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是家族祭堂重地,自然不許家族子弟用法術在山丘上飛行,據說這裏還有什麽禁製守護著。

所以論什麽人,上下山丘都隻能一步一步的拾階而上,除非是山丘上遇到了什麽緊急事件,否則引發了禁製,可能把整個家族祖地都驚動了。

那家族傳功院也在山頂,所以現在這裏走動的,大多有心於煉氣的,有上進心的家族子弟,那些已經放棄了煉氣修仙的道路,一心隻是仗著自己士族身份享受的家族子弟,才懶得來爬山呢。

他們一年也就是大年初一家祭聚會的時候,才不得已的來跑山,平時根本不會到這裏來自討苦吃。

七、八百米高的山丘,那階梯倒也寬大,隻是坡度有些陡峭,呈六十度直通山頂。

一般人一口氣肯定爬不上去,當中也得停上十幾次,走個小半個時辰才行,幸好朱淩午這身軀也算是練過後天武道的,所以爬個山丘倒也不怎麽費力氣,輕而易舉的便已經爬了一半山丘。

“咦,這不是七房的小五堂弟麽?嘖嘖,聽過是在修煉庶民的什麽武道功夫啊,難怪這腳步走的如此輕鬆,看上去走的倒是比我們都!”

朱淩午到了這裏之後,倒也不敢輕易將魂念放出去,隻是低頭爬著山,卻不想聽到了這麽一個聲音。

朱淩午的眉頭不免微微一皺,心頭暗暗歎了口氣,原本還有些得意的心思,便被打消了幾分。

其實從銅山縣回來那會,朱淩午心裏便已經有了被人嘲笑的打算,貌似這不是一般小說中常有的情節嘛。

朱淩午就抱著耳不聽為靜的心理,對這種風言風語準備充耳不聞了,之後果然如同料想的那樣,朱淩午耳中也聽到了許多諷刺的話語,隻是這些話語也隻是在朱淩午背後傳著,朱淩午也就當是狗吠了。

反正他也就是在自家宅院裏三點一線的走動,幾乎是大門不邁,小門不出的,遇到的外人少了,這種話語自然也聽不到耳中了。

可沒想到,就這麽難得出來一次,還真遇到刺頭了,竟有人敢當著他的麵來說了。

偏偏又是在這樣的山丘階梯上相逢,看來是想裝著聽不到,也是不行了,就是不知道這次倒黴的遇到了什麽人。

不過朱淩午可不是這麽容易受欺負的人,既然躲不開了,那就來場大事情吧,正好可以拿來殺雞儆猴,也省的以後還有誰敢這樣當麵對他亂說話。

最重要的是,朱淩午聽他們的聲音年輕,也就大膽的將魂念放出去感應了一下對方的實力,對方是三個少年,一個是煉氣五層的實力,另兩個也就是煉氣二層的實力。

這樣的實力朱淩午還真看不上,煉氣二層根本拿不出手,那個煉氣五層的家夥,要是出其不意的給他一下,或許隻需要用奔雷掌就能搞定他。

實在不行,朱淩午手中不是還有五個玄冥鬼首嘛,應該可以輕鬆拿下他的。

所以朱淩午仰頭往上看了一眼,說話的那個就是有煉氣五層實力的家夥,看年紀也就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身上穿著打扮倒也算是清爽,他的表情顯得很驕傲,就是不知道屬於朱氏哪一房。

說起來,他也確實值得自傲,這樣的年齡便已經修煉到了煉氣五層,應該有著不錯的先天靈脈品階。

另外兩個煉氣二層的家夥,同樣也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隻是站在前麵那個少年旁邊,總有些像是跟著混的跟班一般。

“奇怪,我怎麽聽到有豬在哼哼啊,喂,你們聽到沒有啊!”

朱淩午故意不看為首的那個少年,隻是對另兩個少年說著,他打定主意要拿他們來殺雞儆猴了,語氣自然不會客氣。

那邊為首的少年顯然被朱淩午的話語驚到了,他瞪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朱淩午,他隻是臨時起意的諷刺了朱淩午一句,可沒想到朱淩午居然敢如此強硬的頂嘴。

他還真沒想著拿朱淩午怎麽樣,畢竟他是煉氣五層的煉氣士,而朱淩午不過是一個九歲的小娃娃,要是對朱淩午下手,他還真有些欺負小孩的感覺。

所以他強忍了一口氣,有些奇怪的看著朱淩午道,“七房的小堂弟,你,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誰吧!阿天,阿年,告訴我們的小堂弟,我是誰!哼,小小年紀,這嘴巴可厲害!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子計較!”

“管你是誰,誰讓你剛剛招惹我了,告訴你,我就是練了庶民的武道功夫,怎麽樣,想和我比試比試!”

朱淩午瞅了眼這個少年,心頭打算反而打消了幾分,雖然這個少年剛剛出言嘲諷,但現在看起來事情的發展,和那些小說中常常描述的情節不同啊。

沒像那些小說中描述的一樣,一些反角人物聽了主角的話語,就像是學校裏的混混小子般,不管不顧的對個九歲娃娃下手。

現在看起來,這少年最多也就是那種自以為是的富二代,而且麵對朱淩午這樣的同族小子,倒也不敢亂來。

既然如此,朱淩午隻好繼續裝傻充愣的做出一個傻小子的模樣,繼續用話語頂撞著,不過朱淩午還真感覺自己這樣做有些搞笑,現在不像是被人欺負,反倒是自己在欺負人了。

“哈哈,庶民的武道功夫,哈哈,阿天,看來我們的小堂弟,還真放棄了煉氣了,不過這樣也好,像那些族人一樣,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至少也能靠家族的財力養著,也省的浪費時間了!七房的小堂弟,告訴你,我是你的堂兄,我叫朱駿語,是長房的,你呀,也別這麽不懂事,你會武道功夫算什麽呀,哼,我才不會欺負你這樣的小孩子呢!”

這個少年聽了朱淩午挑釁的話語,果然不怒反笑了起來,他自恃是一個煉氣五層的煉氣士,又怎麽會對一個九歲娃娃出手呢。

以他一個煉氣士對一個九歲孩子下手,他哪怕是打贏了,到哪裏說,也是他欺負小孩子啊。

“喂,七房的小堂弟,我是你二房的堂兄,你可以叫我天潤堂兄,對了,你來這裏做什麽?聽說,你好像也求了套煉氣功法,最近一直在家裏煉氣修行吧,怎麽,是感覺煉氣沒進度,來求教傳功院的長老了嗎?”

一旁被叫做阿天的少年,也在旁邊指手畫腳的對朱淩午說著。

看起來,他對朱淩午倒是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