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麽麻煩啊!唉,可惜了,看上去還真好看,可是剛才放出的火焰,實在有些嚇人!”

朱淩午像是被石屏道人說動了一樣,看著那赤龍流金刃遺憾的搖了搖頭,但很他又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神情看著石屏道人,開口道,“不過,石老祖宗,反正我也用不了,那就把這個給我使使試試吧!看兩位老祖宗都這麽說,我對著這個法器還真有些好奇了!”

朱淩午似乎隻是想過個手癮,將這個看上去很酷的法器,在手中玩耍幾下,也能滿足他之前對這個法器的好奇心。

但朱淩午的心中,自然是另有念頭,對於這種設置在法器上的陣法,朱淩午也通過蒙藥師的記憶有所了解。

蒙藥師畢竟是世外宗門的正宗煉器世家出身,而玄冥宗所能掌控的煉器術,自然要比普通士族人家的煉器術高級許多。

不過這種陣法的原理或許能相通,但具體的設置卻還是都有個人特sè的,朱淩午隻能將這赤龍流金刃拿在手中,略微的研究之後,才能知道石屏道人設置的所謂五行流光陣,是以什麽原理來打造的。

石屏道人聽了朱淩午的話語,不免有些狐疑的看了眼朱淩午,其實他剛剛的說辭也有些誇大了,雖然他這個赤龍流金刃的使用,需要特殊的手法,但這種特殊手法隻是驅動不同功能的手法而已。

朱淩午見他還在猶豫,不免又露出了一絲懇求的神情給他看看,石屏道人怎麽想也覺得,這個孩子應該是不可能會使用赤龍流金刃的。

“這個,小玄孫兒,你可小心著拿,那刀口很是鋒利,還有,不要隨便釋放靈力上去,那可能會觸發裏麵的禁製,要是傷到了你,那可就不好了!”

在內心猶豫之後,石屏道人再次有些絮絮叨叨的對朱淩午叮囑著,隨後便用靈力將這赤龍流金刃送向了朱淩午。

朱淩午順手接過了石屏道人遞過來的赤龍流金刃,到了手中卻發現這個不算是很大的法器,重量還不輕。

別看它隻有一個拳套般的大小,握在手中也不是很起眼,就像是柄閃爍著赤紅sè光澤的小彎刀,但朱淩午拿在手中竟感覺它有八、九十斤的重量。

隨後朱淩午以最的速度,用魂念掃描了一下赤龍流金刃內腹上雕刻的陣符,又用手微微的摸了摸。

這些陣符線路最終都連接到了百年鐵木、水雲晶、土寶塢石、火熔晶等材料上,顯然這個法器的諸多功能也是和這些材料中蘊含的先天靈力,不能分開的。

當然,在這個同時,朱淩午也在腦海中速的尋找著蒙藥師記憶中關於煉氣陣圖信息,這就像是高速運轉的電腦係統在搜索相關符合的陣圖資料般。

沒多久,朱淩午的心頭暗暗得意,憑借蒙藥師留下的記憶,他已經大致明白這個所謂五行流光陣的基本作用了。

其實這種陣符組成的陣圖,在行家眼中還是可以一目了然的,關鍵就是在幾處不同節點輸入靈力,便可以分別實現不同的功效。

朱淩午故意握著赤龍流金刃在手中揮動了起來,雖然沒有放出靈力激活赤龍流金刃上的特殊法術效果,可僅僅憑借這jing鐵本質打造出來的刀刃,鋒利xing也堪比紅塵俗世中那些神兵利刃了。

隨著朱淩午的拳頭揮動,那位於龍身背鰭的刀刃,不免在空中劃出了絲絲破空之聲,而朱淩午腳下踩著疾燕步,左手也隨之施展出了奔雷掌。

一時間,身影左右閃爍,左掌是連連擊出雷鳴聲響,憑借疾燕步帶來的敏捷身法,這個雜亂的煉器房對於朱淩午而言,簡直和空擋的廣場一般。

畢竟當初朱淩午可是在那懸沙木樁陣上練習的武技,那空間可要比如今的煉器房為狹小。

若是放在世俗武道界中,如今朱淩午的身法、武技也算是頂一流的了,可在這邊兩個築基道人眼中,自然還是小孩子的把戲,就像是看一個娃娃學步的孩童,在那邊蹦跳玩耍一般。

就這樣,朱淩午慢慢離開了石屏道人約數十米的距離,緩緩靠近了石屋的門戶位置。

忽然他右拳之上亮起了一泓金光,朱淩午居然激活了赤龍流金刃上的禁製,形成了一道先天金力所化的流金刀光。

這刀光約是雙指寬度,半臂之長,隨著朱淩午的揮舞,在空中不免留下了道道金sè虛影,可朱淩午卻像是驚慌失措的連連驚叫起來。

很這刀光又憑空消失,可“嗡”的一聲響,在朱淩午手前又多了一麵土黃sè的靈力盾。

沒多久一股寒氣蔓延上去,在這個靈力盾外層便覆蓋了一層晶瑩的冰層,讓土黃sè的靈盾變成了一麵半人高,一米來寬的冰盾。

在盾前還伸展出來數冰刺,讓人看了,不免以為這不是防禦用的靈盾,反倒是用來攻擊的巨型冰錘了。

“哎呀,石老祖宗,我實在不是故意的,隻是剛剛耍順了手,就放了些靈力出去,卻有了這樣的變化!我,我……”

