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血飛翎,救我

想到這裏,映心硬起了心腸,淡淡地說:“夜帝陛下,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啊?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你的,你縱然是萬人『迷』,也應該有個女人不喜歡吧?好好,即便我放下對你的仇恨,但是我不喜歡你啊,你知道不知道,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是多麽痛苦的事兒?陛下為什麽不去找那些皇妃呢?不就是因為不喜歡嗎?陛下喜歡映心,映心很感動,但是感動不能吃飯吧?感情總是不能勉強吧?感情總要兩廂情願吧?陛下難道要用強嗎?陛下要是願意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殺映心,那就放映心走吧!”

她那冷淡的話,好像一根根尖刺一般狠狠地刺進了沐如白夜的心裏,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那一直命令自己保持的冷靜又被映心的冷言冷語摧毀了。

他頓時暴躁得好像一頭雄獅。

不由分說,他用大手一把扣住了映心的脖子,大手用力,將映心頂在堅硬的牆上。

映心的脊柱跟那冰冷堅硬的牆壁來個親密的接觸,幾乎要被撞斷了,她不禁狠狠地咬牙,映心,你要挺住!這是黎明前的黑暗!

沐如白夜的大手好像鋼雕的鷹爪一般,越來越用力,映心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好像要斷氣兒,這個霸道凶殘的男人,怎麽動不動掐人的脖子?

“我……你放開……”脖子被緊緊扼住,映心無法順暢呼吸,臉上的淡淡紅暈霎時褪盡。她忽然驚覺自己站在如刀鋒般的懸崖邊上,而麵前這俊美絕倫的男人……,就是那瀟灑無比的地獄修羅啊!

沐如白夜身上迸出無窮的殺氣,大手的力道越來越重,他的大腦開始混『亂』了思維能力,麵前的女人似乎已經不是他深愛的女人,而成為了最讓他深惡痛絕的敵人。

“放……開……我……”空氣稀薄,映心拚命掙紮,雙手不顧一切地掐進他手臂的肌肉。可惜力量太小,對他而言根本無關痛癢。

他隻是眯著眼寸寸『逼』近,殺人的時候,他最喜歡看到對方浮現在瞳孔裏的恐懼陰影。

他的思維已經徹底不屬於夜帝自己。

恍惚不過是眨眼功夫,不可觸犯和不可違逆的霸道立刻掀起了漫天戾氣。

從未哪一刻感覺像現在這樣接近死亡,映心絕望地咬緊牙根,死死地注視著他。

她甚至眼前飛起來長著翅膀的小天使,無數的胖小子丘比特,那胖胖圓圓的可愛笑臉看著自己,背上那潔白的翅膀扇啊扇……

可是……那是幻覺麽?死亡前的幻覺麽?

為何覺得他的麵龐逐漸變得溫柔無比,黑眸裏飽含著刻骨的深情……

映心,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最尊貴的皇妃。

映心,我不要你作為我的謀士,我要你隻是一個女人,我要讓你成為全火鸞皇朝,不,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接著又出現了血飛翎那張輪廓清晰、立體分明,好像是混血兒一般俊美的麵孔,他的眼睛笑嘻嘻的。

映心,你是我的,記住,你隻能是我的。

映心,無論你走多遠,記得回來哦,我的懷抱才是你幸福的歸屬。

幻覺——死亡的幻覺,她好像看到了雪沁歌和小蝶那可愛的笑臉……

不,我不能死!不能!

我重生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來死的。

映心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和全身的力氣,拚盡最後一口氣,她的指甲陷入了沐如白夜的肌肉裏。

可是,夜帝紋絲不動。

“血飛翎,血飛翎……救我。”她在半昏『迷』無助間,竟然喊出了這一句。

睜大的美目中浸出漾漾水光,映出他陰冷駭人的麵龐。

“血……飛翎……”她在幻覺中本能地叫著血飛翎,因為她看見了他那張可愛的臉,就好像是撈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沐如白夜卻被這個名字猛然震醒,他更加憤怒了,原來她想的真的還是血飛翎。

鬆開掐著她脖子的大手,大手提起她纖細的雙肩,將她更緊的壓在牆邊。

血飛翎!血飛翎!去你媽的血飛翎!

沐如白夜更加生氣了。他也變得更加霸道和衝動。

為什麽此時此刻,聽到從這張小巧的唇瓣裏吐出那個男人的名字,他會覺得胸腔內翻湧出一股如火般熱烈的岩漿,灼燒著他的五髒六腑。

好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雷一般劈到了,燒的外焦裏嫩的。

這是什麽該死的、要命的感覺?受屈辱的感覺,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懷中竟然喊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簡直可笑,不可思議!

低頭,『逼』視她失去知覺的身子,胸腔內那股火焰絲毫未熄,反而迸發地更加激烈。

某種陌生的異樣情緒衝擊著他的理智,他這是怎麽了?怎可能被“血飛翎”三個字刺激成這樣?

男人是有著強烈的獨占欲的,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想著別的男人,甚至是喊出別人的名字,男人吃起醋來,更加可怕,尤其是沐如白夜這種驕傲強勢的男人。

那將是他的屈辱!

“臭女人!我再問你一句,你留不留在我身邊,要是同意就算了,否則我捏死你!像剛才一樣捏死你!”冷峻的麵容微微扭曲,甚是駭人,他大力地箍著她的身子。

稍微喘過氣來的映心也被激怒了,她怒視著沐如白夜的俊臉,冷冷地說:“我從來不怕死,我就是不要在你的身邊,你聽不懂中國話嗎?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足夠?”

她讓沐如白夜更加生氣,不願意留在我的身邊,是想去找血飛翎是嗎?

沒那麽容易!

鷹隼般淩厲的墨眸在她俏麗的麵容上巡視,她是自己的,自己絕對不會將她讓給那個西域的小子——血飛翎!

就算將她囚禁起來,他也絕對不讓。

想到這裏,他偏過頭,狠狠地咬上映心的脖頸和臉,力道很大,很重,就好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和映心在一起這麽長的時間,他從來沒有這麽粗暴過,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