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徹麵臨的下一個考驗,就是把眼前這個有著絕世容顏的蛇女殺死。
可是,老黑卻說了,這個蛇女非常厲害,感覺上,與天物峰甄真不相上下的樣子,也就是說,等於是普通的築基後期實力。
蘇徹還隻是練氣階段,怎麽可能戰勝築基後期的對手呢?實力懸殊如此之大,什麽樣的計謀手段也沒了用處。
怎麽辦?又是一個看似無解的難題擺在了眼前。
於是,蘇徹也隻能試探著給她悄悄傳音,說道:“你不要說話,先聽我說,其實,我毫無殺你之心,和你一櫸,我也是被逼的。”
蛇女的表情稍有變化,一雙秀眉微微蹙起,當然不肯相信蘇徹的話。
蘇徹繼續傳音說道:“我隻是來尋找寶物的,和那些人類探寶者一樣,都是因為某種原因被逼無奈,才會進入巫族聖地。也可以說,我和你一樣,都渴望著能夠活著離開這裏。”
“我不信!”
蛇女立刻傳來了回複,不過,她也是默默無聲的傳音,說明了,她嘴上雖然不信,心裏麵還是有些觸動的。
蘇徹繼續道:“接下來,我需要你拿出勇氣與命運挑戰,或者說,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你若是賭贏了,就能重新獲得〖自〗由,活著離開巫族聖地。”
“怎麽賭?”蛇女淡淡一笑,全當是聽笑話的感覺。
“你若是相信我,我便以一個巫族的身份,把你帶出去。”蘇徹語氣平和道:“我是一個巫人,在這個巫族聖地裏,具備了人妖魔三族所沒有的優勢。我有這個能力和機會不是嗎?”
蛇女咯咯而笑,清脆的笑聲縈繞四周如同天籟之音,不過,講話時還是保持著傳音方式:“我知道你是一個巫人,可是,我憑什麽相信你,憑什麽把自己的命運和性命交到你的手上?你當我是傻子嗎?你的目的,隻是為了騙得我不作抵抗,引頸受戮罷了。”
“沒錯,換成是我也會這麽想。”蘇徹耐心說道:“那麽,你需要我怎樣做,才能相信我的立場和你是一樣的?”
“很簡單呀!”
蛇女神情俏皮地笑道:“你先相信我,把你的性命先交到我的手上,就能證明你的誠意,我便會拿出同樣的信任回饋你了。”
“那不行!”蘇徹也笑了:“咱們的情況不一樣,你恨我,我卻不恨你,對嗎?”
蛇女歪著腦袋琢磨了好一會兒才道:“不行,一千多年沒有與人交談我的腦子不太靈光了,快要被你繞暈了反正,我就是不信你!”
蘇徹有著無限的耐心正打算與她慢慢溝通,卻聽到老黑傳來的示警:“主人,上麵那三十多個探寶弟子,一起下來了。”
蛇女也是有所感應,立刻抬頭朝上方的湖水裏看去。
“該死的!”
蛇女小聲罵道:“它又要逼我去殺人了。”
“去吧,不要與它對抗。”蘇徹溫聲說道。
蛇女低下頭,深深地看著蘇徹……
突然間,她麵容大變,無限柔美的嬌容,瞬間變成了猙獰的妖怪樣子,雖然還是人形的上半身臉上和身上卻覆蓋了一層青藍色的鱗片,兩根細長的尖牙,也從嘴唇裏刺了出來……
這幅樣半,可就與“美麗,二字再無關係了。前後兩種形態的巨大反差使得蘇徹咂舌不已。
“呀!”
她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嘶鳴,從窗戶裏飛騰而出長長的身軀蜿蜒扭曲,快速穿透了那層氣罩,進入了湖水裏。
進入了水中,她的速度更快了,蛟龍一般朝著那些正在下潛的探寶者遊去……
“唉!”
蘇徹的這一聲歎息,自己都道不清楚緣由。
不過,她既然離開了,這座院落裏也就隻剩了蘇徹,趁著這個空隙,肯定要把所有的房間搜索一番,看看能否有什麽其他的收獲。
蘇徹最先選定了蛇女居住的這座主樓,心裏麵猜想,若是有什麽寶貝,她一定會收藏在自己的住所裏。
一樓大廳空空蕩蕩,家具擺設一樣都沒有,毫無疑問,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東西全都消散了。
木質的樓梯倒是完好無損,蘇徹認為,樓梯與整座宅院連為一體,也是仙府的一部分,所以才能百萬年不腐吧。
二樓空空蕩蕩……
三樓竟也是空空蕩蕩!
整座樓內,什麽東西都沒有,蘇徹大失所望,不禁搖頭,心說:“若此清苦的日子,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麽度過的?一千多年啊這可是……”
抓緊時間,又去了其他的屋子,也都是空空蕩蕩,啥都沒有。
最後,找到了一間庫房式的房間,總算是有所發現了。
為什麽說它是庫房?
