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得到的卻是一陣沉默,一直在過了幾秒鍾之後,那兩個侍衛才重新的抬起頭說:“主公已經等您很久了,大殿下,請您快點進去吧!至於主公的病情,您自己看了就會知道了。”
隨後,伴隨著一陣隻有那種有些曆史的木門才會發出的“吱吱”聲,銀狐小心的走進了房間,那早已熟悉不過的華麗的宮殿緩緩的展現在了銀狐的麵前。
在宮殿的最裏麵,一張被一層層厚厚的粉紅紗布所遮蓋的**,依稀可以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正半靠著**,時不時的還發出了幾聲咳嗽聲。
“父親!”
看到如此情景,銀狐再也忍不住了,撲了上去,一手擋開了那些紗布,端坐在了床邊,仔細的打量著已經好久不見的父親。
而那個被他稱為父親的人,也就是禦水星的主公,唐礙,在聽到了銀狐的叫聲後,先是一愣,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銀狐早已經坐在他的身邊。
看著自己最想見到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唐礙自然有些激動,帶著有些顫抖的聲音問:“月天,是你?真的是你!你怎麽回來了?”從聲音中可以清楚的聽見唐礙激動的心情。
也不回答父親提出的問題,銀狐幹脆的問:“父親,為什麽你病的這麽嚴重,也不派人來通知我?”
“通知?通知什麽,我也隻是偶感風寒,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像這樣的病我都已經有過好幾次了,所以不礙事的。”
聽到自己的父親這麽說,銀狐內心的內疚更加的嚴重了,想起來這些年自己一直在外漂泊,根本就沒有做出一點為人子應盡的孝道。
眼見銀狐內疚的表情,唐礙微笑著繼續道:“我真的沒事,放心吧!倒是你,你不是說一定會闖出一番大事業給我看的嗎?怎麽現在就跑回來了?與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吧?”
說到此處,銀狐這才反應過來,從自己的口中摸出了一發子彈,遞到了唐礙的麵前,說:“如果不是他,我或許就不會回來了。這是前不久我遇到刺客的時候所被擊中的子彈,雖然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是······”
唐礙看著銀狐閃避的眼神,接過了遞過來的子彈,微微的翻轉了彈身之後,立刻子彈上那個清晰的圖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們,他們居然······”
或許是因為眼前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唐礙的承受能力,僅僅在說了幾個字之後,唐礙一陣巨大的咳嗽聲代替了他即將說下去的話。
眼見自己的父親激動不已,銀狐趕緊上前平撫著父親的後背讓他安靜下來。
然後等到唐礙的臉被咳得變成了紫紅色之後,咳嗽終於停止了,銀狐快速的從一邊的茶幾上拿過藥並端過一杯水遞到了他的麵前,說:“或許,這裏邊有一些誤會也說不定,可能是別人想設計陷害我們唐家。”
在銀狐的細心服侍下,唐礙終於吃完了藥,剛剛有些舒適便又繼續說到:“哼,誤會?這裏麵還能有什麽誤會?當初我還是大殿下的時候,他就一直跟我爭這主公之位,當時我就跟他明說,如果他想做主公的話,我是不會跟他搶的,誰知他居然暗下黑手,索性我福大命大躲過了他的暗殺,或許也因為這件事情,我的父親認為他沒有資格成為主公而將主公之位傳給了我。後來我也念在同胞兄弟的份上,沒有對他怎麽樣,隻是給了他親王爵位外加一些封地,讓他遠離權勢。”
為了不讓自己再次嚴重的咳嗽,唐礙稍微停頓了一下,平複了一下心情:“想不到過了這麽多年了,他依然沒有死心,或許你還不知道,你的弟弟已經受了他的擺布,處處開始和我作對。現在他更加是恬不知恥的派人對你進行暗殺,看樣子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奪權了。”
隻見唐礙仿佛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重重的捏了捏銀狐的手,衝著外麵喊到:“來人,給我傳六部尚書進來。”
“是!”
伴隨著短暫的回答後,六個年邁的老者快速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跪倒在地。
“你們都追隨我多年,我對你們一直都是寵愛有加,現在我就要你們作證!今日我要封大殿下唐月天為我禦水星大唐正統!無論遇到什麽困難,你們都務必要竭盡全力,匡扶幼主,保我大唐,明白嗎?”
“是,主公!”
“可是父親,如此草率的做出決定,恐怕······”
銀狐還打算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見唐礙的咳嗽聲越來越大,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突然的從**站起來,一把抓住床簾,猛的倒到了下來。
“父親!”
等到銀狐以及六部尚書衝過去扶起唐礙的時候,唐礙早已經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但是看的出他走的很痛苦。
就在此時,突然從門外傳來了兩聲慘叫,然後木門被人重重的一腳踢開,無數的侍衛奪門而進的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在侍衛群中閃出了一條通道中,兩個還算熟悉的身影,慢慢的現出了他們的身形。
銀狐抬起頭看了一眼他們,慢慢的將視線集中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是你們?你們來幹什麽?”
隻見被凝視的人不敢與銀狐對視,慢慢的躲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後,而那個人則是狂妄的叫到:“來幹什麽?當然是給主公,哦,不對,應該是前任主公送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