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又有人跳到台上來,主持人嚇得一個哆嗦。
我的媽呀,怎麽又來了一個?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台下的觀眾們也是一驚。
不但他們驚,任山和曲鍾這兩個家夥也吃了一驚,轉頭望了過去,見是一個穿著普通衣著的年輕人,曲鍾不由一拍桌子:“你幹什麽的?誰讓你上來的?”
“你又是幹什麽的,誰讓你上來的?”沈征冷冷地問道。
“看來是找事的啊。”任山站了起來,眼神中的邪消失不見,兩道寒光淩厲地身向了沈征。
“我倒覺得你們是來找事的。”沈征冷冷說道。“這裏是文蘭的首都,並不是你們天和。”
“你算是什麽東西?”曲鍾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這一拍力道極大,結實的桌子一下被拍得四分五裂。
氣勢驚人。
“你們又算什麽東西?”沈征冷笑,“在天和國作威作福也就算了,還跑到文蘭來,當文蘭無人嗎?”
“好!”
這話一出口,立時得到了台下觀眾們的響應。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出頭者必定是個有本事的,不由群情激蕩,隻盼著本國能有人出麵收拾了這兩個猖狂的家夥。
“文蘭有多了不起?”任山哼了一聲,“不過是在十二軍區六國中排名第四的小角色。最近聽說你們國內的第二位控蟲者,文蘭院長韋正功還突然失蹤了,實力隻怕又要打折扣了。難道這種情況下,還敢對我們天和國吹胡子瞪眼嗎?”
“和他囉嗦什麽!”曲鍾邪笑一聲,突然一抬手,一發棱槍彈已經飛射而出,向著沈征的頭部打來。
任山的心一哆嗦。
別看他這麽胡鬧,但讓他在文蘭鬧市中動手殺人卻也是不敢。畢竟是人命大於天,搞出人命來,他們也不好向洪簡交待。
正擔心中,卻隻見那飛在空中的棱槍彈突然間化成了單純的能量,然後一下就四散不見了。
“這……”任山不由瞪大了眼睛,心裏咯噔一下。
這種情況他早就見過,那是當自己老師洪簡發揮控蟲者力量時的情形。那時,所有攻向他的蟲力,都在瞬間化成了單純的能量消散。
控蟲者!他心中一涼。
開玩笑吧,怎麽可能是控蟲者?文蘭國內除了郎煉和韋正功之外再沒有控蟲者了才對啊?
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倒有些眼熟,這是誰來著?
正想著,沈征已經動了,他隻覺眼前一花,就不見了沈征的蹤影,然後就覺得自己的領子被人從後揪住,人則被人拉著一下躍起,然後來到了舞台前方。
“啊!”驚呼聲響起,而同樣的驚呼也自曲鍾的口中發出。沈征從後麵揪著這兩人的領子,將他們直接丟在了舞台前方。
“聽著,我給你們一條生路。”沈征冷冷地說。“給我老實地向這些選手道歉,還要向所有觀眾道歉!”
任山看著沈征,麵如死灰。他現在確信無疑,眼前這人就是一位控蟲者,否則以他蟲力滿百的力量,任何植蟲者都不可能將他像破麻袋一樣抓起來再丟下。
“你!”曲鍾卻還要動怒,任山急忙一把拉住了他,轉向沈征,冷冷說道:“我們承認打不過你。但我們代表的並不是我們自己,我們是天和國洪簡副司令的弟子,這次隨老師一同來到這裏,是做友好訪問。我不管你是誰,你可以不尊重我們,但你不能不尊重我們的老師洪簡副司令,更不能不尊重天和國!”
“洪簡又如何?天和又如何?”沈征冷笑一聲。“我要是忌憚他們,也不會出手懲治你們了。”
“我認出你了。”任山突然冷冷一笑,咬著牙低聲說道。“你是沈征,六國交流會的冠軍,朧星國的副司令。你跑到文蘭來管什麽閑事,這關你什麽事?”
“沈征?”曲鍾聽到任山的話,也來了勁。“我還以為是什麽人,原來是一個新進的控蟲者。哼,你算什麽東西!告訴你,我們老師就在海池,隻要我一個電話過去,他立刻就過來打折你的腿!”
“打折我的腿?”沈征笑了。“多謝你的提醒,我剛才還在想要怎麽懲治你們,再在我知道了。”
突然,他抬起腿來快速地連踢兩腳,周圍的人隻聽見兩聲骨碎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任山和曲鍾一起如同殺豬般地慘叫了起來。
“啊!”
淒厲的叫聲,響徹夜空。
此時,廣場上已經聚焦了更多的人,當知道這裏發生了不尋常的事後,往來的行人還有一些車輛都停了下來,人們抻著脖子望向這裏,在看發生了什麽事。而當這兩聲慘叫響起時,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目睹整個事件全過程的人,卻不約而同地一起叫了聲好!
