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兒倆也鬆了口氣,不但解釋清楚,阻止了衝突,還交了朋友,痛快萬分,他們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過智長出一口氣,耿小草真是讓他又領教了一把,他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出去後,事兒絕對少不了,耿小草早晚有幺蛾子出現,自己輕鬆不起來。耿小草,這個女人,鑽牛角尖,走極端。

過奇分析局麵:門底死撐,根本不會把自己放在眼中;多三見錢眼開,而自己拒絕與他聯手,自然不會顧忌自己的存在,青虎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有奶便是娘;自己又不可能低頭,權衡利弊,毅然放手自己單練,終於邁出挑頭的一步。

需要說明,他隨時帶著二狗、範黑子,屁股後麵當然少不了梁小心,隻是有個例外,德彪、奇勇子死活要跟著他,過奇帶著興奮,根本沒加多想,自認為多一個多一份力量,也就順手帶過來。

過奇一過來,阿生他們就像盼月亮一樣,興奮不已,給他接風。

阿生:“兄弟,除了青虎,咱們可是聚齊。”

範黑子不滿:“裝大個的,丫現在當大尾巴狼真合適,都得給他麵,多少錢一斤?給麵就是麵,不給麵什麽都不是。”

過奇還是替青虎說話:“誰沒有迷的時候,他人還不是壞,全是錢鬧的,讓他受個教訓,瓢了危了,咱還讓他回來,拉他一下。”

得龍:“你可別太善,有些人天生就不能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氣之處。”

阿生腦子不暈:“兄弟,你帶的倆壓場的麵生,誰的人?”

過奇滿不在乎:“門底請來的,這哥兒倆也恨他,非要跟著混,就帶過來,沒事,翻不起什麽大浪,不靈,轟也不遲。”

賈濤:“過奇,你真能忍,早過來多好,別看咱們是地下室,生意照樣火,你一來,更上一層樓。”

過奇:“你先別高興,咱們先觀觀那邊的反應,恨是招上了,不知是使什麽損招。反正這勁是麵對麵較上了。”

阿生開玩笑:“梁小心小姐。”

梁小心:“幹嗎?阿大哥,犯什麽壞?”

“整天價泡過奇一個人煩不煩呀?該換換味了,自覺點,也給別人留個機會。”

“早就知道你不憋好屁,還大哥呢,你都不正,底下兄弟跟著你能學好?全跟你一樣,沒什麽大出息。”

“小心,不是叫你名,是叫你人自個小心,說話傷眾,當心全體哥們兒替過奇休你。”

“敢,借你們十八個膽,敢這麽來,全幹了你們。我可不像你們北京的女人,就是窩裏橫,敢說敢幹的,還得咱姐們兒。”她還站了起來。

引得所有的人哈哈大笑,過奇也樂,梁小心毫不客氣地過去朝他就是一頓小粉拳。

“喲,真熱鬧。”一聲嬌弱的特殊磁音響起,讓所有在場的男人都眼睛放大的一位美豔女人,輕盈邁進。

過奇一眼認出:青虎的傍家,也是呲活的頂尖人物,名字叫不上來,但認識。

範黑子迎上去:“這不是區嫻嘛?怎麽,跑我們這兒趟渾水來了,不怕青虎?”

區嫻先滅他:“範大哥,這年頭,沒誰都能活著,您不也是隨著漂嗎?咱們都是一條線上的,斷一頭都不舒服,您說呢?”

範黑子無言以對:“來好,來好。”

阿生對她特熟:“妹妹,誰來都歡迎,坐我這兒怎樣?”

區嫻大大方方:“阿生給麵,我領情。”從容坐下,說道:“過哥,您跳得真是時候,咱們得合作好,共同財。”

過奇也很客氣:“當然。”但不慍不火。

區嫻的介入,場上顯臍的就多了,男人的德性開始現了。

賈濤先上:“區姐,以前不敢*前,今兒您來了,咱兄弟敬您個酒如何?”

