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成了!”高宇看著桌子上閃爍著淡淡青光的太上降神符,滿意的笑了笑。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小時二十分鍾!

高宇也不再停留,連續畫了三張太上降神符後,將目光轉向了陰吞鬼符。到不是高宇不能多畫幾張太上降神符,隻不過這符太耗費真氣,以高宇的能力,能將一張太上降神符的威力爆出來就不錯了,而杜靜月連動都動不起來!因此,三張太上降神符已經足夠了,再多也沒有用處,還不如抓緊時間弄出一張陰吞鬼符,有了它,對付外麵的鬼物才真的有了保障!

因為不知道這張陰吞鬼符是否被人動過手腳,所以高宇第一次畫的時候是完全照搬解說上的要求畫的,有了畫太上降神符的經驗,再畫這陰吞鬼符就要省力了不少,至少每一處的真氣多少他已經能完全控製了。

可惜,陰吞鬼符太過複雜,線條繁密,以高宇的能力連續畫了七次都因為手的輕微顫抖而失敗。

“還是不行麽?”不知何時來到高宇身後的杜靜月問道。

“還是不行啊,不知是線條太繁瑣還是怎的,畫著畫著就會頭暈眼花,實在是奇怪的不行。”高宇皺著眉頭看了看筆又看了看符紙,心中有些無奈的說道。

“頭暈眼花?以你的體魄就算轉幾千圈都不會眼暈,怎麽會看這圖就眼花?”杜靜月有些詫異的看著高宇道。

“不太清楚,也許問題不在我身上,而是在這符圖上也說不定。”高宇被杜靜月一提醒,仿佛想到了什麽,目光幽幽的盯著符圖道。

“符圖?”杜靜月不解的看向符圖,隻見那陰吞鬼符符圖線條繁密,隱隱約約泛著黑氣,仿佛有頭惡鬼封印在裏麵一般,看得久了,她的頭也有些眩暈。

“不行,我隻看了一會就會頭暈,這符圖果真有古怪!”杜靜月揉了揉眉心,不敢再看符圖了。

“古怪還不小呢,這符圖之上似乎被人加持了法力,任何人隻要盯著久了都會頭暈目眩,最要命的是,這符圖仿佛擁有靈性,能夠吸收人的精氣神!使得人精神恍惚!”高宇冷冷的看著陰吞鬼符道。

“啊?這,這怎麽可能?它隻是一張符圖,又不是符?”杜靜月一臉震驚的說道。

“誰說它是符圖了?哼哼,我們都被騙了,這分明就是一張擁有符靈的陰吞鬼符!”高宇冷笑一聲,隨即把毛筆放下,雙眼猛然一瞪,一道紅光射出,照在陰吞鬼符的符圖之上,頓時那頁符紙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隻見那原本印刻在符紙上的陰吞鬼符圖仿佛被什麽東西吸住了一般,緩緩飄出,然後在空中驀然爆出一團黑氣,形成一張鬼臉,鬼臉上一雙鬼眼冷冰冰的仿佛沒有一絲情感一般,打量著高宇和杜靜月,隨即嗖的一聲縮了回去,化為一張純黑色的紙符!

高宇一把將符接住,此刻再看這張純黑的符,隻見漆黑的符紙上用血紅色的線條勾勒出一個繁瑣到極點的符文,隱隱約約中一絲絲紅光閃耀,漆黑的符紙深處更是有一張鬼臉在不斷的變化遊動,顯得神秘無比。

“這就是陰吞鬼符麽?”杜靜月怔怔的盯著高宇手中漆黑的符紙問道,眼中不禁閃現一絲擔憂。

“應該是了,也許是你爺爺或者其他什麽人不想讓別人得了去,將其藏在了書頁當中,他們到是費心了。不過想想也是,一張7級附帶符靈的符,怎麽看都能夠當做傳家之寶了,小心些到也無可厚非。”高宇淡淡的說道,說完,隨手將陰吞鬼符交到杜靜月手中。

“你就這麽給我了?”杜靜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宇問道,要知道7級附帶符靈的符可是相當珍貴的,遠遠不是高宇畫的那張4級火焰烏鴉符能夠比擬的。

“當然,《茅山符籙》已經無比珍貴,我看了就已經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又怎能再要這陰吞鬼符?這是你家的傳家之物,自然應該歸還於你。”高宇理所當然的說道。倒不是高宇有多君子,見到好處都不占,而是那符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個雞肋。他雖然製符時間短,但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摸索已經對製符有了些許理解,尤其是對那陰吞鬼符之上的符文,他隱隱約約中感覺到,那符恐怕不像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符文當中似乎加入了些許血腥之氣,不是杜家子弟恐怕連用都用不了,即使用了也要遭到反噬!所以,這符與其強占了,還不如還給杜靜月的好,也算是還了觀看《茅山符籙》的人情。

“謝謝。”杜靜月自然不知道高宇心中的想法,隻當高宇是真君子,眼中的那絲擔憂之色也消了去,顯然她也擔心高宇獨吞了那陰吞鬼符,畢竟這符的價值太大了!而且以高宇的實力,真要獨吞,她也是絲毫辦法沒有。

“不用,嗬嗬。”高宇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道。心中也不禁覺得有些可惜,倒不是因為沒有吞下那陰吞鬼符,而是可惜有一張那麽大威力的符卻用不了,畢竟杜靜月的能力實在太差,根本催動不了陰吞鬼符,而高宇又因為血脈不同也用不了,也就是說那陰吞鬼符有和沒有是一樣的。

高宇說完,就不再理會杜靜月,默默的看起了《茅山符籙》上的陰吞鬼符的符圖,此刻那符圖上的黑氣已經全消了,再也沒有那種看著眼暈的感覺,高宇相信,隻要符圖的解釋沒有出問題,他試驗幾次就能將此符畫出來!

高宇仔細看了幾遍陰吞鬼符符圖後,緩緩閉上了眼睛,他需要靜靜心!良久,當高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眼一片平靜,這才低身俯持筆準備畫符,然而就在這時,高宇忽然眼神一凝,隻見桌案上赫然擺放著一張黃符,符中隱隱有隻火焰烏鴉在靈動的飛舞著!

高宇扭頭看向杜靜月,隻見杜靜月坐在地上,雙手抱膝,下巴放在膝蓋上,兩眼有些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反倒是趙勝男這丫頭醒了,騎在赤火的脖子上,給它抓癢,看到高宇看她,對著高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