故意躲著她的。
聞報鍾離瓊‘玉’受了傷就在後院養著,張陽帶著淩‘波’過去看她。
“都怪我,不該叫她來。”淩‘波’怎麽也想不到喊她來過個元宵節還能把她過受傷了。
“傻瓜,跟你有什麽關係?”張陽昨天是有點不高興淩‘波’把鍾離瓊‘玉’給叫了過來的,不過現在他是怎麽都不會怪淩‘波’的。
進屋一看張振羽、張少傑、張天雷等七八位族長都在外間坐著,張陽和淩‘波’簡單的跟大家打個招呼就走進了裏間。裏麵隻有水月娘和鍾離瓊英兩個人陪著她。
“娘,瓊英。”張陽分別跟他們打個招呼,他們輕輕的點了點頭。
“母後,大公子。”淩‘波’也輕輕一福,他們略略抬抬手。
鍾離瓊‘玉’醒著,她歪著脖子側頭望著他們,可憐巴巴的說:“我動不了了。”
“還疼嗎?”張陽笑‘吟’‘吟’的一臉陽光,柔聲的問詢滿是關懷和心疼的樣子。
張陽那張臉就能勾走鍾離瓊‘玉’的魂靈,再配上這麽溫柔好聽的聲音,她早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她的回答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竟然賣力的點著頭說:“不疼了。”
到底是她口中的語言在撒謊還是肢體語言更誠實?
“一點都動不了嗎?”淩‘波’上前看看她,小臉慘白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珠,看來很遭罪。
“不讓我不動。”鍾離瓊‘玉’還試著動了一下,疼的呲牙咧嘴的。
“禦醫說七天不能動,就這樣躺著
。”水月娘看鍾離瓊‘玉’這個慘樣是真夠可憐的,不過這傷受的也實在太讓人無語了,好端端的被她半空中給扯摔了,還把她砸傷了。
“七天?”張陽沒想到問題這麽嚴重,修行的人摔一下還算事?鎧甲能保護經脈不受損,能保護骨骼不斷裂,可不能保護關節不錯位啊。“好人也躺不住啊。”
張陽回頭對淩‘波’說:“把問墨找來。”
“他行嗎?”淩‘波’知道問墨擅長用毒,可這個跟毒沒關係的呀。
“他會正骨。”張陽經常看問墨刑訊,人還是有很多硬骨頭的,皮鞭棍‘棒’都不好用的時候,問墨就卸人家骨頭,人體骨骼在他手裏就跟拚裝積木似的。
“好。”淩‘波’趕緊的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兩個宮娥送了一碗‘藥’進來,張陽讓她們把‘藥’放到桌子上,就打發她們走了。
“能起來點不?把‘藥’喝了。”鍾離瓊英見妹妹這麽平躺著也沒法喝‘藥’啊,最起碼也得半坐才行。
鍾離瓊‘玉’試著起一點,很疼很疼她忍不住又躺下了。
“別動,沒事兒。”張陽沒讓她動,喂‘藥’的方法多的是。張陽是想等問墨過來給她重新正一下骨,順便讓問墨驗驗‘藥’。
很快淩‘波’帶著問墨和鹿兒過來了,鹿兒給水月娘和鍾離瓊英見了一禮,問墨笑嘻嘻的看著鍾離瓊‘玉’:“你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啊?就是疼唄。”鍾離瓊‘玉’跟問墨是很熟的,和他說話也沒什麽避諱,也沒什麽可講究的。
“疼啊?疼好啊,疼就是有知覺,不知道疼就死了。”問墨得意洋洋還幸災樂禍的樣子。
他隻望了鍾離瓊‘玉’一眼,也不管她傷的怎樣,就走到桌邊扯把椅子坐下了。他端起‘藥’碗用湯匙攪了攪,舀起一勺輕輕的吹了吹,剛湊到嘴邊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