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後悔了,她不該跟這個藥王賭鬥的。不是她擔心藥王會治好她的眼,她不怕輸,也不怕贏,事實,從一開始,這個賭鬥的結局,對她來說便是雙贏。她之所以後悔,是因為,她不該拿眼睛來賭,她不願再去回憶當年的一切。

被官雲天安置在床,喜兒輕輕拉著官雲天的手,官雲天立刻也跟著,緊緊抱著喜兒。這麽久,雖然沒有人刻意避諱,可大家卻也下意識的,從不在喜兒麵前提那一段日子的事情,雖然,國師曾說過,或者,隻有說出來,才會過去。

可是,官雲天憐惜的喜兒的頂的,摟著她微微輕顫的身體,若提起隻是讓喜兒再經曆一次那樣的害怕,那樣的傷害,他寧願一生都不再提起。他願意用她感受不完的愛意,來填補一切,讓她除了他對她的愛外,再沒有時間去回憶,去感受其他……

“相公。”過了許久,喜兒似是恢複了正常,身體不再輕顫,抓著官雲天的衣服的手,也輕輕放下,改抓為撫,連聲音,也跟平時一般無二。

“娘子。”官雲天低頭,仔細的看著喜兒,不放過她臉可能隱藏的一點情緒。

“你去見藥王。”

“娘子?”

“那並不是什麽不可告與人的,隻是……”再次輕顫,“隻是我心中總是……”苦笑,“現在想來,我之所以會害怕,不過是因為,此時的我依然看不見,一如那些日子。若是,若是藥王當真能治好我,讓我看見,那一段如惡夢般的日子,也必然可以過去……”

“娘子。”官雲天長長的心痛的歎息,將喜兒再次壓進口。

“相公替我告訴藥王,任何事情,我都願意配合。”喜兒悶悶的說道。

官雲天輕撫喜兒的背,萬般憐惜心頭……

官雲天直到喜兒睡著,才離間,來到院子裏,丹青已然等在那裏,而藥王,卻是不見蹤影。

丹青一見官雲天,當即便問道:“當年,到底還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