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兒。”黛淩將南宮謹攬到懷裏,下巴磕放在南宮謹的頭上,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你們的父親從未拋棄你們,他很愛你們,他之所以不來看你們是為了保護你們。”

“真的嗎?母親,父親是為了保護我和昀兒嗎?”南宮謹掛著淚痕的小臉兒上笑容悄然綻放。

“自然是真的,你父親那裏太多壞人了,為了保護你們才不來看你們的。你們小時候,你父親就這樣把你們攬在懷裏,都不讓我插手,嗬嗬。”黛淩似是又想起兩個孩子出生的那天晚上。

等黛淩再說算說什麽,看看懷裏的南宮謹,竟然已經睡過去了。哎,累壞了吧,黛淩心裏想著這幾天這孩子擔驚受怕也是身心俱疲了。

把南宮謹也放在**,看著兩個孩子,黛淩心道耽誤太久了,連累孩子也這樣難受。暗下決心,趁著出來了,帶孩子們好好玩玩。

萬裏晴空,今天是個大好的日子,南宮昀的身體也在這一天痊愈了,再加上黛淩這幾日已經告訴兩個孩子要帶他們在外麵好好轉轉,玩玩然後再去北淵城找南宮澤宇。

有了母親的保證,兩個孩子格外興奮。街上琳琅滿目,各種小玩意兒幾乎要晃花兩兄弟的眼。

“糖葫蘆誒!”“燒餅嘞,芝麻燒餅!”“包子!又大又香的包子嘞!”

“母親,我想吃糖葫蘆……”南宮昀在那耍寶賣萌,就連南宮謹也露出了小孩子的表情,可憐兮兮地看著黛淩。

黛淩看著兩個孩子這樣稀罕,大手一揮,三人便浩浩蕩蕩地朝著那賣糖葫蘆的走去。“老板,來兩串糖葫蘆。”

“母親,三串吧,不,四串!”南宮昀在那裏掰著手指道。

“兩串吧,吃多了牙齒會壞掉的。”黛淩笑笑,不答應。

“四串吧,我們答應要給靈兒帶的,這樣母親一串,靈兒一串,哥哥一串,昀兒一串。”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些興奮激動,南宮昀的臉蛋紅紅的煞是可愛。

黛淩聽著這稚嫩的童言童語,很是熨帖,多少年不曾吃過冰糖葫蘆了呢,黛淩已經不記得了。

“等回穀裏的時候再去買吧,現在買了回到穀裏就壞掉了。”黛淩溫聲說完,轉過頭去,“老板,給我們三串。”手裏遞過去幾枚銅錢 。

黛淩就這樣跟著年幼的兒子一起享受著這溫馨,當真隻是片刻,便見有一孩子吵著走過來,“我要吃糖葫蘆。”

不想惹是生非,黛淩拉著兩個孩子將路讓開,誰知黛淩想要息事寧人,就有人不想讓人好過。

“站住,我要糖葫蘆。”那孩子衝著黛淩娘兒三個道。

黛淩不想理會,便見後邊的家丁紛紛圍上來。“聽見沒?我家少爺讓你將糖葫蘆交出來!”一個膀大腰圓的家丁抱著膀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黛淩。

“哈,這冰糖葫蘆嘛有是有,隻不過這冰糖葫蘆是我買的,我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怎麽,你還想搶不成?”黛淩看著幾人像是看笑話一樣。

那高個兒的家丁首先受不了,耀武揚威這麽久今天被人小瞧了,還是一個婦人小瞧了,他哪裏咽得下這口氣,當下也不等那少爺發話,“呦嗬,今兒爺就叫你開開眼,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黛淩無意再跟這種痞子糾纏,當下拉起兩個孩子就要走,倒是南宮昀擰著脾氣,若不是有黛淩死死拉住,兩兄弟非要跟人幹上一架 不可,兩兄弟那是在穀裏稱王稱霸的人物,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隻黛淩有心放幾人一碼,幾人偏偏不領情。那家丁見黛淩話不說半句就要走,直接火冒三丈,還沒有人這麽不給麵子,“哼,給臉不要臉!兄弟們上,全都抓了,那女的長得還不錯,哥幾個兒抓到了先玩玩兒,再賣到倚翠樓,小的送去給老丁。”

說罷就見幾人**笑著衝著幾人過來了,南宮謹和南宮昀兩人雖不知幾人說得什麽意思,但見幾人盯著母親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來,便知不是好話。母親在他們心裏早已與神明等同,自是不容任何人玷汙。

再說,黛淩可不是小孩子,聽了這話心中頓時火起,“找死!”

幾人還在獰笑著,也不見黛淩的身影,不過眨眼之間,幾人便都倒在地上一人一臂已是與身體分離了。

再看黛淩還在原地,沒有人看見她怎麽出手的,“哼,心腸如此歹毒,晾你們也不是好人,今天饒你們狗命,凡有下次,先摸摸自己頸上的腦袋!”

兩兄弟見母親如此威武,眼中便閃起崇拜的光芒。兩人從未覺得斷人一臂是件恐怖的事,母親曆來寬厚仁慈,便是母親這樣處罰了,那便是最輕的了。

但聽那幾人在地上疼得打滾,那所謂的少爺便站出來了,“放肆,你們可知我是誰?”

黛淩一聽這是要搬後台了,當下也不說話,隻等他說出來,心裏打定主意連帶著他老子也一並教訓下,也算是為名除害了。

那所謂的少爺見黛淩不說話,便以為黛淩怕了,“哼,怕了吧,我乃是逍遙王之子——南宮奉天。別說在這小小的東呈,便是在整個南疆誰不知逍遙王府的大名。”那孩子說著頭昂得高高的,似是非常了不起一般。

黛淩乍聽此言,竟覺得有些站立不穩,千裏迢迢來北淵城尋南宮澤宇,沒成想這廂還未到北淵,倒是先收了他的一份大禮。這‘驚喜’來得倒是猛烈地緊。

“你胡說,南宮澤宇怎麽會有兒子,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你騙人!”南宮昀竟是已經急得哭出聲來,仿佛那孩子的話落實了南宮謹所說的他們是

被父親拋棄的孩子一樣。

“放肆,父親大人的名諱是爾等升鬥小名能叫的?有種報上名來,待我稟明父親,再讓他為我出頭!”那孩子果然已經被寵得無法無天了。

“哼,好,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南宮昀,你盡管去告好了,我倒要看看南宮澤宇有何話說!”南宮昀那股不要命的脾氣上來了,不管不顧。

“南宮謹!”南宮謹破天荒的沒有對南宮昀進行說教,也來助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