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心如願以償地去賭錢了,水清清拉著雪素盡情地跳著叫著,而沈征則在馬高的陪伴下來到了格鬥場。%&*";

格鬥場的中央,是一個石造的高台,上麵沒有欄杆,台麵離地有一米多高,觀眾不論站在哪裏都能清楚地看到台上戰士們的戰鬥。

此時在高台上,正有兩名戰士在激烈地搏鬥著,拳來腳往中互有勝負。

“在您的眼中,這種格鬥當然是不夠看的了。”馬高陪沈征站在遠處看著比賽,微笑著說。

“還好吧。”沈征說。“總比看那些舞蹈和賭錢要好。而且除了因實力不足使在力量與速度上有欠缺外,這兩人的格鬥技藝也有點看頭。不至於無聊。”

“如果您有興趣,也可以上去玩兩把。”馬高隨口說道。

“哦?”沈征看了看他。

“當然,您不可能上去的。”馬高擦了把汗,“我的意思是,這裏的格鬥擂台是開放的,如果有人想挑戰酒吧的格鬥選手,也可以上台去,贏得勝利後就能獲得一份不錯的獎金。”

“還有這種娛樂形式?”沈征不由一笑。“這位的話,你們軍隊中的戰士不是經常能到這裏賺零花錢了?”

“是啊。”馬高也是一笑,“這也算是資助我們的一種方式吧。不過這裏有規定,每天隻允許一位挑戰者打挑戰賽。所以酒吧也不會賠多少錢。”

“嗯。”沈征點了點頭。

馬高一揮手,附近的一位店員走了過來,馬高低語了兩句後,店員很快端來了兩杯飲料,馬高付了錢後將飲料遞給了沈征一杯。

嚐了一口,是不太濃烈的酒,喝上去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入喉後又有些辛辣。

“這裏有名的雞尾酒,名叫‘火焰娘娘’。”馬高解釋著,“最適合看這種激動人心的格鬥比賽時喝了。不喝一點讓酒精侵略一下自己的腦袋,看得也不會過癮。”

“好像是這樣呢。”沈征故意沒用蟲力化解酒力,讓酒精稍微麻醉了一下自己的頭腦,再看那比賽,好像就更令自己感到興奮了。

台上,兩位選手已經鬥到了白熱化階段,其中一人一連三拳擊出,第三拳正中對方麵部,對方搖晃著退後,得勢那人立時衝了上去,一套組合拳將對方打下了擂台,台下立時發出一場歡呼聲。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飛速地跳到了擂台之上,那速度之快、身手之矯健,讓所有的人都發出一聲驚歎,然後就鼓掌叫起好了。%&*";

“我要挑戰你!”跳到台上那人,指著那得勝的選手說。

沈征微有些驚訝,因為跳上台去的並不是什麽健壯的戰士,而是聽聲音讓人覺得她隻有十七、八歲左右的女孩。

這女孩紮著個馬尾瓣,一身緊身的衣服,把身體的曲線全部顯露了出來,臉上帶著遮擋了半張臉的麵具,看不出美醜,但從身手上一看就是個久經鍛煉的格鬥高手。

“這是……”馬高的臉色不由一變。

“怎麽了?”沈征立時注意到了這點,低聲問他。“這女孩有什麽不對嗎?”

“那是……是丁將軍的女兒,名叫丁靈。”馬高低聲說。“她的聲音我太熟悉了,沒錯,就是她。”

“丁將軍的女兒?”沈征吃了一驚,“可她的聲音聽上去隻有十七、八的樣子啊。”

“準確地說是十七歲。”馬高說,“丁將軍三十多歲時才有了她,對她一直愛如珍寶,寵得厲害。”

“哦……”沈征點了點頭,這時看到丁靈已經來到了擂台中央,而酒吧方麵也有主持人大聲宣布今晚的挑戰者已經出場雲雲。

台上的格鬥選手看著丁靈,臉上多少有些不屑:“我說這位小姐,這裏可不是女孩該來的地方。”

“別那麽多廢話,動手吧。”丁靈皺著眉。明眼人都能從她臉上看到“不開心”這三個字,也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

格鬥選手聳了下肩,目光變得冰冷無情,突然向著丁靈衝了過去,一拳疾迅如風,擊向丁靈。

但沈征卻知道,那不過是虛招而已。

丁靈竟然也極有見識,麵對這一拳並沒有躲閃移動,果然,那一拳打到一半之後就立刻收了回去,如果之前丁靈妄動的話,恐怕此刻就要受到另一隻拳頭的阻擊了。

“這個丁靈贏定了。”沈征微微一笑。

“這就看出來了?”馬高微微一怔。

“她的蟲力應該有80了。”沈征說,“而那個格鬥選手雖然功夫很好,但蟲力也就在70左右。10點的蟲力值差距,在他們植蟲者間來說,算是巨大的差距了。”

馬高不由有些驚訝,他雖然能感受到二者的力量不同,但卻絕無法像沈征這樣具體到某個數字。他不由感歎:強者就是強者,我現在的境界還真是無法了解他們的力量啊。

果然,擂台上的兩人打了片刻之後,勝負就分了出來,那位格鬥選手被丁靈打得步步後退,最後被丁靈一個側踢直接送到了台上,下麵立時響起了一陣掌聲和口哨聲,不少人都為這年輕姑娘拚命叫好。

但丁靈臉上卻並沒有喜色,咬著嘴唇衝主持人喊了起來:“還有沒有更強的?我要挑戰你們這裏最強的!”