“打死他們!”有人激動地叫了起來,這叫聲一下感染了眾人,台下的觀眾們很快一起跟著大叫。
任山和曲鍾被沈征踢斷了腿,身子失去平衡一起摔在了地上,手捂著傷腿渾身顫抖。沈征看著他們,冷冷說道:“我就住在文蘭總司令部旁的貴賓館,告訴你們的老師洪簡,我隨時歡迎他去找我。”
說完,向著人群之外的警員一招手:“你們過來,將他們抬走,送到總司令部去!如果有人問,就告訴他們,是沈征做的!”
一直看著這一幕發生的警員們,不由打了個哆嗦。一位警長最先緩過神來,急忙指揮著警員們分開人群往台上衝。
沈征也不再看這兩人躺在地上打滾的家夥,冷哼了一聲後,一躍而起,在空中踢出一道火焰,人已經彈射向了遠方,消失在夜色中。
好心情全被這兩個混蛋攪了。
他落在街邊,閃身轉向了另一條街,緩步向著文蘭總司令部走去。
如果這裏是朧星的話,他早已將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家夥殺了。不為別的,隻為讓朧星的人民知道,他們的領導者永遠是站在他們一邊保護他們的,而不會向著強權卑躬屈膝。
但這裏畢竟是文蘭,他不能做得太過分讓郎煉難辦。
隨意地漫步著回到了總司令部旁邊的貴賓館,再回到自己的住處,並沒有人向他通報關於洪簡過來找他報複的消息,這一夜很是平安地過去了。
他並不知道,兩人被警察送到了總司令部前,先給他們的師兄打了電話,而當時洪簡還在總司令部中大吃大喝著,這位一直陪在洪簡身邊的大弟子石倫,則假裝不勝酒力,找了個借口溜了出來。
在總司令部之外的警車中,石倫看到了兩個斷了腿的師弟,恨得直咬牙。
“什麽人幹的?”他狠聲問道。
“是沈征!”曲鍾咬著牙說,“我們已經表明了身份,可沒想到他這麽狠。”
“就是因為我們表明的身份,他才會這樣,他這就是故意要抽老師的臉!”任山搶著說。
“閉嘴!”石倫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個不好好陪老師喝酒,非半途溜出去逛什麽街,卻把一條腿逛斷了,還有臉往老師臉上抹黑?”
“也不能怪我們。”曲鍾立時叫屈,“我們見這裏搞什麽歌手海選,過去湊熱鬧,結果就被拉過去邀請當評委。我們又沒惹那個沈征,是他不喜歡我們選出的人,所以就起了衝突,不信你問這幾個警員。”
石倫看了看那幾個警員,警員都是臉色蒼白,一言不發。他們不願撒謊,但又不敢得罪這幾個人,幹脆都裝啞巴。
石倫也猜是了是怎麽回事,當即冷哼一聲,低下頭看了看兩人的傷勢。
兩人的右腿,從膝蓋處倒折九十度,樣子非常嚇人。如果用普通的治療方法,就算治好了,這一條腿今後也別想用在戰鬥中了。
“好狠的手!”石倫一咬牙,從懷中取出一個金屬盒子,從中拿出了兩枚核桃大小的蟲核扔到兩人手裏。“快吞噬下去!”
兩人急忙伸手將蟲核握住,強橫的蟲息從他們手掌中放出,將蟲核包裹起來。片刻後,蟲核內的蟲力與他們的蟲息結合在一起,滲出外殼流入了他們的身體,他們長出了一口氣,鬆開手,那剩下的蟲核殘渣便碎裂灑了一地。
“自己運行黏液蟲力,我再幫你們。”石倫一邊說,一邊伸手按在兩人膝頭,慢慢地將他們的膝蓋往回彎。
而旁邊的警員則看傻了。
“蟲核啊!”一個警員低聲說,“雖然是用來治傷的,但也是高級貨啊!天和的人可真有錢……”
“人家是副司令的弟子,你以為像我們一樣?”另一個警員低聲說。
任山和曲鍾咬著牙,不時發出痛苦的叫聲,兩三分鍾後,腿已經在石倫的幫助下恢複原位,石倫再將手壓在他們腿上,不斷傳送著蟲力。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石倫才鬆開手,擦了把汗:“好了,自己下來走吧。”
轉頭衝警員們一揮手,冷冷地說:“你們走吧。記住,回去後不要亂說話。”
警員們沒說什麽,眼看著任山和曲鍾沒事人一樣跳下了車,急忙上了車開走了。
“混蛋!”曲鍾咬著牙,擦著額頭上那些豆大的汗珠。“讓老子受了這麽多苦,這個仇可一定得報啊!”
“住嘴!”石倫瞪了他一眼,“別一天到晚光給老師惹麻煩!對手再怎樣也是控蟲者,是一國的首腦,你以為像那些普通官員一樣好欺負嗎?”
“不就是個小國的新進控蟲者嗎?”任山一臉不服氣。
“要報複他,有很多法子。”石倫冷笑一聲,“卻不必都驚動老師,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