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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龍派眾人離開薩達部落。

薩哈帶著薩姆黎兒和烏猜,還有一些族人,送出了十裏之外才停下了腳步。彼此殷殷話別,好似積年的好友一般。林一則默不作聲的呆在自己的馬車上,耷拉著眼皮,誰也不理。唯有馬車上的大弓甚是惹眼。

無人問林一帶著弓箭做什麽,他自然也懶得分說。

薩達部落的人,對林一也是心懷敬畏,被其拿走了弓箭,也是佯作不知。

“林兄弟,你是我由衷敬佩的人,一路保重!”烏猜帶著薩姆黎兒來到馬車前。

林一轉首對二人微微一笑,說道:“烏猜大哥,你也是,多多保重!”

“你救了我薩達的族人,而我薩達家卻對不住你。林大哥,我薩姆黎兒給你賠禮了!”

薩姆黎兒跳下馬來,麵帶愧疚的神情,走到林一麵前,深施一禮。烏猜見狀,也隻好跟著下馬。

看著這個敢作敢當的女子,林一微笑著說道:“過去之事,無須放在心上!”說著,不再理會話別的雙方,他手中韁繩一抖,馬車前行。

薩哈趕至薩姆黎兒的身邊,本想對林一說句致謝的話,卻還是晚了一步。他隻能看著那個遠去的年輕人,歎了口氣。

林一特立獨行,令孟山等人心中不喜,也隻能無言以對。

“小子,今日你給老道的觀感,很是不同啊!”真元子一直靜靜呆在一旁,待馬車走出了一小段路,才笑著說道。

“哦!道長所言何意?我又有何不同呢?”林一問道。

真元子手扶長須,帶著智珠在握的模樣說道:“你小子今日不同往昔,神韻內斂,光華外放,似是內功大成之境。這些瞞不過老道的眼睛,嗬嗬!”

林一嘴角翹起,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真元子不滿的說道。

林一忍住了笑意,說道:“道長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嗬嗬,老道讓你想起哪一位高人來了?”真元子好奇地問道。

“秦城西門的洪半仙!”林一說道。

真元子眉頭一皺,隨即恍然罵道:“你個臭小子,老道又不是算命的先生,又怎會與你滿口胡言呢?該打!”

林一笑而不語,心中卻對真元子高看一眼。自己修為到了六層,氣『色』神韻都與往日有了略微的不同,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真元子所說雖是繆差千裏,也足見其心思縝密,觀察入微。

“還有令老道不解的是,你拿著人家的弓箭做什麽?”真元子忽有好奇地問道。

林一開口說道:“我怕途中苦悶,留作閑暇『射』獵之用。或許,還能『射』中幾隻野兔呢!”

“真是如此?”真元子偏轉著身子,滿目皆是狐疑之『色』。

林一點點頭,肯定的說道:“當真如此!”

真元子仔細瞅了瞅林一的神情,手撚著胡須,獨自沉思了起來。

二人說話間,天龍派眾人趕上來,慢慢的,兩輛馬車又綴在了後麵。

兩個時辰過後,一行人已走出了百裏路。越過一處緩坡,遠遠的可見一小片樹林。

樹林附近,一彎溪水逶迤環繞。一眼看去,便知此處是個不錯的歇腳所在。

薩紮兒錯與兩個族人,代替了烏猜,作為此行的向導。這三人先行下馬,招呼眾人歇息。

馬車上的林一端坐不動,他打量著不遠處的樹林,皺起了眉頭。

“小子,還不停車卸馬?”真元子與倆徒弟,已往溪水處走去,見林一舉止異常,他忍不住出聲提醒。

林一卻起身拿起了車上的大弓,看著那片樹林,搖頭說道:“這車馬不用卸了!”

真元子止住腳步,詫異問道:“不卸車馬,為何又拿著弓?”

