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正在交戰之中,隻是此人聲如洪鍾,由不得人聽不見。眾人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等到此聲,那幾個勢力的人便罷手了,一個個惶恐不及,迅速退後,躲到老和尚身後。

等眾人緩過神來,隻見來人已身在屋頂,正是歐陽赤雲,“小淩兒……”,歐陽赤雲見黛淩臉已紫黑,再不及耽誤。

“禿驢,解藥拿來,此事還可善了,若是不然,今日便要是你的死期!”顯然這話已經發狠了。

那住持似乎也沒想到黛淩地位竟然如此重要,之前還以為她又是歐陽赤雲準備護在羽翼之下的女子,本想著也不過跟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樣罷了,莫不是這次歐陽赤雲動了真情?那倒是可以利用一番了。

怔了片刻,雖然心裏這樣想,但麵上依然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老謀深算,想來這住持和尚已在此道浸**多年了。

“阿彌陀佛,不知歐陽先生此來所為何事?”那住持和尚誠惶誠恐道。

“禿驢,休要裝傻!老夫之前依然知會過你了!快拿解藥來,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歐陽赤雲威脅道。

“誤會啊!誤會!歐陽大哥,這是一個誤會!我要知道這姑娘是您的人,我鐵定一根汗毛也不敢動她!”之前膽小怕事的人道,“哎呦!”說著他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您瞧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他又接著道。

其他人也並不出頭,隻有先前那肥頭大耳的人憤憤不平,被身邊的人緊緊拉住,隻好用利劍般的眼神頻頻射來。

歐陽赤雲何嚐不想隨手誅殺幾人,隻是殺了幾人也於事無補,各大勢力內部盤根錯節,互相傾軋,現如今有幾人壓著,南疆尚算平衡,倘若換人恐怕那時南疆會大亂一場,南疆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風雨了。

心裏歎口氣,歐陽赤雲自然不能露出投鼠忌器的模樣來,“廢話少說,解藥拿來便可免你們一死!”歐陽赤雲道。

“好,好,歐陽大哥,給!”隻見那膽小的人手哆哆嗦嗦的將解藥遞過來。

自然是南宮澤宇接過來,便給歐陽赤雲送去了。

歐陽赤雲晾他們不敢耍什麽花招兒,直接將解藥給黛淩喂下去了,黛淩的情勢已經刻不容緩了。

隻是事情遠沒有想象中那麽樂觀。黛淩吃了解藥臉上的青紫便慢慢消退,一點點變淡,這解藥確是真的無疑,隻是即便是解藥一時半刻也難將這毒根除。

看著黛淩的臉色一點點變好,歐陽赤雲算是鬆了口氣,黛淩的毒的確來得太突然了,這毒性也太烈了,恐怕再晚一點,即便有解藥,黛淩的小命也難保。

想到差一點黛淩的性命便不保,歐陽赤雲怒火不由衝天而起。“說,怎麽回事?爾等莫不是向天借了膽子?”歐陽赤雲怒發衝冠。

“歐陽大哥,著實不是我們不顧及大哥的顏麵,實在是他們欺人太甚!”那個膽小的道。

歐陽赤雲聽了這話,看向南宮澤宇,但見南宮澤宇茫然的搖了搖頭,怕是其中有什麽誤會。“你且說來聽聽。”

“大哥,他們竟然要重整武侯祠。”那人又道。

聽到這話歐陽赤雲也心神一晃,“果真有此事?”歐陽赤雲轉向南宮澤宇問道。

“可是有什麽不妥?本欲請歐陽先生幫忙,還沒來得及說,上次過於倉促也未提及此事。”南宮澤宇見竟連歐陽赤雲也如此慎重,心中明白恐怕症結就在於此了。

“稍安勿躁,這恐是誤會。”歐陽赤雲歎了口氣道。轉臉對南宮澤宇道,“你們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這武侯祠對於南疆的意義。”

似乎往事不堪回首,院子裏靜的可怕,竟無一人言語,場上氣氛格外沉重。“十幾年前,那時的南疆還是八大勢力共存的時候,各處一派繁華景象,人民安居樂業。不受朝廷管轄,雖說有八大勢力但也各自相安,並無甚事。八大勢力之間也以兄弟相稱。”似乎下麵的事格外沉重,眾人都低下了頭。

“直到有一天,八人相聚武侯祠,不知什麽原因,竟然反目成仇,幾人在武侯祠大戰三天三夜,各大勢力的高層都會聚於此,紛紛加入戰鬥,漫天血色,屍橫遍野,平民百姓也被殃及,此後,人們便把城南武侯祠視為不詳之地。”

歐陽赤雲說完,眾人都陷入長久的沉默裏。意識到應該說些什麽,南宮澤宇斟酌開口,“光憑此一件事,便敲定武侯祠是不祥之地未免過於草率了吧。”

話一說完,果然引來那肥頭大耳的人便怒目而視。歐陽赤雲在此,南宮澤宇自不會懼他,有什麽想法隻管一股腦兒丟出來,也省得以後麻煩。

“歐陽先生,我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南宮澤宇象征性的問了下。

見歐陽赤雲點頭示意,自然而然地接下去道,“既然諸位都覺得城南武侯祠是不詳之地,那是否可以將此地劃給在下治理。治理期間決不供奉諸葛孔明,但是,如若我將此地大興,到時還請各位給個薄麵,在南疆以禮相待。”

南宮澤宇這話何嚐不是緩兵之計,然這緩兵之計的背後支撐著的是他無可匹敵的自信,那擲地有聲的語氣,即便眾人看來就仿佛笑話一般,也忍不住想要相信他。

“哼,若是你治理不好呢?”那肥頭大耳指著南宮澤宇。住持仿佛也來了興趣,睜開了眼睛緊緊盯著南宮澤宇。

“哈哈,如若我做不到,我便決不再染指南疆,滾出北淵城。”南宮澤宇風輕雲淡,仿佛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好,爽快!我們應下了。

”那住持和尚道,哼,若是不成,連歐陽赤雲都護不住南宮小子。暗自一笑,便朝那肥頭大耳的人點頭示意,隻見那人一擺手,“弟兄們,咱們走!”一行人魚貫而出,隻剩下滿地殘骸。

而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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