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英才殿前院,翠竹林就在英才殿後院,距離不足兩千米,用疾行符兩千米那就是眨眼之間的事。
捆仙索可不是看物,那是專門抓捕修行高手的,何況這些小娃娃?張陽迅速飛起,手扯腳拐神念帶,連同捆仙索一起出手,這三五十個小娃娃哪裏跑?一個不落的全都抓了回來。
一個個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張陽,他長了多少手多少腳啊?渾身是手也抓不住這好幾十人啊,他怎麽做到的?
“這些都是基礎,身體練好點有什麽不好?打打基礎可能會耽誤你們三五年時間,晚出去曆練三五年沒什麽吧?身法好不隻逃跑有用,作戰的時候也更靈活,當然你們不用近戰,但妖獸近身的時候才是你們最危險的時候,靜海王府去世的兩個族長都是法宗高手,幾百年的作戰經驗。如果他們身法夠好,也許就躲開了,生死就是一線之間。”張陽知道跟他們說再多也沒用,這些理論性的東西誰心裏都明白,就是認識的不夠深刻。深刻不是靠說就能深刻的,眼見為實,隻有讓他們親眼目睹跑樁一件多麽炫的事,才能引起他們的仰慕心
。
張陽看看這裏最難的就是長短不一的木樁,上垂高低不等的沙袋。他跳到木樁上交給張鯤一根竹竿,讓他像當初的自己一樣拿著竹竿來回的晃,推動沙袋之後他從頭跑到尾,麵不改色氣不長出。
張陽得意的看著追風,他也能這麽帥的跑樁了。他以為追風會為他高興,為他驕傲的,沒想到追風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追風和問墨懶洋洋的爬起來,他們走到木樁邊上,問墨一擺手撤去一座秘陣,原來這片空地上另有玄機。
一片木樁長短不一上下忽悠,左右前後不停的擺動,上麵的沙袋大小不一,高低參差。追風用力推動沙袋,問墨縱身跳到木樁上。問墨在前麵跑,追風在後麵追。不一會兒問墨跑完了樁,追風又轉身從後往前跑,問墨撒出無數的小珠子暴雨般打向追風。
這回連張陽都目瞪口呆了,問墨的手法何需多說?那些珠子密不透風,追風跑的人影都看不清。
“上吧”追風跑下木樁笑吟吟的請張陽上樁,張陽心裏也沒底了,光是跑活樁躲沙袋顯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再加上他們發的彈珠,張陽一分的把握也沒有。
張陽跳上木樁,張鯤就跑過來掄起竹竿橫晃。張陽是不怕竹竿的,他很容易的跑了一趟。
“哇!”那幫子弟都忘了自己身上的酸疼,全都興奮的不可言表,又是鼓掌又是大叫,他們都太精彩了。
‘啪’張鯤狠狠的把竹竿摔到地上,他轉身就奔木樁去了,他現在要練的是最基礎的平樁上麵還沒有沙袋。
張陽很欣慰的看著張鯤,他似乎看到了又一個體宗高手要出現了。忽然肩頭挨了一巴掌,回頭見追風還那麽陽光,笑吟吟的望著他:“把鎧甲脫了。”
張陽笑容頓斂,馬上就變得愁眉苦臉的了。人都有惰性,張陽知道他跑樁的命運又一次來臨了。練就練吧,張陽是個練功不要命的人,他不怕吃苦,他怕功夫不夠純熟。張陽脫了鎧甲,跳上木樁,他像陣風一樣在活樁上靈動的跑動。
追風和問墨相視一笑,他們同時出手雷丸連成一片光的雨幕砸向張陽。即使躲過去,雷丸落地也會爆炸,對附近還是有很強的衝擊力。
“啊呀”張陽的腳踝被雷丸炸傷,他從木樁上掉了下來
。張陽沒穿鎧甲,木樁沒規則的在動,這種擠壓也是至命的。可是追風和問墨誰也沒過去幫他,他們隻是停手不再扔雷丸了。
張陽一躍而起翻身跳出木樁的範圍,身上大小九處傷。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是痛感很強,左腳都木了。張陽拿出藥水,問墨幫他灑到傷口上。
“你們真夠狠,竟然用雷丸丟我,還是不是兄弟呀?”張陽身法早已大成,他若不這麽踏實的跑,神行起來再多兩倍的雷丸也打不到他,但那樣跑樁就沒意義了。神行是極耗精元的,作戰的時候精元多少都不夠用,危險來臨的時候如果精元不足是無法神行的。而跑的快就占盡了優勢,這就是跑樁的目的,要躲的快,跑的快,快就能保住命,命就是一切。
“就因為是兄弟才用雷丸扔你,你不覺得這是攻擊力最輕的嗎?你要不滿意的話換龍珠?”問墨銅光閃閃的麵容一點也不可親,那副笑容怎麽給人的感覺那麽的陰險?
“你協調性差一點,好好練一陣子吧,嫌我們丟你,我們還不陪你玩了。”追風拿出一支香點燃插到香爐裏,把香爐放到地上說:“自己數著,一柱香之內跑完十遍就算你練成了。”
歲月如水,光陰如沙,不知不覺間三個月的時光悄悄溜走了。初夏的陽光熱烈又不毒辣,花紅柳綠百鳥聲喧。張陽和淩波雙雙在半空中飛,看田野間的莊稼一望無際滿眼嫩綠,張陽心裏無比的舒暢。
“有五穀充饑百姓就能安居了,我們去看看伍竹吧。”張陽今年花了很多錢建了好多的民宅,發給平康鎮的百姓。給百姓發房宅還劃分田地,給他們種子,教他們種地。
“嗯,秋天就能收回花的錢了吧?”淩波盤算著秋天能收多少稅呢。
“女子愛財,女人真是天生的理財高手。”張陽笑了,這淩波怎麽還學會算賬了?估計是讓她教算術教的吧。張陽隻教給她簡單的加減乘除,現在那些公子少爺們都奉淩波如仙女。乘法口決那是多麽高深的算法?不可思議啊不可思議。
淩波見張陽笑她,她落到地麵不飛了。她飛要耗精元,在地麵上走走可以恢複一下精元氣。張陽自然也下來陪她走了,他們拉著手走在空曠的田地裏。說說笑笑間忽見遠處一所孤零零的庭院中冒起一股紅霧,那紅霧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