不待林一應聲,真元子麵『色』一變,隨即,猶如狂風平地卷起,一陣急劇的馬蹄聲驟然傳來。

正欲歇息的天龍派眾人,心驚之下循聲望去,刹那間,便個個如真元子一般,愣怔在了當場。

隻見,從不遠處的小樹林後麵,霍然衝出幾百騎,一個個張弓搭箭,口中吆喝不斷,卷起一地塵煙,向天龍派眾人衝來。

不待臨近,弓弦一陣疾響,無數的羽箭帶著呼嘯聲,爆『射』而來。

眾人這才發出一聲驚呼,忙不迭抽出長劍,紛紛舞動起來,遮擋漫天飛雨般的箭矢。

慘呼聲,馬嘶聲,『亂』成一片。

“眾弟子結陣——!爾等何人?為何伏擊我等!”孟山怒目圓睜,一雙鐵掌擊飛迎麵的箭矢,身形一動,越眾而出。

對方約有五百騎,一輪箭雨過後,呼啦一下向兩旁分去,轉眼間,已將眾人團團圍堵在溪水邊。

對於孟山的喝問,這些人根本不予搭理,隻是圍繞著天龍派眾人,縱馬疾馳不停。馬上皆是彪悍之輩,人人帶著冰冷的殺意。

孟山神『色』焦急,回頭望去。見腳下乃至四周的草地上,密密匝匝『插』著一層羽箭。幾名弟子肩上腿上中箭,正出聲慘叫,十餘匹馬也中箭倒在了地上。

就這麽短短的一刹,天龍派便遭重創!孟山將這些看在眼裏,心憂如焚。

“長老,這些人是柴刺家的,我認識!”薩紮兒錯跑來過來,麵帶愧『色』的說道:“是我薩達家連累了你等!”

“不必多言,衝出去——!”孟山大喝一聲,躍身上馬,向東而去。

孟長老的舉動讓眾弟子心中詫然,這麽多人的重重圍堵,又怎麽衝出得去?

眾人轉念之間,孟山已衝出二十丈之外,迎麵一片箭雨潑過來。他在馬上的身形高高躍起,身下馬匹身上頓時『插』滿了羽箭,嘶鳴一聲倒了下去。

孟山如隻大鳥,挨近了最近的放箭者,一掌擊出。馬上之人一口鮮血噴出,如鷂子般飛墜了出去。

腳尖在馬背上一點,孟山又縱向另一人。他人在半空,一記劈空掌推出,將對方從馬上擊飛。

隻見孟山身輕如燕,在對方的頭頂之上來回穿梭,他的雙掌不停擊出,威猛之勢,一時無兩。

一個草原漢子,舉起彎刀狠狠衝著孟山劈來。

孟山那排山倒海的掌力隨即拍出,對方不及抵擋,手中鋼刀嘡啷一聲碎成幾截,胸口深陷,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近身拚殺,弓箭一時無用,圍攻者欲抽出彎刀之時,倒斃在孟山掌下的已有十幾人。

對方難敵孟山的悍勇,餘眾紛紛躲避,一時之間,天龍派東去的方向裂開了一道口子。

“搶馬,衝出去——!”孟山立在一匹馬上,威風凜凜的大喝了一聲。

結陣已不能與對方相抗,麵對『亂』箭齊發,留在原地隻有死路一條。眼下,唯一生路便是衝出去。孟山的一聲斷喝,驚醒了眾人,忙簇擁著木青兒姐妹倆向外衝殺。

坐騎中箭的弟子,也施展輕功,去搶了對方的馬匹,趁機逃命。

柴刺部落的人見這些人要逃,呼哨一聲,又圍了過來,弓弦聲不斷,羽箭直追了過去。

孟山回首看了一眼,他神『色』稍有躊躇,隨即大喝道:“隨向導衝出去,我來斷後!”

弟子們爭先恐後的拍馬疾馳,奪路而逃。孟山與季湯等人,竭力阻擋呼嘯而至的箭矢,為身後弟子搶得一分生機。

慌『亂』之中,無人顧及那幾個中箭倒地的弟子。見被遺棄,這幾人絕望的嗷嚎大叫。

而兩輛馬車行走遲緩,也被落在了後麵。

此時,隨著柴刺部落的勇士蜂擁而至,孟山幾人見機不妙,且戰且退。

金科駕著馬車未及走遠,便被大隊人馬堵住了去路,嚇得他直呼救命。隻是,混『亂』之中,孟山等人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