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馬祥的煤礦生產的煤炭銷售權歸了國營煤礦了,原則上馬祥煤礦生產的煤炭一噸都不能自己銷售。但馬祥煤礦上都是自己家的人,所以每到周六周日夜晚的時候,趁著國營煤礦休息的時間,馬祥的煤業公司就大量的派車上山從礦上拉煤,除了掏一些煤炭資源費和運費以外,就等於是沒有任何成本的煤了,簡單地說還是偷煤。所以每次煤業公司拉煤都是在周六周日的夜晚。馬祥說的主要是這點。

張紅想了一會就對馬祥說:“那我就讓趙科長照常休禮拜六和禮拜天,別的職工還是隻休息周日吧”。

馬祥就看看張紅說道:“這是你的事情了嘛,我一天從早到晚忙的勾子趟油的還哪裏顧得了這麽多小事”。

說著就起身要走,馬祥又想起一件事情來就轉身問張紅道:“馬瑞最近怎麽樣?”

馬瑞是馬祥的大弟弟。在煤業公司管生產,是生產廠長。

張紅就笑了說道:“還那樣啊,你聽到什麽了?”

馬祥就看著張紅笑著說道:“聽說馬瑞和經常來公司買煤的一個回民小媳婦勾搭上了,有這回事沒有?”

張紅不敢隱瞞馬祥就笑著說道:“有的,人家馬瑞媳婦在老家,一個人在這裏也孤單的很,這事你也管啊”。

馬祥就苦笑著搖搖頭:“我才懶得管他,他老婆上回去我們家找我去了,哭哭啼啼的讓我給做主,我是大伯子哥我咋說啊,說什麽啊,你說是不,你讓馬瑞把自己的屁股擦幹淨,把自己老婆哄好,做好這些事其他的願意幹啥隨他去,可有一條,再有他媳婦來找我的事就讓他滾回老家去,沒有那個逼本事還願意招惹這些事情”。

說完馬祥就走了。

出了煤業公司馬祥就想起了些自己的家事,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馬祥的兩個弟弟都在自己的操持下成了家,兩個人的老婆都在老家種地。讓兩個弟媳婦來這裏吧還得馬祥自己掏錢養著,她們又沒有多少文化,也適應不了城市裏的生活。讓她們倆妯娌在家裏種田侍候母親是馬祥的主意。但問題又來了,馬祥自己的兩個弟弟馬瑞馬林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兩個弟弟原來還都一個月回去幾趟老家,後來是一個月甚至兩三個月也不回家一趟,惹的兩個弟媳婦就來找馬祥讓他做主,還在家裏哭哭啼啼的,惹的馬蘭花也是同病相憐的跟著在那裏鼻子一把眼淚一把的,把個馬祥弄的就像狗咬刺蝟不知如何下手,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兩個弟弟見了馬祥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平常也沒有多在一起。馬祥有時候也很頭疼,自己是樹大招風名聲在外,當然也包括他風流成性的名聲。

馬祥知道自己不檢點又如何批評自己的弟弟們。人常說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這個做大哥的就這樣,怎麽去責怪家屬不在身邊的弟弟們啊?唉,男人啊離開了女人真是不行的。想到這裏馬祥就笑了。

想起好久沒有見到兒子馬軍了,馬祥就開車來到了溫馨家園,他先給宋敏打了個電話,宋敏說你上來坐回吧,兒子馬上就回來了。

馬祥就問你家都誰在啊。

宋敏說:“我和我老公項益淳在做飯”。

馬祥就說算了吧,我就想看看兒子的,馬軍有手機吧。宋敏就說有,說完宋敏把兒子馬軍的手機號碼給了馬祥。

馬祥聽完號碼就記住了,然後給兒子馬軍打了個電話。兒子馬軍說他在同學家馬上就回家了,馬祥問馬軍你同學家在那裏,爸爸沒事去接你吧。

馬軍就把同學家的具體地址說給了馬祥。馬祥說我知道那個地方。

馬祥就開車去兒子的同學家接上了兒子馬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