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永生剛剛過了無定河,正自快步行走時,身後遠處忽然傳來細微卻急促的腳步聲。於是他身子向道旁挪了幾步,繼續行走。
數息後,幾名青木門練氣九層門生自身後追了上來,一聲不吭的呈半包抄狀,將他圍在了傍邊。
葉永生略微有些驚訝,問道:“諸位意欲何為?”
為首一人道:“青木門有要事請閣下前往宗門一敘。”
葉永生奇道:“在下一向與青木門並沒有瓜葛,不知貴門尋我何事?”
這幾人原本氣焰頗為囂張,不過他們神識掃過葉永生時,便發現葉永生修為明顯高於他們,於是言語之際便也不敢太過不可一世。
適才那人道:“此乃門中長老所決定,我等幾人隻負責跑腿,還請道友給青木門一個麵子。”
葉永生淡淡的道:“倘若我不肯去呢?”
幾人對望一眼,為首之人一字一句地道:“如此,那就獲咎了”
“了”字一出口,幾人忽然一齊出手,四柄利劍向葉永生當頭斬去,同時有木刺、巨木等亦是直奔葉永生而去。看那架勢,哪裏是要將葉永生帶回去問話,分明是想要將葉永生置於死地。
幾人直接下了殺手,葉永生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卻暗生殺心。看看四周無人,葉永生甩出臂盾,馬上將一人身上護罩擊破,然後將這人攔腰斬斷,血雨濺的處處都是。
與此同時,他手指一揮,一道兩係神光刷過,又將兩人殺死。
此時諸人的攻擊才碰到葉永生身體,卻被他身上一道紅色光芒擋在了外麵。那紅光吃了這些攻擊,居然絲毫沒有昏暗的跡象。
餘下兩人齊齊年夜駭,尚未來得及反應時,葉永生已經又射出一道神光,再次殺死一人。
頃刻間,圍攻的五人隻剩適才話那名修士。
那人年夜駭,卻也知自己絕對逃不了了,臉上狠色一現,摸出一枚丹藥便往嘴巴裏塞。
葉永生哪裏會給他機會,一道神光將他射殺。
殺死幾人以後,葉永生忽然想起好久之前學會後便未曾用過的搜魂術,於是便將手掌放在幾人頭頂搜了一番。
數息後,他麵色陰沉地站起身來,撿了幾人儲物袋,將幾人屍體焚化後,快步行入道旁一個密林中。不多時,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臉上形貌又釀成了一張年夜眾臉,不過卻不合於他之前曾經的相貌。
從幾人的記憶碎片中,他年夜概得知幾人乃是奉了門中命令,日夜監視自己的雜貨店。昨日他進店呆了一夜後,便被青木門發現,於是派遣這幾人前來搜尋自己,至於具體原因卻是沒有搜出來。這幾人隻是知道自己的衣著服裝,是以葉永生迅速換了衣服,又以易形更骨法改換了形貌。
從密林中繞了一個年夜圈,又穿過了幾條河,他才重新回到年夜道上,繼續向東行去。
數個時辰後,有身著青木門服飾的數十名練氣期修士在數名築基期修士率領下,倉促向西而去。
葉永生望著他們的背影,臉上浮出一絲冷笑。
下午時,葉永生來到了靈木城外。這靈木城無論規模還是氣勢都跨越了星星峽四城,城外同樣有著年夜量的棚屋區。
葉永生交了二十靈石,進了靈木城,然後直奔丹藥店。
靈木城乃是青木門的勢力規模,最年夜的丹藥店自然是青木門所開。隻不過在葉永生遞上貨單後,一臉冷峻的青木門修士朝他堅決地搖搖頭,道:“此貨單上靈草本店均無,建議道友前往中原之地搜尋。”
貨單上除無根果以外,還有數樣駐顏丹的材料以及葉永生自己誣捏的靈草。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在青木門的丹藥店仍然買不到這些靈草,仍然讓葉永生暗自鬱悶。
離開丹藥店,葉永生在城中閑逛了一會,便找了個客棧住了進去。
