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憶歸出征其間,碧落悄悄去探望了太後,邵氏一口否認了用摻了紅藍花的荷蕊做糕點的事,她的心裏“咯噔”一下,再加上雲飛宇回來後主動解除婚姻,看來自己等不到一年以後再除掉這個隱患了,這次自己必須一擊即中,不給她翻身的餘地。

潘多衣不解帶地照顧李鴻笑,一來是相思夫人的命令,二來也是對救命之恩的報答。李鴻笑感歎之餘,不免即讚賞潘憶歸的對雲飛揚的忠貞,又埋怨她的死腦筋,看來除了王,麵前的一對俊男美女一個都沒放在心上,偏偏妹妹容不下她,她也不屑於與人分羹。

“參加王後。”不知道王後今天找自己什麽事情?

“原來是妹妹來了,妹妹快請坐。”碧落王後笑容滿麵,親昵地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雲飛揚見潘憶歸出征的倦容一掃而光,更加顯得清秀絕塵,想起以前這個女人象隻貓一樣蜷縮在懷裏,小小的一團,攀著自己的脖子,要這要那,恍如生在昨天,鼻子一酸,低下頭假裝看卷宗。

“妹妹你看,這是齊齊國進宮的手鐲,非常奇特漂亮,想來想去,隻有妹妹這般的玉人兒才配,所以特地招妹妹進宮。”說罷,拿出鐲子來,憶歸覺得有些眼熟,估計在打仗的時候見過,隻見王後手一動,那鐲子一端從中間分開,往她手腕上一套,“哢嚓”一聲,嚴絲密合。

她嚇了一跳,這聲音讓人想起那個時代的手銬,心裏便不舒服,脫了一下沒脫下來,也就做罷,回去再說吧。

“妹妹小產後又帶兵出征,齊齊苦寒之地,妹妹身子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碧落關切地問。雲飛揚聽到這裏,輕輕咳嗽了一聲,這話讓他想起意中人在別人懷裏婉轉承歡的情景。

潘憶歸笑著搖搖頭,吃不準對方的意圖,不敢亂說話。

“我也覺得妹妹身體不應該有什麽問題。”話音未落,突然把憶歸寬大的衣袖王上一捋,潘憶歸不覺好笑,隻見自己白嫩的胳膊上,有一個穿越過來以後長的豌豆大的紅痣,她想拿這個做什麽文章?

碧落笑容一斂,厲聲說道:“小產後還有守宮砂,相思夫人,你可真厲害啊!”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守宮砂?潘憶歸一愣,這個紅痣是守宮砂?怎麽會多了一個守宮砂?

雲飛揚一聽,不知是喜是憂。

“來人啊!潘憶歸誣陷太後,按罪當誅,把她打入死牢,秋後處斬!”碧落看雲飛揚站起身來,急忙給潘憶歸下旨定罪。

潘憶歸從頭涼到腳,這下完了,自己曾被太後下藥流產的事人盡皆知,卻不想被多出來的一個自以為是紅痣的東西弄得翻船,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碧落妄想置自己於死地,她也別想活!凝聚起意誌,直接伸入對方的心髒,狠狠地一收,卻見對方神色自如,不由大驚,一般人這時應該立時心髒停頓,怎麽碧落連一點事也沒有。

新後得意地大笑:“你這妖女!是不是沒辦法使用巫術了?”

這時,從殿後慢慢走出一人,正是以絮兒身份出現的哈圖,她陰森森地說:“別妄想了,塔瑞拉不在,沒法來救你。”

潘憶歸氣得跺腳,當初就是塔瑞拉說什麽等候星際會的指示,依自己的性子,一刀結果了她不就什麽都好?也怪自己急於想利用活神醫,這才引狼入室。

李鴻笑帶著潘多得到特許前來探監。潘多一看,堂堂相思夫人秀淩亂,麵黃肌瘦,死牢內暗不見天日,臭氣熏天,不由落下淚來。

潘憶歸歎口氣,麵對這個癡情的女子,生出一絲愧意:“跟了我,你就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回金山部落去吧,好好找個愛你的人嫁了。”

潘多大哭,隔著欄杆抱著她:“夫人若是去了,潘多絕不獨活!”

憶歸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又伏下身子,親了親她的耳垂,急促地說:“去風國,找塔瑞拉或顧天娜來救我!不要相信飛雲國任何人!”

李鴻笑見潘多哭得肝腸寸斷,連忙扶起她離去。

李鴻笑估摸著王後遲早會知道,便親自前去拜見解釋:“王後有所不知,潘多乃相思夫人的侍妾,連皇上也讓她三分,何況又是兩國剛剛交好的情況下。”

王後大怒:“什麽相思夫人!現在隻有死囚潘憶歸!”,這些她不是不知道,隻是,潘憶歸對她的威脅太大了,不得不小心防範,又有密探來報,潘多連夜輕裝出城,直往風國而去,因此更加焦急,當時為什麽要說秋後處斬?還不是因為齊齊一戰,軍心民心都在潘憶歸那裏,況且又加上一個潘多。雖說絮兒一再保證說塔瑞拉短時間不會再出現,顧天娜也挑斷了手腳筋鎖在娘家水牢內,但萬一那個不男不女搞不清水遊多深的人真的在風國怎麽辦?

潘多到了風國,派出的探子尋找兩人,連毛都找不到一根,隻好親自以金山郡主的身份晉見風尋月,請求聯合風尋月共同出兵,強搶出相思夫人來。

損人不利己的事風尋月從來不做,想都沒想,一口就拒絕了潘多的請求。

眼見中秋已過,快到霜降,潘多決定孤注一擲,日夜趕回金山,聯合幾個要好的部落出兵。不過齊齊人剛剛戰敗,人心思安,很難出兵,就是自己父親那一關可能都不行。

天氣轉涼了,聞著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潘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美人卷珠簾深做蹙娥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隨著磁性的聲音,破廟拐角處一位紅衣公子悠悠然站在月下。潘多大怒,顯出遊牧民族的潑辣來,抽出彎刀就往那人臉上招呼,卻被另一人輕鬆地手腕一轉奪了過去。

金山郡主,雖不如風雲王朝的郡主嬌貴,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角色。自己萬般柔情放到了一個女人身上,隻好屈尊放下身段,學習風雲國侍妾的種種手段卻得不到回應,隻希望可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相思夫人有一天會感動,如今,老天爺連最後的希望也剝奪了去,還要被兩個臭男人調戲,不由悲從中來,坐在地上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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