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水玲瓏懷孕了

映心冷笑著,臭狐狸精,好吧,我們走著瞧!

她沒有站起來,隻是愣愣地坐在那裏,看著懷中的小兔子。

它好像睡著了,兩隻長長的大耳朵耷拉了下來。

“朕要你解釋,為什麽……?”沐如白夜大步走進來,正要厲聲嗬斥,忽然看見映心靠著床邊愣愣地坐在那裏,眼睛紅腫一片。

那隻小兔子好像一團柔軟的棉花一般躺在她的懷中……

“陛下,小白死了……”映心輕聲說,“它真的死了。”

沐如白夜愣了一下。

映心輕輕地用手『摸』索著小兔子依然還很溫暖的『毛』皮,淡淡地說:“陛下,還記得這隻小兔子嗎?它是陛下從獵場上給我帶回來的,我們曾經一起給它治傷,一起給它搭巢,可是,就這樣死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映心的眼睛裏落下來,一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

沐如白夜真的被弄暈了,為什麽,她這麽說?

她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這隻小兔子是當初自己送給映心的。

可是,自己從獵場上獵來小兔子送給映心的事兒宮中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也許這個丫頭也打聽到也說不定。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種眼神,沐如白夜就是無法對映心發脾氣,他也說不清為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夜帝沐如白夜就這樣陷入了『迷』霧之中。

“你為什麽要弄傷水玲瓏的手腕?”沐如白夜淡淡地問。

映心輕輕地挑起了眉『毛』:“陛下,有句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陛下沒有眼見,怎麽能弄清楚,我到底是因為什麽弄傷她的手腕呢?”

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熟悉,沐如白夜靜靜地盯著映心那美麗的眼睛。

“你到底是誰?”沐如白夜輕聲問。

映心嫣然一笑,輕聲說:“如果我說我是水映心,真正的水映心,陛下,你會相信嗎?”

沐如白夜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神,好久好久,他突然轉身就走。

眼前的一切,他要好好地想想,好好地理清思緒。

如果眼前這個女人是映心,那麽,自己這些天一直寵愛的女人是誰?

他開始警覺起來。

映心看著沐如白夜的背影,不禁輕輕地眯起了眼睛。

沒錯,他現在還是不相信,但是,他已經不是很相信那個水玲瓏了。

現在,他誰也不敢太過相信。

現在,這就是一個進步。

映心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太好了。

而沐如白夜沒有懲罰映心的消息傳到水玲瓏的眼中,她不禁咬牙切齒,這個小丫頭到底有什麽魔力,竟然一次次地化險為夷?

杠上了是不是?那麽,就看看,我們誰先死?

現在,已經是我們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

不管是為了什麽,不管是因為厲王千歲的任務還是什麽,我都不能放棄沐如白夜!

想到這裏,她秀眉一皺,記上心來。

這幾天一直有點幹嘔,胃口也不太好,難道是……

兩天後,青鸞宮

夕陽是那麽的美麗,一縷一縷柔絲般的晚霞掛在天空,好像是碧水中點點擴散的胭脂。

從水玲瓏來到火鸞皇宮內,沐如白夜對水玲瓏更是加倍嗬護,時常來“青鸞宮”陪伴在水玲瓏身邊,水玲瓏可以說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後宮的嬪妃們羨慕得眼紅。

水玲瓏明白,這些日子的寵愛,全都源自於那個叫水映心的女孩子。

有了這份寵愛,自己可以恃寵生嬌,可以借機給沐如白夜下毒。

可是,這種日子沒過多長時間,卻被這個血洛郡主的到來改變了。

沐如白夜竟然減少了來自己宮中的次數,卻經常去“榮華宮”。

難道他開始變心了?而且,聽說,夜帝陛下對那個新妃子的印象好像越來越好起來,那個小丫頭總是能擺出很有趣的東西,逗沐如白夜笑。

有時候,兩個人坐在一起,什麽話都不說,隻是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自己這裏,沐如白夜來這裏,也是來去匆匆,從來不在自己的宮中過夜,他到底在想什麽?

這個高深莫測的帝王,原來越讓水玲瓏難以掌握了。

可是,正在著急的時候,老天有眼,給了自己機會,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夜帝找來太醫給自己查看,沒想到自己竟然懷孕了。

得知這個消息,水玲瓏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簡直不知道是喜是憂?

這個龍子,給自己帶來了什麽?是好運嗎?

即使不是好運,那麽,自己也要憑借這個孩子扭轉自己的局麵。

想到這裏,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聽說水玲瓏有了孩子,驚訝的沐如白夜沒有說什麽,仍然對水玲瓏柔情蜜意、輕憐蜜愛,這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每天都派人給水玲瓏送這送那,禦膳房每天都送去珍味美湯,滋養未來的皇子。

表麵上他依然對水玲瓏非常的寵愛,但是暗地裏卻一直在悄悄地觀察。

他甚至在喝茶的時候用映心給他的戒指試驗過,但是卻沒有試驗出毒。

這個水玲瓏,到底是不是映心?

她的眼神,她的動作,她的鳳凰紋身,她的臉孔都是映心的樣子,如果她不是,那麽她是誰?

現在的血洛郡主又是誰?

他隻是在默默地觀察著。

情勢險惡,他已經不敢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因此,他對水玲瓏依然開始疏遠……

這讓水玲瓏感覺到擔憂,難道,他開始懷疑自己了嗎?

無聊地蹲在院子裏,拾取飄落在地上的美麗落葉,清亮的眸子裏依然帶著些許哀傷地望著滿天飛舞著的落葉,在這皇宮裏的日子是這麽的無聊!到處充斥著爾虞我詐,自己每一句話,每一個笑都要想半天才敢表現出來。

現在,每天都在想怎麽打敗那個丫頭。

難道,自己隻是想完成厲王千歲的任務嗎?

她靜靜地坐在孤獨的秋千上,來回輕輕地晃『蕩』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