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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找我錢也不去。”

“死樣,從‘銀絲帶’往東走下坡,有個船吧,兩層,大船形狀,也是老外開的,裏麵有個老水手的塑像,很滄桑。

“tonybar,是京城著名造型師東田和壯誌開的,進門便是呂燕的大照片,醒目。

“朝陽公園西門飲食街上,有個酒吧蘇茜黃,門麵很小,一不注意就錯過了,但裏麵別有洞天,演藝圈的人常去。二層的中國工字形臥榻很寬,累了可以睡一覺。”

過智還是搗亂:“還美得不得了,別有洞天?那是新型的涮夜場所。”

“去你的,聽不聽?不聽算。”

“聽,聽,正經有點意思。”

“東三環一帶是北京經濟繁華的一部分,同時,也是北京酒吧比較多的地方。

“中國大飯店裏的阿裏雅西餐廳是一個寧靜的所在,就在它的大堂東側,兩層,一樓用餐,二樓酒吧,還有個小露台,牆上的畫是油畫,畫的全是豐滿的女人,許多服裝攝影師用它做過照片的背景。

“亮馬大廈的快綠酒吧和‘阿裏雅’的風格明顯不一樣,顧名思義,快綠酒吧與綠色有關,除了自己的凳子,映入你眼中的全是綠,屋頂是綠色的帷幕,分隔區域的牆是玻璃做的,中間嵌著綠色植物。”

過智:“這些場合,很高雅,夠檔次,壞小子們一介入,就變質了,變樣了。”

“是這麽回事,國情不一樣,對待的事物也不一樣,往往就各具特色。

“硬石餐廳是咱北京較早開的娛樂場所,好多港台明星來北京都要去‘硬石’坐坐。凱賓斯基飯店裏的卡巴那餐廳也是一個跳拉丁舞的所在。

“農展館路旁邊的c酒吧在音樂圈裏是大名鼎鼎,原先的老板劉元,是中國最早兒玩爵士的人,現在他還不定期在‘c’有演出,同時也是崔健最早的老根據地。

“另一個音樂人臧天朔的酒吧叫有戲,就在亮馬橋路上,有現場演出,樂隊和歌手都是唱自己的作品,有時候這老哥也吼兩嗓子,唱唱那成名作《朋友》。

“從長城飯店路口往裏走,是麥子店。永安賓館的*譜音樂餐吧有好聽的音樂,美味的食物,沒有比這更享受的事情了。

“你在裏邊不知道,海澱這幾年展驚人,人氣地界往上暴漲,火得不得了。西直門動物園一帶有不少酒吧,最大的是海帆,內容與航海有關。

“粟正的酒吧就在體,粟正和其他幾位原創歌手已經堅持唱了好多年,人氣特旺。

“‘今晚八點’也成,酒吧的時間永遠指向八點,分兩層的,動靜分離,各取所需。

“對麵的民謠酒吧是個音樂主題吧,羽泉組合的陳羽凡曾經是它的歌手。

“理工大學南門,魏公村一帶聚集了不少酒吧,大多是近兩年才開,‘雕刻時光’是其中名氣最大的,生意很好,有時候晚上剛過六點,就已經人滿為患。‘雕刻時光’取自一個同名電影。

“‘茵豪’是京城裏屈一指的足球吧,有許多頂級俱樂部的隊旗,還有拜仁慕尼黑和多特蒙德隊的簽名足球,以及馬特烏斯的球衣。”

過智:“這地兒你也去?”

“玩兒嘛,總得麵麵俱到。”

“是個幹家。”

“‘夢旗人’是個書吧,店麵很小,從路上看,掩映在綠樹叢中,分外安靜。

“圓圓吧很大,音樂很輕,女老板慢聲細語,氣氛很安寧。‘七月七日晴’和‘冰雹’在一起,都很小,隻能容納十來個人,但都有韻味。

“你別樂,這玩意兒就能玩兒出趣味,玩兒出意境,玩兒出滋味,玩兒得多了,自然上癮。”

“說吧,老百姓根本不可能涉足。”過智表自己的言論,“飯都是湊合,玩兒更別提。”

“惡心我是不是?”

“根本不存在,沒事撐的,不是成心,而是這種生活與消費與草頭百姓不搭界。”

“你這話不對,要是沒有消費群,那酒吧街那麽火,又從何而來?”

“哼,中國人自己騙自己,沒那個檔次,充大個的。”

“呸,傷眾。哎?不對呀,對酒吧這麽上趕著掃聽,肯定有想法。”

“那倒不是,農民,聽個新鮮。”

“好,不打聽,不問,不管。”

“別價呀,真不管我,那兄弟死定。”

“你,哼,少玩兒這套。”

這些日子,有點小意思,‘炮店’如雨後春筍,一連氣地開起來,呲活的也就緊跟著折騰,是個人就過來拉客,雜人更多。

區嫻的精力已經恢複,但氣一點都不順,被綁架的陰影始終困擾著她,幹活的時候還好點,一閑下來,就想起撮火的事。

還有招她煩的事,就是葛稀的不冷不熱、不問不答的三青子樣,這爺兒倆真正地幹了一架。

區嫻根本沒好氣,抬口就是:“嘿兒,我出事,你當甩手掌櫃子,穩坐釣魚台,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呀?”

葛稀不著急不著慌:“這話說得沒水平,你死對我有什麽好處?你趕上這撥了,點兒背。”

“廢話你,是男人嗎?”

“我?沒虧過你。”

“我在那兒受罪,你幹嗎呢?讓別人救我,你真沒樣。”

“五十萬全部打過,我就有樣了,提醒一句,你人命重要,可你的血汗錢同樣也重要,那不是風吹過來的,我不堅持?我做錯了?你不要杞人憂天,我葛稀沒有綁你,你的血汗錢,我葛稀沒動分文,要是有賊心,你的錢早已不存在。”

“真是讓你黑了,你人也不存在了。”

“區嫻,外麵有給你撐著的了,這麽跟我說話,翅膀硬了?”

“是,因為你不配我的尊敬,自找的,所作所為,令我失望。”

“行,有插杆講話就是硬氣。”

“怎麽,不服氣?”

“真想知道這哥們兒有多大底氣?四九城有沒有這麽一號?”

“就你這樣的,還提黑道,隨便拉出一個,夠你受的。”

“未必,比試比試如何?”

“咱倆傷和氣,要掰?不至於吧,實講,這門醋不要吃,從目前來講,我隻是氣,對你葛叔還滿存感激之情,千萬別逼我把這份難得的情分扔掉。”

“你大了,應該走自己的路,更應該有更實用的朋友,但有一條,別拿他壓我。”

“好像,這是你們男人的通病。”

“男人沒出息,女人也一樣。”

“葛叔,以前你可沒這毛病。”

“沒錯,老了老了就添了毛病,今兒也就今兒,聊聊我的心裏話,也算是圖謀不軌,也算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更算是自作多情。區嫻,你所有的一切,都讓葛叔心動,這是時髦的詞,但葛叔有自知之明,雖然有想法,想把你據為己有,但是不可能的事情,年齡的差異,真這樣做,對你將是一種痛苦,同時你也心不甘。正是基於以上原因,沒有逼你,可是,都是活人,不想是不可能的,越想就越鑽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