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以來,南宮澤宇可以說是過著夜夜**的生活,雖說黛淩每每勸阻,但到底正是放浪的年紀,哪裏那麽容易。

不過兩天的時間,王揚已覺不妥。眾人正在廳堂商量武侯祠的事情,南宮澤宇時不時打個哈欠。

“王爺,要適可而止啊!**不可過甚。”王揚終是忍不住說道。

“欸~~~王先生此言差矣,新婚燕爾,可以理解,再說這不過新婚第三天而已,王先生未免有些苛求了。”張心謨忍不住為黛淩不平,王揚這話裏有話啊,雖句句都在說南宮澤宇,實則矛頭直指黛淩。

話鋒一轉,張心謨又道,“喔,我記得王先生當初大婚可是五天未曾議事啊!”這話裏便帶了幾分譏諷。

張心謨本是四公子之一,風月場去過太多,對這些自也沒有那些避諱。倒是王揚一聽瞬間鬧了個大紅臉,訥訥不言。

南宮澤宇看王揚吃癟倒是有些於心不忍,到底是跟隨自己多年了。“好了,我會注意的。先來說說武侯祠的事。”

“王爺,武侯祠那邊逍遙王府已經在建了,按照當初咱們北疆的規矩,要跟那些百姓同甘共苦的,該跟那些奴仆住的房子蓋得一樣,如此可得民心。”王揚趕忙道,巴不得將之前的話題跳過去。

“王爺,在下以為此事不妥。既是逍遙王府,自然要有些許差別的,可以不奢華,但還是要有所不同的,作為上位者,這樣已經足夠了,既勤儉節約又等級森嚴。同甘共苦雖然好,但也有一句叫‘奴大欺主’,王爺這其中的度可要好好把握。”張心謨心中不屑,說話也不客氣。

治理地方並不像行軍,軍隊裏不過一群亡命之徒,重義氣,對他們好便可以讓他們死心塌地。但在這些勾心鬥角的地方,沒有三分手段,光想著以理服人,到時會被人騙得連渣都不剩。

南宮澤宇自然知道張心謨的話是對的,沒成想曾在北疆立過種種功勞的王揚,何時竟變得如此不知變通。心中詫異,麵上半點不露。

“就依心謨所言吧。今日若無事,就到這裏吧。”說著南宮澤宇便準備起身。

“王爺還有一事事關重大,需要王爺定奪。”就在此時王揚大聲道。

“喔?何事?”南宮澤宇心裏納悶,既是事關重大為何方才沒說。

“王爺,今晨收到匿名書函一封,‘苗疆’欲與我方聯姻。”王揚目光炯炯地看著南宮澤宇,從袖中掏出所謂的書信來。

此言一出,眾人自然覺得這聯姻的對象自然是王爺無疑了,隻是這聯姻著實來得突然,讓人一頭霧水。

拿過來看了看,南宮澤宇歎了口氣,“這竟是挾恩圖報了。”說著將信遞給張心謨,竟是對張心謨越來越倚重了。

王揚看在眼裏不覺心頭火起。

“王爺,這心中並未指明,聯姻的對象是王爺啊!”張心謨道。

“哼,難不成我方還有比王爺更優秀的男子不成?再者苗疆聖女,身份高貴,凡夫俗子怎麽能配得起?”王揚此話一出,眾人便覺不對,隻是照他說來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南宮澤宇被他說得一陣頭疼。

張心謨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顯然王揚的話雖然猖狂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但黛淩跟南宮澤宇不過剛剛成婚,公私之間實在難以取舍。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南宮澤宇春風得意的心情瞬間被打擊了。

這天晚上南宮澤宇很晚才回去,黛淩並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隻覺得似有哪裏不妥,今晚的南宮澤宇也確實反常,並沒有像前兩晚那樣粘著黛淩,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直到第二天,黛淩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南宮澤宇照舊出門了,新婚以來黛淩還沒跟南宮澤宇一起出去過,一來也沒甚大事,二來,身份已明,從明麵上參政也是不好。

這兩天黛淩一直在武侯祠待著了,與其做一個決策者,不如做一個踐行者,再說這些本來就是自己的強項,更何況武侯祠自己出了大本錢的,也算是大半個東家,自然算不得參政了,也是投機取巧罷了。

雖說昨夜南宮澤宇有些反常,但黛淩也並沒有放在心上,隻道他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隻不過心裏有些哀怨罷了。

但即使黛淩能自我安慰,事情還是來了,具體說是王揚來了。

也難為王揚竟然等在去武侯祠的路上,黛淩見到不由大吃一驚。

“王先生,因何來此啊?”黛淩著實猜不出王揚此番來意。

“王妃,實不相瞞。王揚此來恐怕要做惡人了。”王揚假模假樣地歎了口氣。

“有話不妨直說。”黛淩慣不願在正事上打什麽太極。

“王妃是否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王揚並未直接將來意講明,反問黛淩道。

乍聽王揚這麽問,黛淩心裏確實一驚,莫非還有什麽問題不成?“身體怎麽了?”

“王妃久浸寒毒之中,如今已再無生育的可能,姑且不說王爺將來是要坐上那個位子的,便是平常人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王妃飽讀詩書,不會不知其中的重要吧?”王揚這話不可謂不狠。

黛淩聽了幾欲昏死過去,“王先生,明人不說暗話,還有什麽不若一並說來。”

“王妃,絕非在下難為你,現下王爺已給朝廷勢不兩立,王妃之父乃是朝廷股肱之臣,倘若來日,我軍與朝廷對壘,王妃便是敵人之女,王妃該

該如何自處?王爺又該如何服眾?”王揚這番話乍聽有那麽幾分道理,但著實禁不止推敲。

隻因無嗣確也是硬傷,黛淩即便心裏明白,也無心與他爭辯。更何況,王揚也並沒有給黛淩機會。

“‘苗疆’聖女欲與我方聯姻,王爺心有不忍,我便來給他下這個決定!王妃,苗疆的強大、神秘不用說,你也知道。此時,我方處於弱勢,倘若一步步發展,還不知要多少年月,而一旦聯姻,依靠‘苗疆’的強大,少說可以奮鬥十年啊!王妃,你行行好吧!放了王爺吧!”王揚這廝竟無恥地衝著黛淩磕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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