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亂墳崗四周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葉永生艱難地邁動雙腿,尋了個僻靜之所,然後吞服丹藥,恢複靈力。待到靈力盡數恢複以後,他渾身上下的虛弱之感比先前更加嚴重了,如同臥病在床數年後剛剛下地一般。
葉永生歎道:“使用跨越自己實力規模的能力果然是需要付出價格的,這天魔燃體丹雖然好用,但這後遺症可真要命。”
此時他雖然神識無恙,可是身體過於虛弱,行動力、反應力均受到影響,靈力運轉亦有幾分滯礙,戰力足足打了個半數。好在他有五輪金身法護體,普通修士倒也其實不懼怕。
九滅九生玉符的靈力卻是盡數耗盡,需要花費時間充入靈力才能再度使用。
葉永生看了看標的目的,向遠東城標的目的行去。
不想他剛剛行了數十息,便感覺到身後似有修士以極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葉永生暗皺眉頭,臉上卻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行去。
數息後,兩道火紅色身影自葉永生身側掠過,乃是一男一女兩名築基中期修士。
那男修三十上下的樣子,生的濃眉年夜眼,相貌甚是粗獷。那女修則是二十五六上下,生的甚為豔麗,玲瓏浮凸的嬌軀在薄薄的紅衣下頗為誘人。
倘若謝飛燕看到此二人,一定能認出此二人的紅衣與那被她殺失落的卓炎一樣,都是火神宗修士。
兩人適才在後麵已經遠遠看見了葉永生,從葉永生的行走速度便判定葉永生修為不會高。如今他倆行到葉永生身前,見到葉永生麵色甚差,透著一種虛弱之感,便均判定葉永生乃是一名有舊傷在身的普通築基早期修士。
粗獷男修朝豔麗女修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要不要做上一票?”
豔麗女修猶豫下,下巴向前指了指,搖搖頭,意思是:“前麵還有事,算了吧。”
粗獷男修略顯惋惜地看了葉永生一眼,兩人加快腳步,向前行去。
葉永生暗自心驚,忖道:“這倆人是什麽來頭?他們貌似修習的均是火係功法,可是卻又不似火雲宗修士,會是誰呢?”
修仙界年夜年夜的火係宗門很多,他卻是沒想到此二人會是火神宗之人。
兩名火神宗修士經過後沒多久,又有兩名青木門的築基期修士以及三名築基期散修從葉永生身旁經過,均是一幅行色倉促的樣子。
葉永生有些疑惑,不過他此時狀態欠安,卻也不欲惹事,老老實實趕路。
行出亂葬崗,跨過死亡沼澤,葉永生終於回到了遠東城。進城之後,葉永生亦發現城中高階散修比往日少了很多。
回到平安雜貨店,葉永生便關上店門,開始服食丹藥,保養身體。
經過這些年的煉丹,葉永生除諸多彌補靈氣增進修為的丹藥以外,還煉製了一些普通的療傷鍛體的丹藥,此時剛好用上。不過天魔燃體丹的後遺症太過麻煩,足足折騰了年夜半個月,他才完全恢複正常。
出門打開店門,葉永生坐在櫃台後麵,卻忽然有幾分茫然之意。自從尋找築基丹至今,已經近十年,而煉製築基丹所需靈藥卻仍然缺兩樣,無根果及青玉蓮。
作為一種逆天的丹藥,築基丹在無論哪個宗門,都屬於戰略級的資源。並且築基丹的丹方並不是一種,各年夜宗門傍邊,或許均有他們自己的築基丹方。作為散修,葉永生能掌握一種上古流傳下來的築基丹方,已經是頗為不容易了。
散修修行何其不容易
正思量間,忽然有人進了店,張口便道:“掌櫃的,今日可有歸靈丹?”
葉永生抬頭望去,那人乃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築基早期散修,經常來他店中出售靈草,購買丹藥,便道:“固然有,道友要買幾多?”
那人道:“要五十顆,在來一百顆補氣丹。”
這人平日裏最多即是買上十幾顆歸靈丹,今日忽然如此年夜手筆,卻讓葉永生有些受驚,於是隨口問道:“道友莫非在哪發家了,居然一次性購買如此多的丹藥?”
那人麵露異色,道:“掌櫃的莫非不知道麽,整個星星峽,絕年夜大都略有實力的散修都在準備此事?”
葉永生搖頭道:“在下剛剛自遠方歸來,其實不清楚產生了什麽事,不知道友可否為在下解惑?”
那人便道:“原來如此,掌櫃的差點錯過這番好戲。年夜概一個月前,無定河中忽然新立一宗門,號為水母天宮。這水母天宮近日裏四處邀請各宗修士,加入水母天宮的開宗年夜典。據稱,水母天宮開宗之時,會廣開宗門,收納百名散修入門。並且有道消息水母天宮宮主對宗門門生的諸般待遇異常優越,直逼星星峽四宗。此消息一出,立刻各方轟動,咱這種沒有根底的散修指著能找個靠山,而火雲宗、青木門這兩家宗門則自是否決水母天宮開宗之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其餘劍宗、火神宗等宗門亦搖擺不定,因此最近這一片才如此熱鬧。”
葉永生便想起自己回來之際路上所碰到的那幾撥修士,問道:“不知那開宗年夜典何時召開?”
