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總讓人出乎意料,這個猥瑣男人實際上不過是偶然碰見那個異鄉人而已,東拉西扯了一頓,他已經再沒有任何可以吐的東西,黛淩甚至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且說阿木木跟著南宮澤宇來到櫃台前,“來間上房。”看了阿木木的反應,南宮澤宇特地挑了一家最為豪華的客棧。

阿木木聽著這話更加局促不安,以放牧為主的子烏國從未有見過如此豪華的房間,他著實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這樣的環境對他來說就是**,這種紙醉金迷的日子是他夢寐以求的,不然他不會選擇執行這麽艱難的任務。

他無法拒絕,更不想拒絕,夾雜著局促不安,他興奮得已經發光的眼睛裏透出了貪婪,顯然他已經能感覺到他自身的價值了,他還沒有蠢到認為任何人都要圍著自己轉。

一直木訥的臉上,帶著些許重生的神色,他似乎已經對這種情況期待已久,這久違了的金錢的味道,想著他把身上的袋子拽得更緊了些。

隻是他還不知道這並不能作為他的籌碼。

順利進到房間裏,不愧是最豪華的飯店裏最為豪華的房間,韻味充斥著整間屋子,到處都是名家畫作,這樣的店不是對自己的後台極為自信,便是店主已經可以和蠢豬相提並論了。

顯然前一種比較符合事實,阿木木已經被這屋子晃花了眼,以至於南宮澤宇喊了他幾聲都沒能回過神來。

“阿先生,阿先生……”南宮澤宇不得不反複呼喚。

阿木木終於從神遊中回過神來,“南宮先生。”他又回到了那種焦慮不安的狀態,顯然他的野心還沒能跟他的心智對等。

“阿先生,我們現在來談談關於子烏國的事情。”南宮澤宇試探著說。

“喔喔,對的,子烏國。”談起熟悉的家鄉似乎緩解了阿木木的緊張情緒,他滔滔不絕得談起了他的家鄉。

“我們曾經在離朝的控製之下苟延殘喘,但離朝內亂十幾年,我們再也不是以前的支離破碎的我們了。”說著他的眼睛中透出濃濃的自豪感,隻是這自豪感卻未能多堅持一下,他緊接著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我們也隻是不再支離破碎而已,子烏國是我們偉大的王建立起來的國家,已存在幾年的時間,雖然他遠不如現在離朝繁華,即便離朝經曆了幾年的內亂,也不是子烏國能夠比肩的。”阿木木訕訕地說,“幸虧我們王的決定是英明而偉大的。”他似乎話裏頗有些慶幸。

“喔?”南宮澤宇有些不解。

“唔,別介意,我這麽長時間一直一個人, 所以有些激動,別介意,別介意。”阿木木一如既往地不熟悉麵對南宮澤宇。

南宮澤宇擺擺手,聳了聳肩表示不介意,其實他何止是不介意他甚至鼓勵他接著說下去。“洗耳恭聽。”

阿木木從未想過南宮澤宇竟是如此平易近人,還好他僅存的良知告訴他,他要為自己的家鄉爭取下,“你能幫我嗎?南宮先生,我一看就知道你氣度不凡,你一定能幫我的對不對?”

阿木木有些癲狂,甚至於南宮澤宇根本不知如何回答,他微微皺了皺眉,“阿先生,我知道你的確有些難處,但你這樣是不行的,咱們可以先從種子談起。”南宮澤宇引導著。

說起種子,阿木木又緊張起來,隻是這會兒緊張中又夾雜著莫名的興奮,“哈哈,南宮先生,你知道嗎?這種子可是寶貝,有了它就可以衣食無憂,盡享榮華了,哈哈,你放心,南宮先生,我不會讓你付出的付出白費的,等我找到能夠付出足夠代價的人,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哈哈……”說著他額頭青筋暴起,一副癲狂的模樣。

南宮澤宇看著他的樣子,心裏有幾分厭惡,但還是扯了個大大的笑,“哈哈,我等著阿先生提攜我一把,隻是,這個種子是?”南宮澤宇裝出不解的樣子。

“哈哈,南宮先生這袋稻子不是一般的稻子,是我們費盡千辛萬苦從外商的手裏弄來的,這稻子五十天就可以成熟,五十天,隻要五十天啊!”阿木木激動道,“可惜我的族人都是放牧為生,隻有我自己喜歡種地,他們沒有人肯相信我,沒有人肯相信我!”說著他眼睛通紅。

他不等南宮澤宇說話便兀自接著說下去,“你知道嗎?我們的王放棄了國家富裕的機會,讓我拿著自己的心血,把千辛萬苦得來的種子,拿來獻給離朝以求得庇佑。哈哈,多麽英明的王啊!”他欲哭欲泣,似乎對於他的王充滿了無奈。

“喔,阿先生我似乎不該聽到這些話,阿先生你說什麽來著?我沒聽到。”南宮澤宇聰明得決定說些什麽來安慰這位遊走在理智與瘋狂邊緣的阿木木,順便南宮澤宇甚至給他倒了杯茶。

顯然他的決定是對的,阿木木的話說出口之後便後悔了,雖然他已經失去理智了,但他的話出口之後,他馬上意識到了不妥,他的行為已經形同叛國。而南宮澤宇的話稍稍使他冷靜了些。

但這並不能讓他放下心來,他毫無反抗之力,隻能希望南宮澤宇能不把這事情說出去。他捧著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希望能更平靜一些。

南宮澤宇當然不會像他想得那樣把話泄露出去,當然也不會讓他再到別處去宣揚,為了方便,南宮澤宇在剛剛的茶裏放了蒙汗藥。

雖然似乎打暈他更符合南宮澤宇的想法但是為了讓他看起來隻是太累了所以睡過去而已。

終於搞定阿木木,南宮澤宇甩了甩自己的頭,似乎這樣才能好一些。陸宗明早已經在椅子上睡著了。

這時正在打鼾,當然還有流哈喇子了。

好了,陸先生走了。”南宮澤宇望了望天,當然他隻看到了房頂。

貌似已經熟睡的陸宗明立馬抬起頭來,眼都不睜地走出去了。南宮澤宇搖了搖頭,跟著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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