自築基成了一半後,十餘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為搜尋這幾樣材料操心吃力,然而在他將所有的高階材料都搜尋到手之時,一樣一階靈草無根果卻將他完全難住。
一時間,他居然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覺,於是讓二送了些酒食過來,胡亂吃了,然後上床便睡。
第二天醒轉過來以後,仍然有些昏昏沉沉的。對修真有成的葉永生來,這是許久未曾呈現的情況了。
於是他盤膝靜坐,默運靜心訣,數十息以後,焦躁的心情逐漸沉寂了下來。無論如何,這十餘年雖然修為未曾存進,可是收獲仍然很多,有天殺離合蚌、九滅九生玉符、驚濤劍以及月冥寶珠在手的他,戰力較十年前不知道強了幾多。
便在此時,他忽然感覺到空間裏一陣異動,於是心念一轉,便進入了葫蘆空間。
隻見沉睡了年的麻雀終於醒轉了過來,正在空間傍邊撒歡兒,尾翼上五根長長的彩色羽毛熠熠生輝。
葉永生神識快速掃過,心中一動,伸出手來。
家夥清鳴一聲,落了下來,站在他手臂上,探過腦袋在他臉上挨擦著,頗為興奮。
隻是葉永生卻發現這家夥已經脫離了普通飛禽的規模,成了一階妖獸。
那粉色花朵不知道是何等逆天的存在,居然能直接讓一隻普通的雀兒進化成妖獸。固然,葉永生知道麻雀的來路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麻雀在空間傍邊沉睡了這麽多年,早已經沉悶異常,在葉永生身邊繞著圈子,那意思是它要出去透透氣。
隻不過聯想到這幾日青木門的異動,葉永生卻有些遲疑。昔時他在青木鎮所做的唯一出格的事情即是殺死了那名築基期修士,十餘年後,他的雜貨店還被青木門所監視,可見此事必定與麻雀脫不開幹係。
歎了口氣,葉永生摸出補氣丹來,喂了家夥一枚,摸摸它毛茸茸的腦袋道:“其間外麵頗不太平,過一段時間再放出去吧。”
麻雀似是聽懂了他的話,高高揚起的尾羽亦是垂了下來,一幅沮喪的樣子耷拉著腦袋。
葉永生在儲物袋裏掏摸一陣,摸出一年夜堆鮮果以及一些低階靈草放在地上,道:“我在外麵的時候自己吃點靈草什麽的,修為也會漲的快一點。”
麻雀會意地址頷首,懶洋洋地啄了一口靈草。
葉永生離開葫蘆空間,出了客棧,在城中逛了起來。每看到出售丹藥的店,他便進去詢問一下,隻不過結果卻讓他盡是失望。
花了四五日,他將整個靈木城的丹藥店都逛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城中四處都是的年夜年夜的攤子上。
又花了數日,城中的攤子亦被他逛了個遍,還花數千靈石購買了很多奇異的種子。回到客棧以後,葉永生進入葫蘆空間,將已經長成的不知名靈草采了下來,又種了些收購得來的種子進去。
便在葉永生如此忙活的時候,靈木城中,一名築基中期的中年女修正皺著眉頭,望著桌上的玉簡。
旁邊侍立的漂亮青年女修看了中年女修一眼,欲言又止。
中年女修回過頭去,溫言道:“仙兒,有何事?”
青年女修問道:“不知師父這幾日因何懊惱?”
中年女修歎了口氣,道:“也不怕與聽,今年劍宗的靈草供應單上,憑空多了數十樣極為罕見的靈草。其中有一部分是門中長老都未曾聽過的,這便麻煩了。”
青年女修奇道:“難道是劍宗獲得了新的丹方麽?”
中年女修搖頭道:“這個不是重點,問題是如果我們不克不及提供這些靈草的話,下一年劍宗在我們青木門的靈草采購量將會下降,這才是麻煩事。”
兩人正閑談之際,忽然有人在門外道:“門生冷峻,求見長老。”
兩名女修對望一眼,略微有些驚訝。這冷峻乃是靈木城中青木門的丹藥店負責人,平日裏很少呈現,卻是不知今日來此何事。
中年女修道:“進來吧。”
一名一臉冷峻的修士推開門,走了進來。
中年女修問道:“何事?”
