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誌把車開出了好遠,從倒車鏡裏還能看到莊芸夢在那裏哭泣著眺望著,張永誌說道:“於永軍,你看看人家莊姑娘對你多好,真是一往情深”。

於永軍臉上充滿了絕望的神情,一副悲傷欲絕的樣子,也不說話,由於手被背後拷著,也不說話。兩眼茫然的看著前方。

薑斌也不說話,坐在於永軍傍邊在抽著煙沉思著。

薑斌和張永誌一路上異常小心的把於永軍終於帶回了局裏專案組。薑斌和張永誌把於永軍交到了專案組後方才回到所裏,所長高峰熱情的歡迎了薑斌和張永誌。薑斌和張永誌匯報了這一路上的情況,當說到薑斌被偷的經過時所長高峰大笑著說道:“打雁的被雁芡了,這也讓咱們薑所在蘭州城裏丟了一回麵子啊,哈哈”。

隨後,所長高峰就讓薑斌和張永誌回家好好休息兩天。

休息了幾天上班後的薑斌就聽到了於永軍全盤招供了自己做的案子。當然了專案組的證據也是很充分的。但薑斌對於於永軍為何做這樣的惡性案件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專案組也詢問了於永軍,於永軍本人什麽也不說,隻是說:“我做下了壞了天良的案子,我罪有應得,我無任何話說,隻是希望早些執行,這是我的真心話”。

兩天後,莊芸夢也來到了專案組,想見一見於永軍,被專案組拒絕了。於是,莊芸夢就來到了西城所找到了薑斌。

薑斌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熱情的接待了莊芸夢。莊芸夢見到了薑斌就哭了起來。莊芸夢邊哭邊給薑斌訴說著事情的原委:原來莊芸夢和於永軍好了兩年多了,兩人的感情十分的穩定,後來莊芸夢的父親病重了以後,莊芸夢愁的整天的愁眉不展,莊芸夢的母親離去的早,父親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如今,父親病重,使得本來就不富裕的家裏經濟上更是捉襟見肘,莊芸夢四處借錢給父親看病,於永軍也傾其所有支持著莊芸夢。

但兩個打工的年輕人那裏能支撐得住這麽龐大的醫療費用,於是於永軍瞞著莊芸夢就做下了搶劫出租車這樣的傷天害理的勾當。於永軍當時專門挑了一個女性司機,坐上車後於永軍就給女司機說前往黑鴨子山辦事。中途於永軍就亮出了刀子,逼迫女司機掏出錢來,女司機(即崔某妻子)把兜裏所有的錢掏出來,共計不到400元,女司機哀求於永軍放了她,於永軍表麵答應著,內心卻產生了殺機,於是他殺死了女司機,正巧的是出租車後備箱裏有一桶汽油,於永軍就點燃了出租車以達到焚屍滅跡的目的。

於永軍做下了案子後整天惶惶不可終日,終於被莊芸夢發現並且在莊芸夢的追問下於永軍就告訴了莊芸夢。

莊芸夢哭著痛罵了於永軍一頓,於永軍跑了之後莊芸夢也回到了老家。莊芸夢自己也深感後悔不已,總是感覺自己害了於永軍。自己的良心上受到很大的譴責。

薑斌聽完了莊芸夢的敘述也感歎不已,他抽著煙沒有說話。莊芸夢說:“薑所,我就想再見一見於永軍,我也知道他來日無多了,我們都是苦命人,隻是想給他送一些吃的東西,你行行好幫幫我吧”。

薑斌抽完了煙看了看莊芸夢說道:“好吧,我去給你說說,隻是不知道成不成”。

薑斌帶著莊芸夢去了專案組裏,薑斌把情況大致說了下,專案組的同誌也很理解就讓薑斌帶著莊芸夢去看守所裏看望了於永軍。莊芸夢買了一些吃的東西,去看於永軍的時候,莊芸夢和於永軍兩人互相看著隻是流淚,誰也說不出話來。於永軍最後說道:“你回去吧,以後好好生活,我做的孽太深了,我自己來承擔吧”。

莊芸夢隻是哭泣著說:“是我害了你啊,我這輩子都要背負著這個良心上的譴責,我對不起你”。

於永軍憐惜的看著莊芸夢說道:“你這樣說讓我很難過,聽話,回去好好生活吧,一個人的路是自己走的,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或許我死了下輩子能托生在一個富人的家庭裏那樣我就不用犯罪了”。

於永軍的話震撼了薑斌,薑斌猛然想到了自己很久以前看到個一本書就叫《窮人.富人》是一個美國作家寫的,非常不錯的一本書。由此薑斌想到了這個世界上窮人和富人為什麽有著這麽大的、這麽不同的生活軌跡。窮人對生活的態度以及富人對生活的態度為什麽會有著這麽大的不同。窮人的生活真是有時候是很可憐的。

後來,薑斌聽說於永軍執行死刑的前一天,莊芸夢的父親去世,之後莊芸夢也不知去向,有人說莊芸夢去了南方,有人說去了上海。隻是從此就再也沒有人見到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