“姑娘,這裏的規矩是每天隻能有一位挑戰者,而且挑戰者隻能挑戰一場。”主持人向她解釋著。

“我知道。”丁靈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把鈔票,運上蟲力直接將那些鈔票扔到了主持人的腳下。“我不要你們的賞金,相反,我付錢給你們,讓你們最強的人出來,和我打個痛快!”

“這丫頭怎麽回事?”馬高微微皺眉。

主持人愣了一下,揀起了地上的錢,眼睛微微一亮,立時高聲宣布:“好,那就如這姑娘所願,有請我們最強的選手昂度出場!”

隨著他的叫聲,一個赤著上身極為健壯的男子從主持人旁邊的屋子裏走出,用冰冷的目光掃了台上的姑娘一眼後,大步向前,一躍跳到了擂台上。

“小丫頭,別得意過頭了。”昂度皺眉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哪那麽多廢話!”丁靈哼了一聲,直接衝向了昂度,雙腳連環踢起,招招直奔昂度的要害。

台上兩人立時打了起來,而馬高則有些急了。

“沒關係的。”沈征輕輕擺了擺手,“這個昂度的蟲力值差不多是74或75的樣子,傷不了丁靈小姐的。”

“我不是擔心那個。”馬高焦急地說,“我是擔心……我是擔心昂度身手太好,逼得丁靈使出全力了。這丫頭一直不開心,我現在明白了,她到這裏來是發泄來了。萬一她控製不住,再把昂度給……那軍民關係可就要出大問題了。”

“發泄?”沈征微微皺眉,冷哼了一聲。“大小姐想要發泄,在軍中找人就好了,幹什麽到這種平民的地方來發威?”

“軍中誰也和她打啊。”馬高苦笑一聲,突然意識到沈征對這位大小姐似乎有些誤會。“您別誤會,丁靈可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官僚小姐,她隻是……”

說著,又歎了一聲。

“到底是怎麽回事?”沈征沉聲問。

“是因為婚事。”馬高低聲說。

“婚事?”沈征微微一驚。

“政治婚姻。”馬高歎了口氣。“實話對您說吧,別看我們這支反抗軍表麵上兵強馬壯,實際上卻一直在走下坡路。先是過去兩年間的任務不斷失敗,好手大部分折損,經濟上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再是最近因為總是不能順利完成任務,而受到了上級的處分。現在我們已經淪為三流的部隊了。麵對來自第一流最強軍團的壓力,丁將軍也隻能選擇順從,否則麵對整個軍團的,恐怕就是淪為炮灰的命運了。”

“為了軍團利益,讓她和某個強大隊伍的將軍子弟結婚嗎?”沈征沉聲問。

“是啊。”馬高一點頭,“那是反抗軍中最強的一支隊伍,帶隊將軍的兒子看上了丁靈小姐,就施加壓力,逼丁將軍將女兒嫁給他。其實丁將軍並不喜歡那人,但……真是不能得罪他們啊,他們的實力太強,當然也就受到最高統帥的重視,他們想要治我們,簡直是易如反掌啊!”

“但她並不願意。”沈征說。

“是的。”馬高歎息著,“這丫頭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丁將軍隻能強逼著她與對方分手。但……兩個人愛得好像很深啊。”

聽到這裏,沈征的心頭不由一緊。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沈影,想起了她被路漠強硬地從自己身邊帶走的那一幕。他不由握緊了關頭,心中生出了一種想幫這姑娘一把的衝動。

但他卻明白,這種事不是自己可以管得了的。讓丁靈難過、讓她受苦的不是自己可以揮手將之殺掉的強敵,而是她的父親。

那是人家的家事啊!

就在這時,場上的戰鬥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一直糾纏著不分高下的兩人中,有一方突然全力使出了殺手,逼得另一方不住地後退。

沈征目光一寒,因為那使出殺手的人正是丁靈。他認為如馬高所料,丁靈是被對方激起了鬥誌,而不自覺地將怒火發泄在了對方的身上。

他不能坐視不理。丁靈固然是可憐的,但那昂度何嚐不是無辜的?

就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情況再變——昂度被丁靈逼到了台邊,眼睛發紅的他終於大吼一聲爆發出了最強的力量,猛地一掌化刀刺向了丁靈的胸膛。

這一掌,帶著兩敗俱傷的意味,顯然是想逼退丁靈,以化解自己的危險。

但就在這時,丁靈嘴角卻微微揚起,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竟然將全身的蟲力散開,以毫無防備的姿態,就這麽撞向了這一招掌刀。

她想死!

沈征目光一閃,人已突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