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體貼和理解,是人生一大幸事,但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知音難覓。
自然貼切的親昵動作,讓西餐廳的很多男男女女眼饞。
“過弟,我真的很得意,你的反差太大,你的逆反心理太強烈,我也真的很幸運,能感受到你的真情表露,難得。”
“開始燒我?”
“人類本來就是殘酷的,適者生存,尤其是現代社會,人與人的交往,著實不易,我能獨霸你,太滋潤了。”左思思不由自主地微笑,任何男人也逃不過她的手掌。
“左姐,難得放鬆,什麽都可以不想。”
“還扛得住嗎?可以知難而退。”
“萬裏長征剛邁頭一步,永遠往前走下去,永不回頭。”
“撞到南牆也不回頭?”
“偏門這條路布滿了陷阱,每個人托著自己的野心,時刻踩著別人的頭,往上爬,不擇手段,在這個環境當中,你必須高高在上,否則,你就是人家的菜,每個人都是一個陰謀,每個人都在搏自己的命,與命抗爭,人,就得走極端,上不去,下不來,還不如去死,或者像狗一樣去活著。”
“你的個性又在顯露。”
“人生一場真是有意思,短短的幾十年,轉瞬而過,等到你有所感悟,又自然回歸,一琢磨,也很可怕,不搞出些名堂,對得起誰呀?”
“怎麽老這麽沉重,換個話題。”
“左姐,你是正當年,如狼似虎,真不知您老人家怎麽解決生理上的需求?”
“你要死嗎?有這麽跟大姐說話的嗎?”
“小弟跟大姐親密無間,正當防衛,關心一下,光陰似箭,及時享樂。”
“幹什麽吆喝什麽,三句話不離本行,跟你左姐玩兒這套。”
“那是生理需求,人性之本。”
“本你個頭,小壞蛋,其實你說得也對,但是就我而言,耐寂寞已成習慣,省得有那麽多牽腸掛肚在心上,累得很。”
“又是一顆被傷害的心。”
“刺激我?”
“這關誰都過過。”
“你的次數應該多。”
“太絕對吧?”
“沒錯的,你小子天生就招女人。”
“夠冤的我。”
“黑店開得如何?有沒有大婁子?”
“錢還能掙,不過,有點走下坡路,這行當已經不新鮮了,吃虧上當的人越多,知道事的人也越多,正所謂壞事傳千裏,當然,還是有冤大頭,沒辦法,男人色嘛。”
“你還挺引以為豪。”
“那是,男人犯賤,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就想吃這口兒,誰也攔不住,沒人逼他,願意鑽這個套,說句難聽的,死催的,有點小錢,燒病,大腦袋小腦袋都想痛快,風流快活,對不起,請付人民幣。”
“多難聽呀。”
“能幹上壞事,還管那麽多。”
“這就是你們男人的德性。”
“可別價,女人不是禍水?這都是相輔相成的,陰陽互補,大家都是打平。”
“什麽邏輯呀?”
“行,今天就跟您扳扳杠(扳杠(bangang)——北京話,故意找尋對方言語的毛病,加以反駁。),男也好,女也罷,全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無可非議,老祖宗的三從四德早已成為曆史,新的時代,人們都在改變著一切,抗爭著自己的命運,草頭老百姓苦怕了,窮怕了,玩兒著命的用財富來創造美好的生活,但是,願望歸願望,距離現實有著相當大的差距,不是哪個人撥拉一個就有戲,永遠得分出層次來,隻有底層的眾多墊底的,才會有高高在上的人。
“好日子誰都想過,但不是人人都能過得上,前有車,後有轍,都得想辦法往前奔,這奔可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如願,這子兒可掙得難上加難,天上不可能掉一個餡餅,隻能自己去撲。
“心小的掙小錢,心野的掙大錢,沒能耐的照舊,逮著機會的就得顯擺,吃喝之外,就是玩兒,玩兒什麽?當然是女人,有人講,越是成功人士,**越大。”
左思思:“壞蛋,幹壞事還有歪理邪說。淨往你們男人臉上貼金。”
過奇還真爭理:“你呀,真是,這占有欲男女並存,強者永遠在弱者前顯示自己的威力,就像您現在,一般的男人都上不了您的眼,美貌、氣質、風度、財富,您集一身,指點男人江山。但是,在您昂的背後,多少的酸甜苦辣,各種的滋味,隻有您最清楚。”
左思思有些小激動:“過弟,咱們喝一個,就剛才說點人話。”
過奇笑著說:“那是戳到您骨子裏去啦。”
“我就奇怪,你看得那麽透,幹嗎要背道而馳呢?”
“這就是我的無奈,算不上是悲劇,這條道是我自己選的,不怨天、不怨地,無怨無悔,結局是什麽樣,也許……”
“你的心太灰暗。”
“是嗎?左姐,你要知道,這,往往激勵人的鬥誌,一旦瘋起來,灰暗不失為一種動力,人要打掉自己的卑微,必須經曆一場磨難,甚至,需要冒著被打掉自己的風險,不經曆風雨,哪來的彩虹。”
左思思感慨萬分:“哎呀,你的思想真的是太複雜,要是成了氣候,得是個魔鬼級的人物。”
“有那麽可怕?未免小題大做。再說,我過奇分人分得挺清楚,你左姐絕對是個例外,在我眼中,你是星星,江湖我大媽。”
“罰酒。”左思思直接端過酒瓶。
“憑什麽?”過奇孩子般的淘氣開始犯勁,“你漂亮、性感,也不能這麽霸道男人。”
“小屁孩,攻擊我是你的強項是不是?”
過奇依然不依不饒:“左姐,人生短暫,不及時行樂是呆子,就衝你,現在一招手,管保西餐廳所有帶棒兒的全得向您著左思思舉起粉拳,趕緊自覺吹起酒瓶:“哎喲喲,這大姑奶奶還真不能得罪,老姐,真不經逗。”
“我要經逗,早就不可救藥了,自暴自棄要是落在女人頭上,徹底完蛋。”
“這一點上,我服氣,您呀,我的偶像。”
“別臭貧了,怎麽樣,有麻煩沒有?有,趕緊講,千萬不要蓋著,強努。”
“我知道,左姐,你要是有事、為難的,不要忍,直接由你兄弟擺平,不管他是誰。”
“我不會招事。”
“錯,你不招,人家招你,尤其是您這樣的,天生的尤物,男人的選。”
“去你的,喝酒。”
“喝就喝,怕你。”
過智得知,他的假釋已經報上去,隻需等待,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企盼,時間變得漫長,平心而論,他已經開始計算小時,這一天等得讓人起急。
人一心亂,必定煩惱,而煩惱肯定對周圍起反感,反感之下絕對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