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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為首之人,已是祭出了飛劍,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突遇驚變,辭修與薑草兒等人愕然,忙各自祭出飛劍,神情戒備。

林一卻是背起雙手,chun角掛著冷笑。

來人乃是萬子平、木天遠與年泗,不知這三人是怎樣湊到一起的。

想不到進入仙境才不過幾日,便尋著了仇家,萬子平暗呼僥幸。其眼中隻有林一,未料臨近時才見其與四個修士站在一起。他心頭一怔,收住了腳步,打量了辭修等人一眼,高聲說道“我乃正陽宗的內mén弟子萬子平,專為尋仇而來。幾位道友莫要多管閑事,以免惹禍上身!”

“這……在下yu衡宗辭修,見過這位萬師兄!”辭修神sè躊躇了下,抱拳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看……”

“我與林一乃是生死大仇,這位yu衡宗的辭師弟,莫非你真的要chā手?嗬嗬!此人不僅與我有仇,與我mén中的築基高手也有仇……”萬子平帶著威脅的口wěn說道。

薑草兒已是看出了名堂,她有些急了,忙出聲說道“師兄,豈能讓林兄一人受難?”

辭修麵呈窘sè,見湯在、管平也是神sè遲疑,他無奈地衝著師妹歉意搖頭,爾後嗓音低沉起來,說道“我等與林兄,隻是同路而已……”說著,其師兄弟三人亦是收起了飛劍,惟有薑草兒一臉的愧疚,看向林一,左右為難。

見此情形,萬子平得意地笑起來“幾位道友真乃識時務也!”對方三人卻是別過臉去,腳下往後慢慢挪動。唯獨薑草兒的眼淚流了下來,她立在原地,為難地看向了林一。

將眾人的神情看在眼裏,林一神sè不變,衝著薑草兒淡淡一笑,說道“薑姑娘,你我就此別過!”他也不看辭修三人,而是轉過身來,眉梢輕挑,揚聲說道“你三人皆是尋我報仇來了?”

辭修等人本想及早離開是非之地,卻見林一神sè中的不屑,加之師妹薑草兒一臉的埋怨,他三人訕訕退出場外後,一時不好急著離去。

王子平未出聲,倒是其身後的木天遠說話了——

“林一,你不會不知道吧?進入玄天仙境中,為了同mén互助,彼此有yu符互通音訊。我三人湊到一起並未偶然。可見,萬師弟方才所言不虛。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萬子平的話不緊不慢,還是從前那般傲然的神情,根本不正眼瞧人。其一旁的年泗,則是一臉yin沉地說道“哼!你與萬師兄的仇,我管不著,我隻是想尋你再較量一番!”

身後的兩位同mén,均已助了聲威,令萬子平氣焰大漲。他狂笑道“林一,我候你久矣!今日,看你往哪裏逃!”

林一的目光掠過木天遠,其眼光一觸即分。麵對萬子平驕狂的神態,他撇撇嘴,譏笑道“這偌大的育天境,何處不能容身?我便是跑了,你又待如何!”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萬子平,便要先下手為強。隻要纏住了林一,大仇可報!忽聽對方有此一說,他暗呼不好,將要催動飛劍之時,不由大怒道“鼠輩!不要逃!”

“嗬嗬,你有膽追來啊!”林一甩下一句嘲笑時,已化作一道淡淡灰影,疾馳而去。他是說跑便跑,未與對方留下一絲應對之機。待萬子平醒悟過來要追時,亦是慢了一步。

“這小賊jiān猾如斯!怪不得當初能連殺我萬家子弟呢!我說木師兄,你方才為何不阻攔?還有年師弟,你也不能站著不出手啊!”氣急敗壞的萬子平,衝著二人抱怨起來。

“萬師弟,眼下你要是去追,還來得及呀!”木天遠的語氣很是輕鬆。年泗有些不忿地說道“此人說逃便逃,令人猝不及防啊!”

被木天遠不軟不硬地搶白了一句,萬子平不好與其翻臉,隻能衝著年泗哼了一聲,悻悻地說道“我即便是獨自追上林一,怕也是留不住他。真正的高手尚未現身,奈何?”

