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小克難對你沒有看法嗎?對你不管不問嗎?從他能容忍我和你的存在,得承認呀,告訴你,他的智商在你我之上。隻是,他不想翻什麽,得過且過是他最大的長處,雪藏是他的法寶。”

耿小草一身的冷,要不是老日本往外倒,她還真少想一層,自己的自信太過於狂大,把別人看得太低,小克難滴水不漏,一直聽之任之,真是可怕,這樣的人,極度險惡,他要下把家夥,鬼都防不住。

老日本竟然語重心長地說:“良心話,涼粉沒得到,是我最大的憾事,你是她的影子,我把自己全部的東西移植到你的身上,這種關愛慢慢地在上升,變成了一種,酸一把吧,一種愛。真的,我不怕死,也敢拚,為了順應你的心思,我忍了。”不可一世風風火火的老日本竟然低下了頭,長歎一聲,真難以置信,一番話把耿小草徹底說傻了,不是表演,這是裝不出來的。

“大哥,為什麽到現在才告訴我?”耿小草幾乎是帶著火喊的。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你才能理解我的用意,人老了,需要歸宿,拚了這麽多年,不是沒有鬥誌,而是沒有什麽意思了,到了六十歲還戰,根本不可能了,小的也不會服氣,現在不是*名氣說話,而是*實力。當然,趕上事兒,還得衝,還得撲,本性難移呀。”

“夠實在,您盡管講。”耿小草樂意聽實話,“一個老炮兒能如此坦蕩,不易。”

“也是因為你才會這麽沒出息,都說什麽知己,還不是在一起瞎混,互相有目的,互相找刺激,你耿小草手段高,能讓我死搶,知道嗎?跟你在一起輕鬆,活著挺滋潤,但是現在不一樣,你的謎挺深,活泛得有點過頭,心裏頭確實有個死結,我得解開。另外,拉你一把,能拉上來,是福分;拉不上來,得有個說辭,敗得敗個明白。”

耿小草還真被老日本的一番表白所震驚,一個魔頭居然對自己這麽上心,始料不及,心裏頭多少有些震動的感覺,他的渴望,他的心思,完全是真心表露,誰不想過踏實日子呢。但是,理解歸理解,自己絲毫不能動情,隻能為最終目的利用他,借著這個坡下這個驢,何況,小克難一旦威,自己可以拿老日本當個擋頭,不過,這回得慎之加慎:“難為您這麽上心於我,的確,我有錯的地方,但得給我機會改正。至於小克難,您得容我時間,慢慢撤。既然您有心,我也不想因為自己,你們自相殘殺,到頭來,禍頭子是我,這個惡人不想做,我盡量抓緊,往您這邊*,如何?”

“那咱們走著看。”

賈濤神神秘秘跟過奇他們講:“哎,哎,幾位掌舵的,別的店開始玩‘炮店’了,正經沒少掙子兒。”青虎:“炮店?到底什麽花活?”

賈濤:“把客人引進來,讓小姐飛。”

青虎有些不耐煩:“跟你丫急是不是?什麽他媽的飛不飛的,飛是什麽呀?”

賈濤自己給自己一個小嘴巴:“正是,把客人引進來,讓小姐引誘打炮,這就叫飛,然後正當防衛的進去,這樣做,敲的效果更好。”

阿生:“我說怎麽呲活的少了一些,原來作鬼。不過,咱們店,還輪不到那麽費勁,我是不讚成搞。”

青虎先行表態:“別人有,咱們也隨大溜,風氣都這樣,幹嗎不幹?賈濤,小姐怎麽解決?”

賈濤:“有的是,隻要小費跟的上,大把抓,他們的店,小姐飛是五百,以前咱們結單,得跟人聊,要是有了這個,單就好結,畢竟,短兒在咱們手裏,立竿見影,拍現行。”

青虎點頭:“我看行,過奇,你說句話呀,兄弟。”他還真把過奇放在眼中。

過奇:“不是不可以幹,隻不過,還沒到那份上,不至於這麽做。但是呢,咱也不能落後,先試幾把,賈濤,你去找幾個小姐,檔次高點,歪瓜裂棗不要,行嗎?虎哥?”哥兒倆互相捧。

青虎:“就這麽幹,賈濤,去吧。”一斜眼,賈濤趕緊去辦。

這邊剛決定安排,那邊齊三告急:“過哥,虎哥,3包結不下來。”

青虎:“多少的單?小姐是誰?”

