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是折磨你,還是折磨我?

侍衛們麵麵相覷,陛下,難道真的要將這個映心姑娘丟進恐怖的黑室?

“丟進去!”夜帝揮揮手,他狠下心,要用這種方法讓映心屈服,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即使她不情願。

但是,隻要她留下,再卑鄙的方法也可以。

但是沐如白夜的命令是不能質疑的,侍衛們隻好扯著映心的手將映心丟進了恐怖的黑室。

“啊……沐如白夜,你這個混蛋!啊!”映心被投進了黑室裏,什麽都看不到,甚至,將自己的手探在眼前,都不知道手指頭在哪裏。

黑室裏有很難聞的血腥的味道,伸手『摸』『摸』,映心竟然『摸』到一個人的頭顱,還有滿手黏黏的東西,她不禁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作為女子,映心不可避免地還有一個做大的弱點,就是:膽小。

尤其是在深不可測的房間裏,房間是不是隻有自己一個活物兒,其他的是不是都是死人?

映心不敢『亂』碰了,她抱著雙膝縮成了一團,張皇的大眼睛緊張地忽閃著,在格鬥場上她麵對猛獸的時候都沒有害怕,但是她害怕這個看不清的小屋子。

黑暗裏,到底存在什麽?

映心感覺自己幾乎要發瘋。

她抱著肩膀縮在那裏,不停地在發抖著,小小的身子好像秋風中的一片落葉。

其實這種黑暗空間恐懼,大多數人都有,甚至有的人自己在家的時候,要將所有的燈都打開,隻要閉上燈,就覺得黑暗中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會撲向自己。

這是一種強大的心裏折磨。

不知道黑暗中會不會有一隻鬼怪撲過來,將自己撕扯成碎片?

在這種情況下,映心幾乎要崩潰了。救命啊,救命啊,沐如白夜,救命啊!血飛翎,救命啊!

映心現在幾乎恨死了沐如白夜,沐如白夜,你這頭野獸。

正在恐懼地想著,忽然有什麽東西爬到自己身邊,窸窸窣窣的,映心渾身顫抖的好像秋風中的落葉一般。

什麽,是什麽?是耗子?還是……人?

突然,一隻幹巴巴的手抓到她的大腿上,那手沒有一點肉,好像隻有骨頭。

映心大聲地尖叫起來。

映心的每一聲尖叫,每一絲哭泣都震動了外麵的一個人的心。

原來,黑室外,沐如白夜正站在門口。

他知道,映心有多麽害怕,有多麽無助,她那驚恐的聲音好像一把重錘一般砸著他的心。

映心……

他曾經希望一輩子不讓映心害怕,發誓要一輩子保護她,可是,沒有想到,今天,讓她害怕的,卻是自己。

映心……

“沐如白夜,殺了我好了,幹嗎這麽折磨我?”映心哭叫著,“沐如白夜,你這樣殘忍地折磨一個女人,你算是男人嗎?”

沐如白夜的眼睛裏流出了淚來,他衝手足無措的手下大喊一聲:“來人,把映心給我放出來!”

映心被從黑室裏放出來的時候幾乎已經接近了崩潰狀態。

當她被架到沐如白夜的身前,她用無神的大眼睛看了沐如白夜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沐如白夜,我恨你……”就暈了過去。

“映心。”沐如白夜一把抓住了映心的肩膀,將她攔腰抱起,直接抱進自己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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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心一直在昏『迷』不醒中,偶爾會身體**,好像渾身肌肉都在收緊一般,她好像一頭受驚的小鹿一般。

有時候,她還會在夢中驚叫,映心,真的是被黑室嚇壞了。

她不停地發著高燒,額頭燒的滾燙。

沐如白夜緊緊地握住了映心的手,美麗又野『性』的臉上一片默然,映心,你會怪我是吧?

是我混蛋,我隻是想嚇嚇你,讓你好像無尾熊一般地扒著我,不離開我。

我不是故意的。

我承認我這樣做真的很卑鄙,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我腦袋已經一片混『亂』,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事實上,這樣做,我自己瞧不起我自己。

看著她受驚嚇的樣子,他實在是心疼的無以複加。

他的心好像碎的一塊塊的,映心,你在黑室裏的時候,你以為我好受嗎?

他收緊了自己的手臂,輕輕地攏著映心的身體,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

這一吻,她嚇了一跳,她在發著高燒,額頭,滾燙滾燙的。

對不起,是我嚇病了你!

沐如白夜慌了起來,他趕緊讓小太監去宣太醫,然後,自己讓宮女拿來冰袋放在映心的額頭上給她降溫。

他一直緊緊地抱著映心,眼睛一點都不敢離開她的臉,哪怕是她睫『毛』的眨動,都讓他激動。

“陛下,映心姑娘應該沒大事,嚇的,隻要燒退下來就好,”太醫安慰著沐如白夜,“陛下,臣給她開點『藥』,讓她服下,再好好地睡一覺。”

“恩。”沐如白夜輕聲說。

太醫開好『藥』,看了沐如白夜一眼,歎著氣出去了,反常,太反常了,這個沒有登上皇妃寶座的女奴,他就那樣緊緊地抱在懷裏,好像瘋了一般。

唉。

太醫歎著氣走了。

沐如白夜讓宮女小心地將太醫開的『藥』熬好,宮女端著『藥』碗走過來,對沐如白夜說:“陛下,奴婢來喂水姑娘吧!”

沐如白夜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還是我來吧!”

他是那樣的固執,宮女歎了一口氣,隻好將『藥』碗小心地遞給了沐如白夜,沐如白夜小心地接過,在嘴邊輕輕地吹去熱氣。

他用另外一隻手將映心的頭小心地靠在枕頭上,一手端著碗,一手用湯勺將那黑的發亮的『藥』汁舀起,喂給映心。

但是映心的嘴巴閉的緊緊的,『藥』汁全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來。

沐如白夜趕緊用雪白的手絹擦去,皺著眉頭。

怎麽辦?

她喝不進去。

仔細地想了想,他一手抱起映心的嬌軀,另外一手則托著『藥』丸,自己喝了一口『藥』汁,然後低下頭,就在宮女驚訝的目光中,他的嘴唇湊近了映心的嘴巴,一口口溫柔地喂給了映心。

映心在朦朧中,感覺到有人在溫柔多情地吻著自己,他的吻,是那樣的溫柔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