那人道:“便在五日後了,因此俺才來買點丹藥,到時候不定諸散修會為這一百個名額年夜打出手,俺可要提前做好準備了。嘿嘿,掌櫃的就多準備點丹藥,最近肯定能發上一筆財。”
葉永生微笑道:“多謝道友提醒,這是道友要的丹藥。”
那人取了丹藥,付了靈石,然後告辭離去。
葉永生暗自思索著:“水母天宮?這又是什麽新冒出來的勢力,會不會和無定天宮及謝飛燕有關係?這水母天宮居然敢一次性收如此之多的散修入門,還真是有魄力。”
須知散修年夜多均是憑自己個人力量修煉至今,因此相對宗門門生來,更為自由散漫一些,極難管理。要否則,星星峽這麽多散修總有些資質天賦過人的,卻也不見諸年夜宗門將之收入門中。
摸出四象指靈盤來看了一眼,那另外幾個點仍然在極遠之處。
水母天宮雖然神秘,卻是和葉永生沒有什麽關係,是以他絲毫沒有摻雜進去的籌算,老老實實呆在雜貨店傍邊,每日裏收購靈草,煉製丹藥,希望能夠碰運氣收購到無根果及青玉蓮。
卻不想樹欲靜而風不止,便在第二日之時,忽然有一熟人進了雜貨店。
葉永生抬頭時,便看見一張熟悉的清秀少年臉龐,於是歎了口氣,道:“婉霞,好久不見。”
這清秀少年正是婉霞所扮,當日她出城之時即是化妝成這樣一名少年,如今居然又故技重施,還混進了遠東城。
婉霞微微一笑,道:“宮主囑咐我將這份帖子交給前輩,並請前輩四日後前往無定河畔謝家莊外加入我水母天宮開宗年夜典。”
葉永生接過帖子,忖道:“這水母天宮果然和謝飛燕有關,估計即是她所建立的宗門。”隻是卻不明白謝飛燕為何如此年夜動幹戈,還要邀請諸宗門前往加入。
婉霞用希翼的眼神看著葉永生,隻不過她此時並不是那千嬌百媚的美女,而是一名少年,是以葉永生便感覺有些怪怪地,將帖子放在桌上,搖頭道:“在下其實不欲介入宗門之事,卻是讓貴宮主失望了。”
婉霞訝道:“前輩認真不考慮一下麽?”
葉永生果斷搖搖頭,開玩笑,如今他已經知道易形更骨法並不是萬能,倘若他在水母天宮開宗年夜典之時以被邀請人的身份呈現,極有可能被有心人記住,那便麻煩了。
婉霞皺皺眉頭,卻也無計可施,隻得道:“既然前輩不肯前往,女子亦無話可。回去以後,女子當如實稟報宮主。”
葉永生道:“無妨,道友如實回報即是。”
婉霞板著臉出了雜貨店,葉永生歎了口氣,繼續玩弄手裏的靈草。
倘若謝飛燕是遣婉霞來請葉永生去無定天宮傍邊輔佐煉幾爐丹的話,他多半就承諾了,去加入一個什麽開宗年夜典,他卻是完全沒有興趣。
接下來幾日,呈現在遠東城傍邊的修士越來越多,因此葉永生的生意也跟著好了很多。待到第五日,遠東城忽然為之一空,隻有普通居民及火雲宗的巡視修士在。
葉永生估計其間年夜部分離修都去觀看水母天宮的開宗年夜典了。
這幾日這一片修士太多,他籌算那水母天宮之事淡下去以後,便離開遠東城,走出星星峽,向東去中原之地尋覓煉製築基丹所需的兩樣藥草。
傍晚之時,有修士零零散散呈現在遠東城傍邊。這些人各個一臉興奮,不斷地討論著。不多時,前幾天來葉永生店裏買丹藥的那修士一臉沮喪地從葉永生店前經過,見到葉永生正坐在店裏發楞,那人歎了口氣,走進雜貨店。
葉永生微笑道:“道友今日去加入那開宗年夜典,結果如何?”
那人哭喪著臉道:“今天真個不利透頂,我還道以我的修為,縱使排不進前五十,也能排進前一百,卻不想人家水母天宮招收門生之時,直接不看修為,而是現場測試靈根,然後看年齡,跨越五十歲的修士均不在招收之列。俺今年剛好五十一,於是謊報了個四十,不想有個家夥和俺一向頗有嫌隙,又了解俺的秘聞,那廝就地指出俺實際上已經五十一了。結果俺就被拒之門外了,真是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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