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問情
沐如白羽的秘宅中
妖孽一般的他好像老僧入定一般,靜靜地坐在那裏,似乎連呼吸都沒有了。
清幽的月光輕輕地投在那張英俊的臉上,投下了忽明忽暗的陰影。
映心寧願跳崖都不願跟從自己,這簡直給了他最重的一擊,映心,我就這樣讓你討厭嗎?
難道,在你的心中,我永遠也比不上沐如白夜?
難道他真的是那樣無敵,誰也比不過?
任憑我這樣努力,也無法比過?
他緊緊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手上的骨節在不停地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那手指上水頭很足的翡翠戒指在皎潔的月光下閃著很亮的光,映襯的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突然,他的手上的動脈劇烈地跳動起來,那隻白皙的大手上突然有一條血脈蹦的老高。
盯著那條隆的高高的血脈,他輕輕地眯起了眼睛,映心,還活著?
是的,還活著。
自己用血『液』養的靈蟲已經在她的身體裏成長,這條血脈在告訴自己,她還活著。
沐如白羽那漂亮的眼睛閃出了奪目的光。
是的,她活著!
沐如白羽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美麗的笑容。
如果你還活著,那麽,你就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火鸞皇朝
“青鸞宮”內
夜帝沐如白夜輕輕地展開一張絲絹,水玲瓏湊過去,那是一首樂譜。
“這是我寫的,專門為你寫的,”沐如白夜笑著說,“要不要試試?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學習彈琴嗎?就學這一首好吧?我現在又讓巧匠做了一把古琴,比原來的那把還好。”
“真的嗎?那陛下太好了。”水玲瓏柔柔地說。
她拿過琴譜,輕輕地哼唱了幾句,隻覺得旋律悠揚動聽,如同陽春白雪。
“你懂樂譜?”沐如白夜微笑,“我記得你不懂來著。”
不要看映心會用柳葉吹樂曲,但是她真的不懂樂譜。
水玲瓏趕緊掩飾:“啊,原來是不懂的,後來在閑庭雅敘裏,媽媽請了樂師教我,所以會一點兒。”
她的額頭上不禁滲出了汗珠兒,糟糕,差點『露』了馬腳。
沐如白夜淡淡地笑笑,沒有說什麽,確實很合理嘛,老鴇培養一個名『妓』怎麽會不教她樂理?因此他也沒注意:“要是那樣更好了,你懂了樂理,學起來更方便,放心,有我的點撥,過不了多少時間,你就會成為音律高手,撫得一手好琴。”
水玲瓏隻好借甜甜地微笑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沐如白夜輕輕地坐在古琴邊,調好琴音,十指輕動,靈巧地撥動琴弦,“錚錚”的動人琴音破弦而出。
水玲瓏淡然一笑,她也趕緊摘下一片柳揚的聲音完美地合著沐如白夜的琴聲在殿中繞梁。
她從沐如白羽那裏知道映心是個吹柳葉的好手,所以特意學了一番。
要想成功,必須在小細節處也要注意。
兩人從來沒有合作過,可是眼前這一琴一葉卻如此天衣無縫,好像幾個輪回之前,兩個人就這樣合奏過。
“映心,你的葉子吹得更好了。”沐如白夜輕輕地讚歎。
“來,我教你撫琴。”沐如白夜向水玲瓏招手,俊臉上笑得十分溫柔,這是專門屬於映心自己的溫柔。
水玲瓏有點猶豫,但是還是坐在沐如白夜的身前,沐如白夜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兩隻小手,放在琴弦之上。
他用手輕輕地拉著玲瓏的手指來撥動琴弦,水玲瓏不禁臉紅起來,他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身上還有一種特別清淡的香味兒,不停地鑽進她的鼻孔。
她微微地側過頭,看見沐如白夜那張很認真的臉,他的睫『毛』怎麽那麽長啊,漂亮極了,完美的側臉,好像是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一般。
水玲瓏其實是會撫琴的,而且技巧還相當不錯,但是,現在她裝作不會撫琴。
沐如白夜教得非常認真,他將水玲瓏完全當做是映心。
水玲瓏學的也很認真,沐如白夜讚許地向她笑,她也甜甜地回應。
一對俊男美女就這樣沉浸在優美的琴聲中。
水玲瓏輕啟櫻唇,隨著琴聲唱起歌來:
細雨飄,清風搖,並且癡心伴情長
皓雪落,黃河濁,任由他絕情心傷
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眼眸裏,柔情似水
今生緣,來世再續,情何物,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沐如白夜會意地微笑,好一個“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他輕輕地俯下頭,在水玲瓏的臉蛋上輕輕地一吻,這個吻,柔情萬種……
纖纖玉指收回最後一個尾音,水玲瓏那悠然飄遠的深思才被拉了回來,沐如白夜輕輕摟住了水玲瓏的肩膀,柔聲說:“好一個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我實在很希望你的歌中所唱的人,就是我。”
水玲瓏淺淺一笑:“是陛下的旋律太動人,臣妾一時興起,才狂妄填詞,陛下千萬不要笑話。”
沐如白夜的嘴角溢上『迷』人的微笑:“我隻能說,這是一首絕妙的好詞,那麽,這首歌,就是我們共同的作品了。我來給它起一個名字吧!就叫‘問情’,好不好?”
他那深如潭水的星眸裏充滿的是萬千柔情,水玲瓏趕緊把自己的眼光從那雙『迷』人的眼睛裏移了出去,再看一會兒,也許自己就會自動栽進去,再也爬不出來。
不得不承認,沐如白夜的確是一個非常讓人心動的男子。
像這種集權利、地位和萬千柔情於一體的男子恐怕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多,這樣出『色』的一個人就這樣柔柔地環抱著自己。
水玲瓏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滋味兒。
在“青鸞宮”吃過晚飯,沐如白夜仍然沒有要走的意思,水玲瓏隻好硬著頭皮問:“陛下,難道不回寢宮?”
沐如白夜看著水玲瓏,不禁覺得很好笑,他很可愛地逗弄著水玲瓏:“你這個丫頭真是奇怪,每個嬪妃都盼望著我留宿在她的住處,而你,卻總是把我往外推,哪有這種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