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誌輝找了個律師,來到了緝毒大隊,經過一個下午的交涉,緝毒大隊苦於證據不足,隻得放了其他兩個人,隻把黃民批捕了。
幾天後,段誌輝又打電話給薑斌,段誌輝說:“薑大,出來坐坐,大家都是朋友嘛”。薑斌沒有答應,他知道段誌輝可能是為了黃民的事情才來找他。果然,段誌輝說:“薑大,黃民是我的一個朋友的朋友,所以你看怎麽把他盡快弄出來,要花錢不成問題的”。
薑斌冷笑一聲說:“段誌輝,放棄你的這個愚蠢的想法吧,至少我這裏是通不過去的”。
段誌輝也笑了一聲說:“薑大,這麽說你就徹底和我翻臉了?”
薑斌說:“咱們本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你想怎麽地就怎麽地,隨你”。
說完薑斌就掛斷了電話。
薑斌最近的毒癮慢慢大了,有的時候晚上睡不著他就要吸一些。這樣惡性循環使得薑斌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上班經常是無精打采的。
這天下午薑斌正上著班,毒癮就發作了,薑斌忍了忍最後發現自己還是忍不住了,薑斌就偷偷到了衛生間裏,正當薑斌沉醉在虛幻飄渺的煙霧中的時候,衛生間的門被強行拉開了,大隊長陳一平和緝毒大隊一名政工幹部出現在眼前,他倆看到了發生在薑斌身上的一切……
緝毒大隊副大隊長薑斌是個癮君子的事情馬上傳遍了全局。
薑斌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裏,兩天沒有出門。他思來想去,與其被公安機關開除,不如自己采取主動。薑斌腦子裏已經亂了陣腳了,臉麵在這個時候也是害了薑斌。如果他坦誠交代是被段誌輝陷害的,局裏也會全力以赴幫他戒斷毒癮的。但是中國人這種好麵子的天性使得薑斌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一個星期後,薑斌正式辭職。
這樣薑斌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無業人員了。薑斌退掉了緝毒大隊那個58平米的房子,他在外麵租了一間平房。才15平米。一個月200塊錢的房租。這片平房住了好多薑斌在西城派出所時候抓過的一些妓女們。但她們早就認不出薑斌了。
抓人的那個時候的薑斌是瀟灑挺拔的派出所副所長。現在的薑斌是個無業人員。可能也暗合了古人相由心生這句話,現在的薑斌早已沒有了過去那種沉穩、成熟、瀟灑、大氣的樣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麵色青黃、眼神飄忽、賊眉鼠眼的樣子。你說那些個妓女哪裏還能認得出當年那個威風八麵的薑斌來?
薑斌辭職後,緝毒大隊的田永、陳剛、西城派出所的羅誌剛、張永誌等都給薑斌打來了電話,這些原來的下屬都為薑斌感到惋惜,同時也為薑斌吸毒感到不可思議。但大家也沒有問這個問題,隻是勸薑斌從頭再來吧。
羅誌剛給薑斌打電話說:“薑大,我是你提拔推薦的,我羅誌剛不是那種牆倒眾人推的下三濫,薑大,以後有什麽困難我能幫上的來找我好了”。
羅誌剛已經被提拔為西城派出所副所長。
可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很快,茅玉亭的電話就打來了,茅玉亭讓薑斌回家一趟。晚上薑斌就到了茅玉亭的家裏。現在應該就是茅玉亭的家了。
進門後薑斌以為女兒在,結果一看女兒薑岩不在。薑斌就問茅玉亭,女兒怎麽不在家。茅玉亭說去補課了。茅玉亭給薑斌泡了杯他愛喝的茶後就坐了下來。
茅玉亭說:“薑斌我聽到了你的事情了,唉,我以為你能戒掉毒品,可是看樣子好像很難。我這樣想,薑斌,你聽我說完”。
茅玉亭擺手製止住了想要說話的薑斌。
茅玉亭接著說道:“薑斌,無論如何咱們夫妻一場,你也是薑岩的爸爸。我不能看著你這樣沉淪下去。你這樣下去不為自己想想,你總得為你女兒想想吧。你想讓全市的人都知道薑岩的警察爸爸變成了一個吸毒犯?孩子還小才上初一,你讓她的自尊心往哪裏放?這件事情我想來想去,我覺得你在公安局上班也忙,哪個方麵的條件也不允許你去戒毒。現在你辭職了,正好有時間我就想讓你去完全戒毒,你隻有戒斷了毒品,才能重新做人,工作丟了不可怕,可以從頭再來,多少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要不劉歡的《從頭再來》怎麽能受到那麽多人的歡迎”。
薑斌聽了沒有說話,他看了看茅玉亭,茅玉亭的眼神裏早已沒有了往日夫妻恩愛時的那種眼神了,有的隻是一種冷漠、無奈甚至可以說是蔑視的一種眼神。
茅玉亭又說道:“我聽說柳林縣裏的戒毒所戒毒效果是非常不錯的,你看要不去那裏怎麽樣?”
薑斌也知道那裏的條件好些,薑斌就點點頭。
這樣,原來市局緝毒大隊的副大隊長薑斌,現在的無業人員薑斌,就在柳林縣戒毒所開始了他的長達半年的戒毒生活。當然薑斌的戒毒費用都是茅玉亭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