“一萬二,小心姐的台。”

“走,帶我看看去。”青虎剛要拔腿。

“虎哥,我去吧。”過奇攔他。

“你去吧。”青虎沒有反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圖個輕鬆,完全沒必要爭。

齊三對過奇說:“這孫子,級胖子,二百三四十斤,跟日本相撲似的,是胖賊的爺爺、祖宗,丫往那兒一坐,沙陷進去大半,真不知道這孫子這肥膘怎麽長的。”

“聊了嗎?”

“聊了,以前玩兒舉重的,現在退役,口特正,說是不給麵,丫把咱店的頂給掀了,那他媽腿跟腰一般粗,太奘。”

過奇走到包廂前,一腳狠狠地踢開門,人沒進去,聲音已傳到裏麵:“誰呀?”人沒出現,氣勢正經打了出去。

一副冷酷的麵容,過奇指著級胖子:“你呀?”隻簡單的兩個字,神情和語氣就好像跟孫子說話一樣。

級胖子本來是跟大爺一樣仰躺著,一看這架勢,立刻坐正,這一舉動已然輸了一著,心有些虛:“您是……”

齊三:“這是我們老板。”

過奇:“怎麽著,這錢不想付?”還是咄咄逼人的氣勢。

級胖子:“不是不付,而是這單子有毛病,價格黑得出奇。”

過奇:“這兒就這個價,玩兒不起別玩兒。”

“玩兒了這麽多地兒,你這兒天價。”

“嫌貴?我問你,拿刀子頂你進來的?扯淡,玩兒完了找轍。”

“你別罵人行不行?玩兒家夥讓你仨。”級胖子像一座山站了起來,架著膀子。

“小心,你出去。”過奇命令著,梁小心犯一根筋,死活不動。

“告訴你,肥賊,差這一分錢,你就不存在了,保證給你撂平,可以試試。”

過奇的語調相當平穩,但透著霸氣。

級胖子也不,一隻胳膊舉起茶幾的一隻腿,高高舉起:“動粗,你們都吃虧,咱哥們兒玩兒的就是力氣活兒,我們吃這碗飯的,都聚齊了,能把你掀個底掉,求財求平安,你還是考慮清楚,也許今天是我倒,明天百分之百的你死定。順便提醒一下,讓我倒下,得有陪綁的,這房子,也得重新裝修。”茶幾還是穩穩舉在空中,賊肉夠重量,不是耍嘴,雖然嘴硬,但還是想求得緩和,“真沒商量嗎?”

“你想還有商量的可能嗎?”

“打個折,讓一手。”

“不可能,板你已經叫了,道也讓你劃了,隨你我跟著。”過奇慢吞吞地吐著字,最後四個字噴出,一把烏黑閃亮的手槍,指向級胖子肥大的臉。

茶幾慢慢下降高度。

包廂內靜得可怕。

五分鍾的沉寂,級胖子臉上淌著汗,聲音極輕:“錢我給,打個折。”這聲調跟他的身體極不相符,“好商量的事,放一馬不就齊活?”

過奇用槍點著級胖子的鼻子:“不是挺橫嗎?千萬別說軟話,那多沒勁?打七個弄八個,你倒是來呀。”後麵一陣響動,青虎帶著一幫兄弟衝了進來,一看這景,沒人敢吱聲,瞪著眼睛看著過奇威。

過奇繼續說:“你這肥賊,真是要錢不要命,給我豎起豬耳朵聽著,跳不起來,就給子兒,一分錢多不多?半點都不能差,照單付錢。還有,今天敢弄你,就不怕你,可著勁地去叫人,隨你的便,不過,再碰上你,就沒有這麽幸運,別以為這是兒童玩具,拍唬你呢。”扣動扳機,一聲轟響,很悶,子彈射向天花板。“臭孫子,以後底氣足點,齊三,去結賬。”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