見林一突然脫身離去,遠處的薑草兒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卻又聽辭修驚呼道“是築基期的前輩……”她忙抬頭看去,隻見兩道劍虹倏然而至,身形未顯,其中一人已是出聲喝道“林一在哪裏……?”

喊聲未落,已從空中跳下兩人。來者其一是**,另一個是年過半百的老者,乃是年泗的族叔年囚。這老者便是曾在丹陽峰天台上訓斥過林一的那個築基前輩,已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不知何因,這兩人竟是走到了一處。

**人將落地,便大聲喝問,神態極為的囂張。萬子平神sè帶有幾分尷尬,與年泗一道上前拜見。木天遠隨二人身後跟著見禮,他隻是衝那老者執禮甚恭,麵對**時,其神sè中有些不情願。

“我遠遠見到林一時,便給鄭師叔發去了傳音符,不料此人甚為jiān猾,稍見情形不對便溜掉了!”萬子平恨恨說道。**才是萬子平複仇的最大倚仗,他得知鄭家與林一的仇怨頗深時,大喜過望,便尋上mén前,以求聯手。

那一次在歸靈穀外,眼睜睜看著林一逃掉後,**便知道這個仇家不好對付。在丹陽峰天台上,年泗落敗遭辱,其族叔年囚當即出手相阻。可見這叔侄倆對自己這個仇家同樣的不滿。

玄天仙境是個生死拚殺的好地方,隻要有人斷了林一的退路,**以為,大仇可報!年囚也念在彼此同是來自家族,且其師父又是天樞閣的閣主衛從,在對方許以重利之下,他便答應援手。

如此一來,因林一的存在,這幾人便走到了一起。萬家與木家同氣連枝,木天遠跟在一旁,倒也情有可原。至於木天遠本人是個什麽心思,無從得知。

“哼!在這仙境內,他是無處可逃!年師兄,你我追——”

……

林一還真的無處可去,隻能將禦風術施展到了極致,拚命往前疾馳。從木天遠話中聽出玄機時,他當機立斷,扭頭便跑。

這個木天遠從未正眼瞧過自己,林一也是對其提著小心。可方才此人的那一席話,不僅解開了他心中的疑huo,也讓他聽出了弦外之音。

或許,這隻是一種臆測。可事關生死,即便是臆測也不能有所遲疑。木天遠之本意如何,林一無暇多想。既然心有決斷,還是速速跑路要緊。

怪不得這些人踏入育天境之後,還能湊到一起。有傳音符在,隻要是相隔不遠,尋到同mén不是難事。而自己對這些一無所知,若非木天遠有意無意的提醒,他林一還méng在鼓裏呢!

林一的遁速極快,未至一刻,便奔出數十裏去。他並未輕鬆起來,反而是心頭一懍,急忙催動法訣,身上一層黃sè光芒閃動。

未幾,林一的臉sè變得難看起來。施展起土遁術來,竟是潛不下半分。育天境中,土遁無用!而身後的危機感愈來愈重,他無計可施之下,猛然停下身形,隨手拋出四象旗,手訣掐動,原地隱去了身形。

幾個喘息過後,兩道劍虹飛至頭頂,距地麵數十丈高處,腳踏飛劍的正是**和年囚二人。見之,陣法中的林一皺起了雙眉。

“方才還見到此人的身影,怎麽轉眼的工夫便不見了呢?年師兄,這是為何?”空中的萬子平居高臨下,踩著飛劍打著盤旋,四下搜尋時不忘出聲問道。

年囚卻是在半空中止住了身形,手拈灰白的胡須,麵無表情地說道“無外乎兩個法子,一是遁術,二是陣法。”

“是啊!那小子會土遁術!”**恍然道。

“非也!育天境中土石含金,兼有仙境禁製護持,故爾,土遁術在此處無用。”年囚倒是見多識廣。

“師兄的意思,這小子並未遠去,而是藏身於陣法中?哈哈!”**驚喜起來,一個練氣修士,即便是有陣法藏身,又豈能躲過兩個築基修士的聯手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