區嫻:起就幹。

阿生勸她:“這幫壞小子,你得留神,全是酒仙。”

區嫻小聲說:“沒事阿哥,妹妹我從小就長在酒窖,小意思,看我擺他們。”

紫耗子不甘寂寞:“區姐,我仨,您隨意。”

區嫻二話不說,連著三杯。她的豪爽,帶起氣氛,都暢飲起來。她眼尖,看見梁小心故意貼著過奇,眼睛斜著自己,她一笑,搖了搖頭:“阿哥,那邊沒幾天活頭,我的活兒,你們接,如何?”

阿生說:“沒問題,不過,青虎哥你也得照應一下,他現在糊塗,早晚有醒的一天,我們還是哥們兒。”

區嫻脫口而出:“沒主見的人,永遠是抬不起頭,早就說過,不聽,他想往下滑,誰也替不了他,不是小妹自私,出來就是掙錢的,光同情,當不了飯吃,仁至義盡,隻有隨他自己,這日子口,誰也指不上,隻有*自己。”

最後兩句話,讓過奇聽個仔仔細細,而區嫻也不差,已經感覺到過奇射過來的光,她自己樂了,樂得特開心。

譚月掛著彩就去見耿小草:“大姐,我們讓那幾個給滅了,太厲害,手腳工夫好除外,下手特黑,而且,他們都有槍,頂著我們的腦門子,審我們,不過,您放心,沒鬆口。”

耿小草:“又低估了他們。”

譚月趕緊解釋:“不是無能,是他們真不要命,純是亡命徒,生死不顧,拿身體死保那個女的。”

耿小草:“傷了他們沒有?”

譚月:“都先傷了他們,後反擊的,真行,挨了七八刀還衝呢,是漢子。”

耿小草安慰:“你們也不錯,嘴挺嚴實。”

“這點,我們比有些流氓強的多的多。”

“大姐謝了。”

“得了,比罵我們還難受,沒辦好。”

“哪有一辦就成的,明天,老地方見。”

“大姐,明天見。”

譚月走後,耿小草又感到棋輸一招,一幫不知死活的半大小子,也沒有將寶麗他們拿下,看來還得想招,還得快,不然,過智一出來,自己的勝算更少,還得搶先,讓寶麗占了,還真不服氣,絕不言敗。

沒過幾天,過奇他們的店就讓人莫名其妙地封了,不用想,肯定是門底下的家夥,果不其然,托了不少人,終於打聽出來:打的匿名電話,報警才引來的警察。

過奇挺冷靜,將這筆賬暫時記下,隻是抓緊時間找新店,趕緊開業。巧得很,一家國企急於將三產的效益提高,往外出租正規歌廳,稍加賄賂頭兒,輕而易舉拿下。

該著報應,“青火鳥”也查封,呲活的帶的消息:門底犯瘋勁,大打出手,讓人報了,隻得忍痛花銀子,折騰了十幾天,才開張。

而過奇他們趁著“青火鳥”的亂,在十幾天中,包攬了不少“青火鳥”的生意,小一道。

生意一做順,人也興奮,也快樂,大家和和氣氣,一順百順,空前的團結。呲活的舒倩興衝衝地過來結自己的賬:“阿哥,咱妹妹的辛苦錢。”

阿生客氣得要命,領著結賬的兄弟一大幫和閑著人一起往外走:“妹妹,您請。”

歌廳門口,舒倩看著這幫壞小子嘻嘻的笑直犯嘀咕:“阿哥,都別笑了,笑得我直毛,沒什麽事吧?”

阿生趕緊喊:“嘿兒,嘿兒,都別樂了,妹妹,真不好意思,賬咱現在就結,給,七十。”

舒倩真感意外:“不會吧,阿哥,這份活才一百四?拿妹妹開心,也不是時候呀?”

“還有,”阿生指著馬路邊兩車大白菜,“一邊一車,這就是這份單的成績。”

舒倩醒過悶來:“這倆臭孫子,賣大白菜的呀,真他媽的走眼。”氣得直跺腳,隨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