冷峻瞧了青年女修一眼,卻其實不作聲。
中年女修朝青年女修擺了擺手,後者知趣地退出房間,順手將門關上。
冷峻這才道:“稟長老,近日有一名外地修士在城中搜尋幾樣靈草,這些靈草其中有一味正是劍宗所需的那些靈草之一。”
中年女修神色馬上嚴肅了起來,問道:“什麽靈草?”
冷峻道:“無根果。”
中年女修尋思片刻,下令道:“即刻派人前去試探與他,需要時可以動強。”
冷峻點了頷首,告辭離去。
卻葉永生在靈木城中呆了十餘日,仍然一無所獲,終於不耐,收拾下工具後便向東城門行去。
他走後數十息,便有數名青木門修士衝進客棧,朝客棧老板甩開一張人像:“汝可見過這人?”
那人像上所繪,正是葉永生此時的形貌。
客棧老板哪裏敢獲咎青木門的人,噤若寒蟬地道:“這,這是本店的客人,剛才結帳離開沒多久。”
幾人一齊麵色年夜變,其中一人摸出一隻奇形寶貝,輸入靈力以後快速了幾句話,然後幾人又急倉促衝出客棧。
葉永生剛剛出了城門沒多久,數名築基期青木門修士自城門快速奔出,向葉永生追去。
十餘息後,幾人已經追上葉永生,又將他圍了起來。
葉永生看得幾人服飾,心中不由一陣鬱悶,忖道:“最近怎麽總有青木門的人和我過不去。”
卻聽適當前一人道:“道友請留步,我等是青木門中人,有事情道友前往門中一敘。”
葉永生皺眉道:“我不認識幾位,也和青木門中曆來沒有任何糾葛,不知道青木門尋我何事?”
這人道:“在下幾人隻負責請人,具體事宜也是不明,還望道友與我們走一趟,否則,傷了和氣便為不美。”
葉永生望了幾人一眼,忖道:“此處卻是不宜脫手,須會留下痕跡,那麽”
思忖間,幾人以及各自晃出長劍,圍了上來,卻見葉永生忽然詭秘一笑,整個人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眼前。
幾人目瞪口呆,片刻後,先前那人才反應過來,咽了一口口水,訥訥地道:“人,人怎麽不見了?”
另外一人接道:“是,是,產生什麽事了?”
旁邊一人忽然跳了起來,驚道:“是遁法,這人居然會遁法,要趕緊稟告門中”
幾人齊齊反應過來,拔腿便向回跑。
卻葉永生駕起縱地金光法,向東而去,倏忽間便不知行出了幾千裏,靈力耗盡之時才停了下來。
置身之地乃是一處看上去頗有年頭的莊園,其間的建築滄桑之餘,有幾分衰落之意,整個莊園空蕩蕩的。
葉永生策動了甘霖普降,待到靈力盡數恢複後,這才向前行去。
十餘息後,他已經遠遠看見了莊園的圍牆。
便在此時,他神識忽然感覺到不遠處似有人行來,於是立刻身形一閃,躲在一處假山後麵。
不多時,一名十二三歲的女孩子拎著一隻木桶行了過來。這女孩子生的一張鵝蛋臉,皮膚白淨,身材高挑,眉眼之際和林浣紗有幾分相似,隻是此女此時尚幼,眸中靈光卻是不似林浣紗那般傾城傾國。
女孩子拎著水桶行到一處水井邊,將水桶掛在轆轤下的鐵鉤上,然後一圈一圈地攪動轆轤上的把手。
待到水桶沉入井底,灌滿了水後,女孩子吃力的搖動把手,一圈圈將水桶自井底向上提起。
不想提到一半的時候,不知怎的,女孩子忽然一個恍惚、手一滑,那轆轤的把手便脫手而出,然後在滿滿一桶水的下墜之力下,快速轉動起來。
女孩子驚叫一聲,想要去抓那把手,卻是已經來不及,瞬息間,轆轤上的纜繩已經盡數脫了開來,下一刻,整個轆轤被下墜之力所激,立刻將兩旁的立木壓垮,旋即轆轤的把手揚了起來,眼看便要砸到女孩子腦袋上。
便在此時,一塊石頭飛過,正中轆轤把手,將之砸到一邊。
女孩子年夜口喘著氣,用力拍拍略具規模的胸口,忽然間想起了什麽似的,側過腦袋,向葉永生的標的目的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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