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清把資料都交給了會計小許,然後吩咐讓另一個跑業務的小夥子暫時先兼做出納,然後胡永清就自己開車出去了。胡永清開著車滿大街的轉著,他想或許能在某一個地方看到錢曉鳳,或許就在下一個街口,帶著許多或許的胡永清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開著車轉了一天。

沒有錢曉鳳任何消息的胡永清很煩躁,錢曉鳳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胡永清試圖通過上網來找到她,但錢曉鳳的頭像一直黑著。無可奈何的胡永清像一頭沒有目標的獅子,他煩躁不安,晚上就自己在家喝著悶酒。張紅偶爾給胡永清打個電話問問錢曉鳳的情況。得知錢曉鳳一直沒有回來,張紅也很著急,給自己的姐姐、姐夫都說了,讓他們也通過熟悉的人問問看看錢曉鳳能到那裏去,最好能盡快找到她。

一個星期後,錢曉鳳給自己家裏打來了電話,讓家裏人放心,說自己在北京找個了工作,暫時就留在那裏發展了。讓家裏不要惦記她,她一切都挺好。這事還是張紅的姐姐打電話給張紅說的。張紅知道了後就告訴了胡永清。錢曉鳳始終沒給胡永清打過電話。

胡永清知道他真傷了錢曉鳳的心了,錢曉鳳不給他打電話他非常理解。胡永清自己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和錢曉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的胡永清懊悔不已,想的胡永清思緒萬千,想的胡永清在漆黑的夜裏流下了男子漢的淚水。有幾次胡永清一夜抽掉了一盒香煙。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同事們就看到眼圈黑青的胡經理了。胡永清話少了很多,人也瘦了不少,這樣持續了將近兩個多月的時間胡永清才慢慢緩過來。

受盡了感情折磨的胡永清慢慢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工作當中,他把全身心的精力放到了工作中以後感覺自己的心情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到了年底錢曉鳳回來了,她給胡永清打了個電話,說晚上沒事坐坐吧。

胡永清聽到了錢曉鳳的聲音就很激動連忙答應了。

晚上胡永清和錢曉鳳兩人坐在了一家茶室裏。這是一家非常幽靜的茶室。布置的也很雅致。胡永清坐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盯著錢曉鳳看。

錢曉鳳變了很多,原來充滿稚氣的臉現在變的成熟了,錢曉鳳的頭發也燙起來了,她的身材也有些變化,但具體哪裏有變化胡永清一時還看不出來。

錢曉鳳看看胡永清說:“你還那樣,隻是瘦了些,以後自己多注意身體”。

胡永清充滿深情的看著錢曉鳳說:“你變了很多。在北京還好吧”。

錢曉鳳說:“我不喜歡北京,人太多了,地方也太大了,那裏生活節奏快,適合北漂一族在那裏創業,適合一些要闖蕩出新出路的人在那裏闖蕩。但不適合居住。沒意思。不過空氣還是比較好的。比咱這裏好些,別的我就沒看出來有什麽好。東西還死貴。一碗麵都比咱這裏貴好幾塊錢”。

胡永清就問錢曉鳳在那邊從事什麽行業。住在什麽地方。

錢曉鳳說:“我們四個人合租一個房子房租一個人還800塊。我在那裏找到了一個賓館服務員的工作。工資也剛夠生活的”。

胡永清就說:“曉鳳你回來吧。咱們一起幹。公司也需要你”。

錢曉鳳看著胡永清說:“算了吧。胡永清你傷害了我,我是真心愛著你的。可你偏偏和我姨,你和任何人我都可以理解你。也都可以原諒你的。現在這個社會,本身就很浮躁,有這些事情我都可以理解的。可你知道不一想起這些我就惡心。沒法子再和你處下去了。因為她畢竟是我親姨。你懂不?”

說著錢曉鳳眼圈就紅了起來。

胡永清看出來錢曉鳳的決心了,他也沒有辦法說服她。胡永清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坐在眼前,卻好像遠在天邊。胡永清難過的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

胡永清說:“曉鳳,我不為自己辯解。但我是真心愛著你的,你走了這將近一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為這一段情我也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可我怪不得別人,都是自己做的孽。我無話可說”。

錢曉鳳也流下淚來,她抽泣著說:“好了,永清,你以後自己多保重身體,忘了我吧”。

說完錢曉鳳就要回家了。胡永清結完帳就送錢曉鳳回到了家。

過完年後,錢曉鳳要走了,胡永清開車送錢曉鳳到火車站。在車上胡永清遞給了錢曉鳳一個信封說:“曉鳳,這是兩萬塊錢,算做是你的獎金吧”。

錢曉風堅持不要,胡永清拍拍她的手說:“曉鳳,你拿著吧,出門在外沒有錢的滋味我是知道的”。

錢曉鳳看了胡永清一眼也就沒有再推辭就收下了。

到了車站,胡永清買了站台票把錢曉鳳送到了臥鋪車廂。

安頓好錢曉鳳帶的行李後胡永清就深情的看了錢曉鳳一眼說道:“曉鳳,以後自己多多保重,有什麽事情打個電話回來”。

錢曉鳳眼圈立馬紅了起來,也沒有看胡永清。就說你走吧,開車注意。

看著徐徐遠去的列車,胡永清仿佛看到了自己心愛的人被風帶走了一樣。胡永清惆悵不已。他知道自己和錢曉鳳的緣分已盡。這一切都是天意。不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胡永清相信緣分,更相信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