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獅子大開口(上)求月票!

木易濯嚇了一跳,他心中雖然不忿,可本來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看到群情jī昂,登時什麽也不顧了,趕緊一縮脖子:“不必,我自己去”

眾人還想動手——主要是要在武羅麵漆那表現啊,可惜木易濯也是老狐狸,不給他們機會,刺溜一聲鑽了出去,飛快到了武羅麵前。

可真的站在武羅麵前,看著那張讓自己恨之入骨的臉,木易濯又猶豫了。賠罪?向自己的殺子仇人賠罪?奇恥大辱啊

“木易濯,你還想耽誤時間是不是?”後麵的修士們又喊了起來,木易濯知道今天絕對沒辦法逃過這屈辱了,他長歎一聲,閉上眼睛跪下來,狠狠一個頭磕下去,咚的一聲,將地麵上一塊青磚砸的粉碎。

鮮血立刻從木易濯的額頭上流了下來,可是這樣的痛苦,也比不上木易濯心中屈辱的萬分之一

武羅不知真假,有些發愣的看著木易濯:“你這又是何必,我隻是讓你道個歉,認個錯而已,並沒有讓你磕頭謝罪啊,那都是他們說的……”

木易濯傻了,兩眼怒瞪,好一會兒沒回過勁來。

武羅卻依舊說著:“不管怎麽說,你兒子也是死在我手裏的,我總不能太過分了是不是?”

要是前麵半句,眾人不知真假,後麵這半句一說,所有人都知道前麵半句武羅是故意的了。

周圍的修士們一起打了一個哆嗦,暗忖這位符師大人好凶殘,以後可千萬別招惹了他,不然整的你生不如死啊眼前就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木易濯心一聲呼後,一口鮮血噴出來,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武羅悠然道:“我可不是郎中,別讓我救他。”

他都這麽說了,在場的還有誰敢上去救醒木易濯?

水為華暗歎一聲,上前躬身道:“如此,武大人咱們可以走了吧?”

武羅一笑,恢複了和善的麵孔,還禮道:“師兄不必客氣。”你是穀牧青的師兄,咱們一家人,不必客氣。

武羅雖然這般說了,但是整個修真界,誰敢對符師不客氣?水為華笑了笑,比了個請字。

那艘巨大的樓船停靠在宅院的後uā園內,這後uā園內原本uā木繁茂,還有一座不i的太湖石假山。但是樓船一落下來,什麽都係都碾的粉碎。

樓船甲板之上還有五層,每一層上飛簷挑簾,下墜琉璃宮燈,上鋪琉璃金瓦,富麗堂皇,奢華無比。

隻是那九枚巨大的靈符已經破碎出九個巨大的空dng,才讓這艘樓船顯得有些狼狽,能看出來乃是新敗之師。

水為華到了樓船下,隨手打出一道法訣,便有一道懸梯從上麵落下來。水為華客氣了一下,帶著武羅上了樓船。

第一層之中,有十數位修士盤膝打坐,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被火毒沾染,正在奮力運功抵抗火毒侵襲。其中一人,大半個身子已經變得焦黑,就連麵孔都燒去了三分之二。

越往上,人數越少,修為也越高,但是這裏的每個人都被火毒沾染。

武羅隻是念頭一轉就明白了:能夠坐在樓船之中的,都是這一次征討的主力,肯定是最後才派上用場。

魔焰穀地下那一道九幽魔火泉,乃是鬼厲名保命的最後手段,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用的。

顯然是到了正道總共時刻,這些主力傾巢而出,鬼厲名眼看抵擋不住了,這才引動了火泉。所以這些人中的火毒,遠比外麵的那些弟子深重。

到了頂層之上,偌大的空間之中,便隻有三位老人了。

雖然三人身上看不出什麽傷勢來,但是武羅打眼一掃,就看見,三人屁股下麵的太師椅,但凡和三人身體接觸的地方,都已經上了一層焦黑

按說三人已經貴為九大天men長老,修為深厚無比,但是武羅現在卻感覺不到一絲威脅,顯然是因為,三人體內火毒肆虐,一身雄厚功力,都收攝在體內,強行壓製火毒去了。

這可不是長久之計,一旦壓製不住爆發起來,就更難救治了。

顯然,這三人就是這一次主持討伐的九大天men三位長老。

水為華正要為三老引薦武羅,忽然一怔腳步聲傳來,有人飛速上樓,看到武羅,白勝劫十分意外:“武羅,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來摻和一腳?快些出去,不要打擾三位長老靜養”

