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夫人不見了?”雲飛揚淡淡地問。碧落看不出他的喜怒,小心地揣測到:“是不是和家兄”

“她是我的。”雲飛揚靜靜地說。

一絲寒意,從頭到腳。

王美人爬在**,委屈地咬著唇。自己不夠美麗麽?不夠媚人麽?準備那麽多手段,君王都不屑一顧,兩個人連衣服都沒脫,雲飛揚就把褲子一拉,三下兩下解決了就走了,還丟下一句:“沒事多向王後討教討教。”

雲飛揚讓白曦晨統管禦林軍,快春節了,派出慰勞將士的物資也已經到達,死士也跟上潘憶歸,一切都有條不紊。

“啟稟王上,張行德求見。”

“傳!”

張行德帶著厚厚的奏章來了,雲飛揚翻了翻,大喜,卻見從整頓內務到軍隊的體製建設,無一不詳細論述。看來正如潘憶歸所說,這個張行德,不僅僅是個貪官。當下立即下旨,任命張行德為大學士,並掌管監察院。張行德謝過領命而去。

望著禦書房潘憶歸的畫像,雲飛揚歎了口氣,想起她在自己身下的千嬌百媚,而居然又跟李鴻笑他恨不得立即抓過她來,狠狠地懲罰她。難道是自己不夠勇猛嗎?她滿足不了嗎?居然為了嫁給李鴻笑而殺了他的孩子!在她麵前,自己已經把君王的自尊放到一個夠不著的地方,隻希望和她朝夕相處,可是這也不行嗎?得不到她,就是得到天下,又有何用?這個女人,隻能是自己的,但是現在不能急,他要她死心塌地地愛上自己。

在萬紅閣的風國秘密府邸內,潘憶歸終於放下心來。可以安心地生下這個孩子了。仆人們都在外院忙碌,小安子知道她不想老悶在屋子裏,就在亭子裏準備了炭火、茶具、躺椅,拿來錦被蓋著,又叮囑了一番,這才離開聽萬紅閣打探的消息。

聽著雪花簌簌地落下,鼻間嗅到一股清香,似花非花、似茶非茶,就是現代也製造不出這麽好聞的香水味道。這人武功很高麽?怎麽連一點腳步聲也沒聽到?這肯定不是自己人,因為這個院子,除了小安子,誰都不能進來。潘憶歸警覺起來,豎起耳朵厲聲問道:“誰在哪裏?”

“憶歸,是我。”幹淨、清透的聲音,溫和而沒有敵意,但潘憶歸還是感覺一陣陰嗖嗖的。

“這孩子真的是李鴻笑的?”那人自顧自地坐下。

潘憶歸條件反射地捂著肚子,不想差點摔倒,被一個高大的身子扶住。

怎麽還有一個人?潘憶歸驚叫一聲:“小安子!”

“看來這丫頭真的失憶了,連功力也失去了,我說怎麽感覺不到你的存在呢!”

“奴才見過塔瑞拉公子、大公子。”

“塔瑞拉?”潘憶歸喃喃地重複著。一種熟悉的親切感隨之而來。

小安子大略地說了下來龍去脈,塔瑞拉“嘖嘖”地搖頭:“你們打算讓李鴻笑做頂缸爸爸?這也太狠了吧?”

潘憶歸扭了扭身子,嘟著嘴說:“都說你是我最信賴的人,怎麽不幫我說話呢?”

“找冤大頭也不用找李鴻笑麽!我又不介意你利用我第二次。”

“公子言重了。奴才曾派出去好幾撥人,都是有去無回,而事情緊急,拖不得。”

“孩子的父親是誰?你們現在還打算讓李鴻笑背黑鍋?”雲飛宇的口氣嚴厲起來,這個女人,太陰毒了。

聽到這話,潘憶歸嚶嚶地哭了起來,本打算告訴他是雲飛揚的孩子,但她臨時改變主意了:“我是被人強暴的!現在已經這樣了,要是讓李鴻笑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孩子還能保住麽?再怎麽說,寶寶是無辜的啊?而且,那我還有什麽麵目活在人世間?”

塔瑞拉揮揮手,讓他們都退下,雲飛宇躊躇著不願意走本來嘛,自從他服用蠱丸以後,多奇怪的事也不曾瞞著他,見此,塔瑞拉溫柔地對他一笑,雲飛宇隻好投降。

潘憶歸正在思索怎麽樣才能蒙混過去,剛才拉了小安子好幾次,他都不住嘴,什麽最相信的人,那是相思夫人相信,又不是自己!正想著,覺得頭被什麽打了一下,稍微失神了一會就恢複了。

“你頭上有隻小蟲子。”其實是塔瑞拉在她頭部放置的新型研製的記錄器,比起用在雲飛宇和東方傲身上的性能也更穩定,長寬高各一絲不到,缺點就是太小,製造很費功夫,又不好保管。

“這孩子,是雲飛揚的吧?”

一聽瞞不住這個人了,他之前退下了別的人,肯定也不想這件事情張楊開來,看來,這個塔瑞拉是可以利用的,於是半真半假地說到:“他趁我失憶眼瞎,跑到我房裏來又不告訴我他到底是誰,等我覺自己懷孕了,求他帶我走,他也不肯,小安子說可以找你,但是我們又找不到,所以隻好找李鴻笑。隨後我知道他居然是風雲國的國君,更不敢說孩子是他的了,你想啊,萬一被別的嬪妃或是對他王位窺視的人知道了,我和孩子都得沒命。”

“道理是這樣,可惜李鴻笑太冤枉了啊!堂堂的護國將軍啊,人家為了你,連命都豁出去了。唉!”

“沒關係沒關係,大不了,我以後再生一個他的骨血給他就是。”潘憶歸著急地承諾。塔瑞拉一聽,這傻丫頭,有這麽簡單的事情麽?

“對了,你和雲飛揚,嗯,的時候,有沒有覺你是處子啊?”

“我當然是處子啊!”潘憶歸胸膛一挺,氣憤地說。

“那就糟糕了!”塔瑞拉便把她第一次“流產”,自己又如何救她的事情說了一遍,“你都經過驗明正身是婦人了,怎麽和他同房的時候還可以是處子呢?陷害太後啊!你可真能!”

潘憶歸委屈地說:“人家失憶了嘛!他們都說我懷過雲飛宇的孩子,又有封號相思夫人,我怎麽知道自己沒**啊?”

“這倒怪不得你,本來這事情的內幕隻有我們二人知道。”塔瑞拉想了想大悟到:“這個雲飛揚,原來他早有安排,早就知道你不是吃太後的荷蕊糕流產!看來,他對你,是真的用了心的。”

真的用了心麽?潘憶歸苦笑,既然愛相思夫人,又怎麽會拋棄她呢?我看是恨,這才能這麽狠心!

看她一臉悲戚,塔瑞拉也不知道該不該把她以前的事情和盤拖出,麵對心愛的男人決絕下令射殺自己,悲苦到失明乃至失憶,若是記起前塵往事,不一定能再次承受住打擊。把她抱在懷裏,輕飄飄地沒有份量,正在想著呢,卻見潘憶歸的手不老實起來,迷迷茫茫地問:“我們相愛過麽?”

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