因為這間屋子隻有門,沒有窗,房門緊閉,怎麽推都推不開,老黑的探測能力都無法滲透進去。蘇徹便認為,隻有庫房,才會設計的如此嚴密。
轟隆隆……
上方的湖水中,戰況越來越激烈,不過,卻沒有對這座院落造成任何影響。上古仙府,豈是一幫子練氣修士可以撼動的。
蘇徹和老黑顧不上觀看上麵的交戰,全力以赴,抓緊時間破解麵前的這扇房門……
可是,還是那句話,上古仙府的庫房,豈是一個練氣修士能夠破解的!
忙活了好長一段時間,對這扇看似很不起眼的木門,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蘇徹也不敢太過暴力,唯恐引發整座仙府的反擊,自己這樣的小人物,肯定經不住折騰。
又過了一會兒,老黑提醒道:“主人,她回來了。”
“嗯。”
蘇徹低安了一聲,還是趴在門縫上細細研究。
直到那個蛇女變回了絕美容顏,回到院子裏”來到了蘇徹身後不遠處,他還是頭也不回地研究著那扇門。
蛇女瞅著蘇徹的背影,眼中殺機閃現,卻又快速的消散了,也不知她是怎麽想的,隻是輕聲說道:“我在這裏住了一千多年,都沒能開啟這扇門。”
蘇徹還是沒有回頭,隻是沉聲同道:“把他們都殺了?”
“沒有。”蛇女淡淡回道:“人太多,一下子殺不過來,被他們逃掉了一多半。”
又忙活了一會兒”蘇徹總算是臨時放棄了這扇門,長籲了一口氣,轉回頭傳音說道:“好了,那就繼續商量一下,咱們的事情吧。”
“有什麽好說的。”蛇女目光淒迷的說道:“還不就是無力的抵抗一番,最終都是要被你殺掉的。”
她之所以會這樣說,那是因為,蘇徹全身籠罩著黑石清流,她根本看不透蘇徹的修為實力”隻能依隨著慣性思維而斷定,任何一個巫族血統的人”都可以輕鬆殺死自己這樣的一個妖族。
即便,他還是一個巫族的少年郎。
“為何要如此悲觀呢。”蘇徹好言相勸道:“我若是真想殺你,早就動手了”幹嘛還要跟你費上這麽多口舌?你怎麽就是不聽勸呢?”
“誰知道你是何種目的。”蛇女輕哼道:“搞不好,你這是故意的玩弄遊戲,把耍弄我當成了一種樂趣。”
“得了吧!”蘇徹反駁道:“你什麽時候聽說過,巫人還會有這樣的閑情雅致,跟你玩弄如此無聊的心理遊戲?”
“哼”搞不好你是巫族的變態呢。”
蛇女輕哼一聲,展現出極其固執的一麵,小聲嘀咕道:“明明是個巫族,竟然不喜歡戰鬥,就喜歡羅嗦。”
蘇徹無奈地翻個了白眼,心說:你才變態呢,被孤零零地囚禁了一千多年”不變態才怪……
當然了,想歸想,不可能說出來刺激她,還得耐心地勸說:“我哪裏有心情玩遊戲”那個聲音一個勁的催促我殺掉你,我一直忍著呢”
心裏急得要命,哪有工夫和你玩遊戲。”
提到了“那個聲音”蛇女神情一怔,這才意識到,蘇徹真的有可能不是在耍弄自己。這些年來,自己因為1那個聲音,可謂是受盡了折磨,比誰都清楚,它的逼迫是如何可怕……
“你真的不想殺我?”蛇女鄭重其事地問道。
“當然了!”蘇徹也是語氣極重地答道:“如果是騙你,那就讓我永遠都成不了大巫!”
這種誓言,對巫族來說,可真是夠重的。巫族好戰,並不是他們天生瘋狂,而是對實力的渴望永無止境,哪怕是一個碌碌無為的巫族男性,也不會輕易發出此種誓言。
蛇女神情猶豫,稍稍有些相信蘇徹了。
感覺她略有心動,蘇徹趁熱打鐵道:“如果,咱倆易地而處,我絕對願意冒險一賭。若是贏了,那便是海闊天空,〖自〗由自在:即便賭輸了,也不過是個早死晚死的區別,你若是不信我,還是選擇留在這裏,早晚都會死在下一個巫人的手上。”
“哦?”蛇女神情一動,追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即便我不答應你的要求,你也不會殺我?”
“是的。”蘇徹正色回道:“我雖是一個巫人,但是從小生長於一個非常溫馨的家庭,我有我的處事原則,決不能隨意殺害一個與我無冤無仇的生靈。”
這番話,雖然有些美化自己的嫌疑,不過,蘇徹自認為在修真界這個殘酷競爭的環境裏,自己也算是一個講道理論原則的人了。
“我……”
蛇女滿腹猶豫,任憑蘇徹說得再好聽,再有理,又怎肯輕易信任一個陌生人,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上。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突然間,那種精神波動再度鑽進了蘇徹的腦海,很顯然,那個“它,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這一次的催促之音,頻率急促了很多,好像是一道道精神鞭撻在驅趕著蘇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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