白勝劫和木易濯一起帶著靈y來的,這一次臨時籌集的靈丹,兩人身上各帶了一半,而白勝劫身上的這一半,乃是高等級靈丹,遠勝於木易濯所帶的。

白勝劫一到這裏,便立刻鑽進了樓船一直沒有出去,是以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麽好的機會,在三大長老麵前lù臉,他才不會出去呢。

白勝劫知道水為華乃是穀牧青的師兄,還以為武羅央求了水為華,為他引薦三位長老,是以一上來便是一陣嗬斥,毫不客氣。

他被武羅從若盧獄掃地出men,跟武羅也就不必再作出什麽偽君子的麵孔來,是以說話毫不客氣。

武羅一聲冷笑:“我走了你可要付得起責任……”

水為華都快哭了,趕緊一把拉住要走的武羅,剛才你這麽折騰一下,差點讓外麵的修士們鬧騰起來,在這麽折騰一下,還不知道要起什麽bō瀾呢。

水為華沒理會白勝劫,超三位長老一拱手:“三位大人,這位是若盧獄班頭總領武羅武大人,他還是一位符師,而且他能夠煉製解毒靈符,可以解去九幽魔火之毒”

白勝劫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武羅要是成了符師,他的仇什麽時候才能報?白勝劫是個典型的偽君子,平日裏在眾人麵前裝的謙謙君子模樣,大度泱泱,實際上心iōng狹窄,睚眥必報。

武羅數次落了他的麵子,再加上上一會南宮保的事情,他早就把武羅恨之入骨。本來想著自己在審判庭,想要報複武羅還不容易。可是武羅一旦成了符師,隻怕九大天men掌教想動他,都要好好思量一番,他白勝劫更是沒有機會了。

“水先生你沒有搞錯吧?這i子是符師?我跟他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麽不知道他是符師?武羅,你不會是昏了頭吧,冒充什麽人不好,冒充符師……”

白勝劫心神大lun,語無倫次起來,第一反應就是質疑水為華。

水為華處事妥帖,但不代表沒有脾氣,相反,這種人乃是外麵無害,內藏傲骨的人物,當即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反擊白勝劫:“水某人在長老會供職十年,當不致於沒有確認就胡lun說話,多謝白神捕關心了”

白勝劫啞口無言,眼看著剛才還對自己和顏悅è的三位長老,根本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他就知道自己這回又輸給武羅了。

武羅卻很想一走了之,像剛才整治木易濯那樣整治白勝劫一下,可惜被水為華攔了下來。

三位長老聽說武羅武羅竟然能夠煉製解毒靈符,不由得眼睛一亮,白勝劫還要再說什麽,卻被左首的那位長老抬手攔了下來。

中間那位長老開口問道:“此事當真?”

聲音嘶啞,語速緩慢,似乎費了很大力氣才說出這一句話來。

水為華心裏咯噔一下,麵lù焦急之童長老不必心了,一切都ji給我吧。”武羅也看出來了,三人的情況十分之不妙,左右兩人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中間這位童長老情況最好,不過開口說話也是十分費力。

白勝劫還不死心,自己費盡了心思,討來了這份差事,不就是為了在三位長老心中留個好印象嗎?他怎能甘心被武羅搶了風頭?

“水先生,這件事情非同i可,不是我懷疑您的權威,實在是不能兒戲啊”白勝劫赤lulu的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著武羅:“符師難得,目前為止,修真界成為符師最年輕的記錄也在五十歲吧?更何況,解毒靈符最是難得,更何況是能解去九幽魔火之毒的靈符?恐怕高深的符師都未必能夠煉製出來,必定要製符大家出手才行,武羅年紀輕輕……”

他這一番話說的也頭頭是道,三位長老也不由得lù出了狐疑的神白勝劫心中暗喜,總算是要扳回一成了。

卻沒想到武羅隨手一翻,之前穀牧青用過的那枚解毒靈符翻了出來——這是剛才臨走之前穀牧青塞給他的。

武羅將靈符丟給童長老,一言不發。

靈符一入手,童長老就迫不及待的送入了一絲靈元。靈符jī發,一層淡淡的綠è光霧散開來,童長老感覺到體內九幽魔火之毒立刻勢弱不少,心頭大喜。

另外兩位長老期待的看著童長老,童長老趕緊用力一點頭。兩人大喜過望

九幽魔火之毒難解,三人中毒極深,就算是有萬年雪蓮子之類的解毒聖品,畢竟不是對症下y,而且三人men派之中的解毒聖品存貨不多,長老會也不是鐵板一塊,有的是人想看三人的笑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