朱淩午口中說的辜模樣,手上卻沒有停下演試,很隨著這個冰盾內的先天土靈力消失,整個冰盾也失去了依存,嘩啦啦的往地下碎落。

可在那赤龍流金刃上又閃爍起了一陣光澤,隨後在那龍首位置忽然聚起了一團內青外赤的光團,朱淩午就像是驚慌失措般的,轉手便將這赤龍流金刀對向了煉器房的門戶位置。

隨後一道青光疾shè而去,在青光表層卻燃燒著赤紅sè的火焰,雖然在火焰如箭般的飛shè中,似乎有一種被吹滅的感覺,可在青光內先天木靈力的支持下,火焰依舊保持著燃燒。

沒多久,這在先天木靈力催動下的先天火靈之焰,便落在了煉器房那門戶上,頓時在那邊燃起了一團巨焰,引得門戶上那光幕連連閃爍黃sè光波。

“哎呀,惹禍了!石老祖宗,我先走了,我就要這個了!”

朱淩午的身影隨即跟著疾飛過去,他發現自己能使用這個赤龍流金刃後,故意惹出這樣的事情,然後直接借故搶東西走人。

而那邊石屏道人、白水道人見朱淩午居然能驅動赤龍流金刃,都有些意外愣神。

第一次可以說是朱淩午意中激活赤龍流金刃上的禁製,放出了流金光刃,第二次,呃,難道也是意外,這麽湊巧的可以按照順序激活那土靈盾,再激活外麵的寒冰之力。

好吧,哪怕這兩次都是意外,可朱淩午居然又激活了赤龍流金刃上的木靈飛火箭,那絕對就是故意的了。

所以石屏道人的臉sè漸漸的難看起來,他沒想到朱淩午居然能用這把赤龍流金刃,這樣的話,他前麵的說辭不就太可笑了。

而白水道人的眼中卻連連閃過喜悅之sè,之後見朱淩午竟然準備搶了赤龍流金刃就跑,他不免在心頭暗道,這小子還真是聰明啊,有意思,有意思!

石屏道人簡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從沒想過朱淩午敢這麽做,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可這小子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在一個築基後的修仙者眼前,一個才煉氣三層的煉氣士想這麽拿了東西就走,實在是太不把石屏道人看著眼中了吧。

石屏道人不免在口中怒哼了一聲,“哼,小玄孫兒,你這是想做什麽啊,這難道就是族中教你的禮數,給我回……”

石屏道人的話語還沒說完,那臉sè卻又難看了起來,原本他準備用靈力將朱淩午的身影束住,然後直接把朱淩午的身子往回拉就是了。

可沒想到白水道人卻也適時的一揮袖子,在朱淩午身後便出現了一團白sè的水光,這水光散徹底將石屏道人放過去的靈力擋了下來。

那邊朱淩午也有幾分把握白水道人會幫自己,知道自己要是不跑點,這赤龍流金刃很可能會被收回去,所以疾燕步加上了飛羽術,讓他的身影如同一隻穿雲箭般直撲到門戶處。

他就像是飛蛾撲火般的,撲到了那已經被火焰籠罩,閃爍著光彩的門戶,卻在瞬間穿過了布置了禁製的門戶,到了石室外。

看著手中的赤龍流金刃,朱淩午不免在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眼珠兒一轉後,便將它收入了自己的乾坤儲物袋中。

然後身體飛出了一段距離,才轉過身,遙遙向著石屏道人的石屋躬身見了一禮,口中道,“多謝老祖宗賜下法器,小玄孫兒一定好好用它!哎呀,誰,怎麽回事情,不見了,老祖宗,那法器自己飛走了!”

朱淩午在原地演著戲,然後目光遙遙望向了一個方向,聽了朱淩午的話語,從那石屋中頓時飛閃出來兩個人影。

這自然就是石屏道人和白水道人,兩人都有些疑惑的看著朱淩午,神識隨後在朱淩午身上掃過,果然沒發現那赤龍流金刃的蹤跡。

東西進入了儲物袋內,就仿佛進入了一個隔絕於世的duli小世界,自然法被感應到,除非那是被人煉製過的法寶,甚至是先天靈寶,或許還能略微的感應到一點蹤跡。

如今這赤龍流金刃不過是一個高階法寶,又如何能被發覺呢!

“東西呢?我的赤龍流金刃呢?去哪裏了!”

石屏道人沒從朱淩午身上發現赤龍流金刃,不免失神的問著。

朱淩午做出了一副很辜的樣子,也哭喪著臉道,“我也不知道,我剛到了外麵,還想把它收起來,可它忽然就飛走了,好像變成了活的一樣!老祖宗,老祖宗幫我找回來啊!”

聽了朱淩午的話語,石屏道人、白水道人不免都傻了眼,難道還有什麽藏在這裏,竟然將這赤龍流金刃從朱淩午手中搶走了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