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四海子說話,耿小草跳了出來,指著涼粉的鼻子說:“涼粉,跟你丫較勁,就是不服你這個牛x勁兒。不錯,今兒的事兒跟我有很大的關係,就想翻翻你的篇兒,怎麽了?”
“小丫頭,野心有是個好事,新炮兒破老炮兒,也挺正常,隻不過,你分量夠嗎?不自量力的東西,奶毛還沒蛻幹淨呢,小心,爬得高,摔得可狠,現在,還給你一個機會,滾蛋歇菜還來得及,恐怕到時候,丟人現眼。”
耿小草擰著勁:“涼粉,別死撐著了,都到這份上了,還嘴硬,當著這麽多橫主,耍嘴可吃虧。機會,哼,這話得調過個來我說才是。”
四海子也插嘴:“涼粉,想出這個頭不是一天兩天,雖然那天的台階不小,你想能就此善罷甘休嗎?規矩你懂,我更懂,道理不用講,要講道理甭他媽的幹點嘛了,流氓加混蛋,這就是咱們的邪性,混蛋不混規,就是咱們的邪門之處,看你不舒服,覺得你不地道,幹你怎麽了?幹不了你,你幹我呀。”涼粉還是穩坐釣魚台,不慍不火地說:“大家都混了這麽多年,都沒成氣候,上不了台麵的真正原因,太自私,翻臉不認人,隻要自己合適,就去他媽的地。”
四海子耍胳膊根兒的勁上來了:“涼粉,別裝孫子,給誰上課呢?你丫既不純也不是好鳥,今兒就弄你。”
耿小草一聽又加把火:“涼粉,別七個不服八個氣不忿兒(氣不忿兒——北京口語,不服氣,心懷不平。)價,多少人被你丫玩兒進去了,該著你走背字,讓你永遠趴下的日子到了。”
涼粉說:“未必。”
耿小草火冒三丈:“死到臨頭,還不服?現在服軟,還來得及。都說涼粉還沒吃過大虧,看來得重新換個說法。”
涼粉心裏宰她的心都有,但為了拖延時間,忍氣玩兒她:“耿小草,硬的說法軟的說法都有,今兒的場麵你能控製嗎?軟的有什麽說辭。”
耿小草以為她膽怯,臉上開著花:“這還不好辦,買賣你接著做,這喜兒可得抽,而且是大頭。我嘛,好說,給我跪下爬一圈,叫三聲耿奶奶算完,我覺得挺公平,免了飽打,避免了破盤,兄弟們吃不吃你的豆腐,這可就難說了。風聞你活兒不錯,大家享受一下也無妨。人,能折能彎,才是真豪傑,等你有朝一日,可以找我呀,隨時奉陪。”
氣得鐵皮子要往上衝,被涼粉攔住,笑眯眯地說:“你敢保你能贏?早點吧。”
小克難早沉不住氣了:“涼粉,是你先動手還是服,你選吧。”
涼粉說:“玩兒真的?”
“板上釘釘的。”
“好,你呢?日本。”
“人都來了,還用說嗎。”
“不錯,四海子肯定也是認死理的了?”
四海子罵著:“你丫少扯淡,翻臉你狗x都不是,你定地兒,這不行,哪都行,別惹我急,我他媽的誰都不認。”
“小屁子,把你的話再說一遍。”聲音不大但透著威嚴,都不知道是誰說的話,說的是誰,循著音追過去,一個俊秀的少年推著輪椅,上麵坐著一位中年人,幹瘦得一把骨頭,滿臉的大皺紋,要是在大街上,根本不起眼的一個傻x。
這句別人聽了不怎麽著,而四海子卻如見了閻王一樣,眼瞅著冒冷汗:“爺們兒,您怎麽來了。”這主兒叫他小名算是客氣。
“哼,小崽子,我要不來,你得翻天,誰你都敢動。”來人訓四海子跟訓兒子一樣。
跟了四海子多年的氣蛋他們,對他門清,所以,這情景四海子不敢言語,他們更不敢放肆和霸闖。
有不知死的,小克難的兄弟麻老四不管不顧地衝上去:“你丫算老幾?”
他快,推輪椅的少年更快,麻老四蹦了五個字,少年給了他五叉子,度驚人,插進去拔出來,轉眼就是五個肉窟窿。
小克難的眼睛是佛爺的專用,清清楚楚地看到少年殘缺的二指,他猛不丁想起了一個人,拚命地扯著脖子喊:“都他媽的站住,德彪,滾回來,傻x。”
四海子垂著頭對老日本說:“哥們兒,收吧,這碴锛你我都傻,玩兒不起。”
老日本還不以為然地說:“操,什麽**事呀,四海子,你丫犯的什麽暈?不是跟涼粉有什麽貓兒膩吧?”
四海子走過去趴在老日本耳朵上說了幾句,老日本頓時色變:“那怎麽著,咱們撤?”
“廢話,不撤你還等著收拾你。爺們兒,不知者不罪,您多包涵。涼粉,鏟了啊,改天我請,先走一步。”四海子說完,不管不顧地先帶人顛了。
老日本躥得也挺快。
剩下小克難衝著耿小草一擠眼睛,轉身也走得不慢。
這一切,過智一個情節也沒落下,看了個真。
過了二十多個小時,他們一碰頭,都慶幸沒有進行到底,小克難直截了當:“昨兒,那哥們兒百分之百的是兆龍,火煽火煽的,德彪還他媽的衝,哼,不打你個篩子眼,對不起你。”
老日本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四海子,真他媽的邪門,這涼粉有點稀的歪的,能把小嘿兒嘍給搬出來,牛,真牛x,再加上兆龍,行,玩兒得好,涼粉啊涼粉,我服。”
四海子狠勁嚼著肉皮凍:“打住吧,小嘿兒嘍是你叫的嗎,我都不靈,怪,這爺們兒跟她什麽交情?這娘們兒真是滴水不露,女人哪,犯起各來,真他媽行。克難、日本,你們二位也醒醒吧,耿小草那個小**不是個溜子,心眼不正,你們哥兒倆別淨想美事,小心壞大事,搞不好非得毀在她手上,折在女人身上不值,勸是勸,聽不聽在你們。”
平息之後,該練什麽練什麽,各人都在奔著命,過智通過這事,對涼粉更是有過多的想知道她秘密的**,隻是還不是時候。
涼粉,總有雪藏的一麵。
細一想,也對呢,能叫得那麽響,沒有點怪的,能叫涼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