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如喜兒所想的,大王子一來就糾纏了那姓杜的,不論是錢,又或是姓杜所代表的大明國的背景關係,都是他必定要爭取的。姓唐的一見梅歡,立刻驚為天人,雖然還沒有被迷了心神,可那放光的雙眼也充分說明,他是多麽的興奮,至於之前所說的那個能跟他抗衡的女子,大概早就不知飛了幾重天。而水鯛,從梅歡一出現,他的全副心神便已牽掛在她的身。

到是那姓季的,隻是冷冷的,站在角落,誰也不理。

於是乎,到最後,坐在那裏能自在交談賞景的,便又僅剩他們幾個師兄弟了。無極被水萍纏住,不論他願或是不願,他都是溫良之人,女孩家找他主動說話,他決不會失禮於人。

所以,真正坐下來的,就隻有尚南,官雲天和喜兒,至於官雲天,喜兒決定,如無需要,她還是不要找他說話的好。雖然決定忘記,雖然她夠豁達大度,可她總覺得,官雲天的眼睛,總是盯著她的小嘴,讓她頭皮麻,身心不安。

“尚師兄,你可曾收徒麽?”不知這個傳統有沒有保留下來。

“當年師傅臨走時,曾跟我說,徒可收,可要視緣份而定。”尚南微笑著回答。“官師弟,聽說你前一陣子受傷,在床足躺了一個月?”

官雲天輕咳一聲,“是啊,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

“呃,摔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石頭。”官雲天額頭簡直要冒汗。

喜兒看不忍,又忙接過話題,“師兄,師傅還有再捎信回來麽?”

“路途遙遠,豈是容易的事。”

“說的也是……”

很無聊,非常無聊的對話,明明都不是健談的人,可卻不得不湊到一起,說這些不著調的事。想來對於他們幾人來說,最好的,便是拿,慢悠悠的看著,或有輕風拂過,淡淡荷香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