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部落。

潘憶歸傻傻地躺在帳篷裏,眼裏斷斷續續流出血淚,既不說話也不不動,阿旺丹傑急得團團轉。好在這時小安子隨後就到了,連忙給她喂羊奶,但是根本喂不進去,勉強弄進去一點點,又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本來潘憶歸幾天以來就隻進食了些稀粥,這下又如同木樁一般,或許木樁還好些,起碼不會傷心。無論怎麽搖她,喚她都沒有反映,小安子急了,含淚祈求酋長,照著她的後腦勺就是一掌,終於她軟綿綿地倒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潘憶歸終於醒過來了。哇!上帝,天還沒亮呢,有些室友66續續起來了,不過不似以前那麽討厭地弄得到處響,而是小心地,輕輕地走動。天哪!論文答辯!她猛地坐起,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想論文的內容,卻嚇了一身冷汗,自己親手寫的論文,隻能模模糊糊地回想起一些大概,好像是很久以前寫的那般。算了,還是早點起床準備。

“夫人,您終於醒了?”

“什麽?夫人?”自己什麽時候結婚了?今天是愚人節麽?

“怎麽不開燈啊?我的衣服呢?”管它呢,快點起來才是。

有人來幫她穿衣,伸手摸,是一件非常舒適的防寒服,她一把推開來人,煩躁地大叫:“別玩了!我還要答辯呢!”

“夫人,您怎麽啦?能看見我嗎?”

聽到這裏,潘憶歸才記起什麽似的,伸出手來在眼前晃了晃,看不見!心裏一沉,摸摸自己的眼睛,沒有眼罩,就算是晚上,也應該有路燈和商店的霓虹微弱的光,城市裏,從來就不曾有過純粹的黑夜。難道我瞎了?

“夫人!您不要著急,我阿旺丹傑就是尋遍天下名醫,也要治好你的眼睛。”

“阿旺丹傑?你是誰?為什麽叫我夫人?我結婚了麽?”

“在下是金山部落的酋長,您叫潘憶歸,被飛雲國的國君封為相思夫人。夫人,這一切,當真一點不記得麽?”

一下子,潘憶歸知道,自己神奇般地穿越了,怎麽就那麽倒黴啊,人家穿越過來不是傾國傾城就是大富大貴,自己倒好,成了個已婚的婦人!還是個瞎子!還好這相思夫人也叫潘憶歸,難道是自己的前世?

“你們的呃,說的那個國君,叫什麽名字?”可不能問得太明顯,否則會被認為是怪物的。

“飛雲國是雲飛揚,風國的是風尋月。”

潘憶歸“撲哧”一笑,這麽沒水準的名字是誰取的?幹咳了兩聲,說:“對不起,嗯,我想我有點餓了。”

醇香的羊奶,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麽的麵食,估計是留下了兩個伺候她吃飯,其餘的都退下了。鬱悶哦!被人伺候,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做為一個瞎子被人伺候,她寧可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站在烈日下傳單

無盡無窮的苦藥,每天都要在眼上紮無數的針,潘憶歸默默忍受著。從服侍自己名叫小安子的嘴裏知道,自己由於從馬上摔下來而失明,還有個義妹潘多,被扣押在飛雲國做人質。哎!她還有個丈夫叫雲飛宇,不過離婚了。真是的,沒有比這個相思夫人更倒黴的了。

“不行!回去以後又被暗算怎麽辦!”

潘憶歸豎起耳朵聽,原來那什麽飛雲國派了密使要她回去,她倒要看看,誰那麽心狠,連個瞎子也不放過!一時間血氣上衝,摸索著進了帳篷說:“各位放心,我一定把潘多換回來。”她挺了挺胸膛,盡量顯得自己豪邁一些。這裏天天隻有麵食和牛肉,連蔬菜都沒有,又冷,不知道飛雲國會不會好些?

這裏就是相思府麽?感覺似乎很大哦!潘憶歸喝著熱呼呼的茶,連日的奔波勞累,很快就歪在椅子上睡著了。

朦朧中,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臉!絕對不是小安子!她敏銳地坐起,聽了聽外麵,特別安靜,估計是深夜,這種情況不能大叫,否則會被謀財害命可就劃不來的!

她清了清嗓子,克製住自己的恐懼:“錢在櫃子裏,沒有鎖,拿了請趕快離開!”

顫抖的歎息聲,溫熱的唇和自己唇上輕輕磨蹭,潘憶歸心撲通亂跳,她摸摸那人的臉,自己曾經業餘學過泥雕塑,很肯定自己的手感這是一個頗為英俊的年輕男人!

清淺憐惜的吻漸漸加深,不知為何,就象等待了上前年般,她不但不害怕,還開始有所回應。

“你是誰?”

“一個拿命來愛你的人。”

“你聽我說,”潘憶歸摸索著走到梳妝台前,拿出一些飾來:“別做賊了,拿去做點小生意吧。總不能要我以後當賊婆吧?”

“心肝,請你等我半年,可好?我要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那人用唇堵住她的嘴,泄著自己的心痛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