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板回來了。”

伴隨著傑克那鬼哭狼嚎般的吼叫,沈少和唐月天的兩人慢慢的走進了房間,一看見沈少渾身上下都是血跡,一行人立刻緊張的圍了上來,關切的問。

“少哥哥,你怎麽樣,沒事吧?”

“少少,你哪裏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老板,你趕緊躺下來,不要讓傷口迸裂了,我馬上去拿急救箱。”

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關切的眼神以及問話,沈少不得不強撐著累的要散架的身體向眾人解釋受傷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唐月天,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直氣的一邊的唐月天有氣無力的叫罵到:“他奶奶的,一聽到是老子受傷你們剛才的那股關心勁怎麽一下子就找不到了?大小老子跟你們的關係也不賴吧?尤其是傑克和傑森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可別忘了是老子帶人辛辛苦苦的把你們救出來的,真是他媽的忘恩負義,氣死我了!”

一聽到唐月天這麽說,眾人哄笑著忙了起來,替受傷的他開始處理傷口,隻是傑克和傑森還有些不愉快的說:“老大,你可是帶我們去受罪又不是享福咯!”

等傷口包紮完後,兩人又進了一些水,開始了短暫的休息,可是還沒等坐穩兩分鍾,沈少突然想到了什麽的,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偷偷的問:

“天心,我讓你們帶回來的那位夫人呢?”

“夫人?你不是說那是你的母親嗎?我們已經把她安放在裏麵的那間臥室了。”

一聽完天心的話,沈少迫不及待的就拉著躺在**的唐月天就朝裏麵走,隻急的唐月天一個勁的狂喊:“喂喂,哥哥,你輕點!慢點!我的傷口好不容易才止血的。”

可是沈少才不管唐月天的鬼哭狼嚎,自管自的就拖著他忘裏屋走去。

輕輕的打開門,沈少一眼就看見了躺在**的玉沁夫人,現在的她穿著一件淡淡的白色衣服,臉上似乎已經被人精心的擦拭,並畫上了淡淡的妝,使得沈少就算是現在看起來感覺還是和沈少第一次看見她一樣,神色間充滿了母愛。

雖然此時的沈少很希望她這是安詳的睡著了,但是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以及沒有因為呼吸而產生任何變化的身體,沈少知道自己的希望是不可能的。

閃過身讓自己身後的銀狐走進了房間,相信他也一定能在第一眼看見躺在**的玉沁夫人就認出了她就是自己的母親,不然沈少怎麽會感覺到自己按在銀狐身上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呢?

“和母親好好的團聚一下吧?在我們家鄉有守孝這一風俗,不知道你們這裏有沒有,但是我想在母親生前你沒有好好的敬過孝心,至少現在你能好好的安安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如果她在天之靈知道的話,我想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沈少原本還想說些什麽,卻看見銀狐為了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強行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力道之狠,嘴唇被咬之處竟然滲出了一絲血色。

隻見他慢慢的,慢慢的朝著母親的床頭走了過去,跪倒在母親的身邊,身手捋了捋母親額前的幾絲秀發,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流出來,順著臉頰,滴在了**。

看到這番情形,沈少立刻將自己身後的天心她們全都給轟了出去,轉身輕輕帶上了門。

“怎麽,少哥哥,難道那位夫人是銀狐的母親嗎?你那時候不是說她是你的母親嗎?”一關上門,甜心就好奇的問。

“她是銀狐的親身母親,我和銀狐是拜了把子的,他的母親我也一定會視為我自己的母親,就當是義母好了。”

“什麽啊!搞了半天是義母啊!虧我們還以為是我們的婆婆呢,還那麽小心的把他從那裏帶出來,還給她小心的處理掉了那些傷口,擦拭身體呢!哎喲!”

甜心以為小聲嘟囔沈少聽不到,卻誰知道沈少一個字不落,然後重重的在她的腦袋上來了一下。

“不要說了,我已經說過了,她也是我的母親,你們就當她是你們的婆婆。不過你們這次做的很好,等銀狐他的事情結束了,我帶你們去逛街,東西隨你們挑!”

沈少三句話,立刻引起了兩女的興趣,就在她們準備深入討論的時候,門一下子被打開了,木斯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老板,有些麻煩了,不知道為什麽我們被發現了,在這附近開始集結起軍隊,而且我們身邊的武器裝備已經在剛才的突圍中所剩無幾了,您看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恩,的確是有些麻煩,剛才我們之所以能這麽猖狂完全是因為我們在武器上占有了很大的優勢,現在我們必須盡力避免與對方軍隊主力相碰,悄悄的潛出去。”沈少托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到。

“可是對方是怎麽發現我們的呢?我們進來的時候很小心啊!根本就不可能看出任何破綻,少少,是不是你帶銀狐進來的時候,被什麽人看到了?”

聽到天心這麽問,沈少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什麽叫被別人看到了,其實自己當時根本就是闖進來的。

誰讓那些服務生看見沈少扶著滿身是血的銀狐就大聲尖叫,還不讓他們進來,逼火了的沈少也不跟他們多廢話什麽,很幹脆的一梭子下去,他們立刻安安靜靜的不說話了。

這麽傻得事可不能讓他們知道,沈少趕緊的轉移話題。

“可是現在銀狐受了這麽重的傷,隻是帶上他衝出去應該還不是什麽問題,但是如果還要帶上玉沁夫人的話,那我們的轉移速度必定會大打折扣。”

“沒關係,我們現在就突圍,你不是說隻是帶上我應該沒什麽問題的嗎?”沈少話說道一半,就聽見推開門說到。

“你聽見了?”

“嗬嗬,木斯這麽大的嗓門,就算想讓我不知道也很難啊!好了,不說了,我們快走吧!”銀狐苦笑。

“可是,玉沁夫人怎麽辦?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啊!”

就這兩人說話之際,傑克用力的吸了吸,問:“什麽味道,居然這麽熟悉。”

“汽油,是汽油!”傑森在聽見傑克的問題後輕輕一聞就失聲喊了起來。

“汽油?銀狐,難道你想······”

天心立刻阻止了想繼續說下去的沈少,轉頭看向了一邊的傑克他們道:“你們先退出去在四周警戒。”

“是,小姐。”眾人聞聲快速的退出大門,他們可不想參與這種心酸的場麵。

等到傑克他們離開,沈少剛想繼續說下去,卻看見銀狐淒慘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摸出了隨聲的打火機點燃後,輕輕的朝著房間裏屋丟了進去。

在打火機著地的瞬間,頓時藍火色的火苗一刹那包圍了躺在**的玉沁夫人,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在火光中的玉沁夫人的臉上反而顯示出了那麽一點血絲。

“主母逝世!”

伴隨著一記嘶啞的叫喊聲,銀狐一把撕過一邊的窗簾條,左腳支持身體呈一個直角,右膝彎曲點地,左手五指並攏放在左腳膝蓋處,右手五指張開掌心朝內的支撐在右膝前幾厘米處,頭卻抬著注視著房門內發生的一切,這是禦水星上的大禮。

沈少見狀後也像著銀狐一樣扯過布條係在頭上,與他一樣的姿勢跪倒在地,還有天心和甜心。

在兩人模糊的視線中,房間內的火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直到最後完全的吞噬了整個房間。

或許是不忍心讓兩人看見自己的母親身體燃燒的樣子,天心走上前關上了房門,輕輕的說:“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