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不如找人去看地皮吧。”黛淩從南宮澤宇懷裏出來道,打破了兩人間流動的旖旎氣氛。

“都聽你的。”南宮澤宇一副妻管嚴的模樣,從善如流。

很快黛淩便把管事找來了,“王管事,咱們當前的莊子還是小了些,以後還要招些人進來,咱們天上人間的牌子,以後將在南疆掛起來。”黛淩話說了半句,順帶看看這管事的能力。

“主子可是想買地?”王管事試探道。

“正是,可有什麽想法嗎?”黛淩反問道。

“若是買地,小人可推薦兩人。”王管事道。

“喔,何人?”黛淩心中不解,置辦東西尤其是地產,便是最衷心的管事也不免拿些回扣的,眼前這人竟然會推出去,倒讓黛淩有些不解。

實則黛淩不知,那管事心裏一心想為孩子謀個遠大前程,一見便覺黛淩不凡,想把目光放遠些,自是也不貪這些蠅頭小利。

“乃是人稱鐵算盤的蘇博和他大哥張心謨。”那管事答道。

“張心謨?四公子之一,傳說中的天才——張心謨?”黛淩幾乎驚呆了,就連南宮澤宇都驚得身子都幾乎坐不穩了。

“恐怕正是此人。”王管事答道。

“此人如何到我天上人間?又如何到南疆啊?”黛淩問道。

“此事一言難盡啊,兩人現下正在這農莊之中,不如主子親自問問也好,看他二人淒慘,實不忍欺。”王管事不禁唏噓道。

“如此,便叫兩人過來吧。”黛淩哪裏還不明白,這管事說推薦二人去買荒地是假,讓黛淩知道兩人的存在是真。

“主子,恐怕兩人不便過來。”王管事欲言又止。

“怎麽?”黛淩不解,欲再問。

“淩兒。”南宮澤宇叫住黛淩,搖了搖頭。

黛淩看了,自然明白南宮澤宇惜才之心又起,“也罷,你且帶路,我們同去吧。”

正值酷暑,一來到這所院子裏卻讓人覺得陰冷,四處都已經破敗了,好似多年不曾有人居住了,就在這樣幾乎不可能有人居住的屋子裏,就在這陋室之下竟然生活著張心謨嗎?

越走越近,不時,有咳嗽聲傳來。

王管事欲敲門,黛淩擺了擺手以示不必,並沒有直接推門走進去,黛淩反而退到,大門的外麵。

“王管事,買地的事刻不容緩,就交給你去辦了,三天,最多三天的時間,選幾塊兒備用的,再來報我,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去吧。”黛淩自袖中抽出一張百兩的銀票來,交給王管事去打點。

自己便跟南宮澤宇重新走到院子裏。兩人也沒有什麽聽牆角的打算,兩人相視點了點頭,黛淩便敲門了。

“就來了,等下。”答話的人正是所謂的鐵算盤蘇博,雖是遙遠,但還是聽得出蘇博聲音裏的疲憊。

似乎被這生活的重擔壓垮了一樣,蘇博的聲音似乎很是疲憊。

“哥,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蘇博答完敲門聲又在忙著安撫另一人的情緒了,不用想便是四公子之一的張心謨了。

“夠了,博,別再去求人了,根本治不好的,何必在乎這一副皮囊。”另一個聲音溫爾,並沒有半點病人的感覺。

“哥,不要說傻話了,你等我。”蘇博道。

這對話清晰地傳到黛淩兩人的耳朵了,雖隻有短短幾句便也可從中得到太多的信息了,雖還未知兩人到底經曆過怎樣的故事,但能確定的是,恐怕又要麻煩上官無極了。

蘇博一開門便又迅速的關上,黛淩兩人聽見的就是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似乎蘇博被來人嚇了個半死。

屋子裏傳出張心謨驚慌的聲音,“博,是他們來了嗎?不要緊,把我交出去就好,我跟他們走,你便再也不用受著顛簸流離之苦了。”

“哥,不要說話。”蘇博似是責怪,低吼道,聽屋子裏傳來的嗚嗚的聲音,似乎蘇博還捂著了張心謨的嘴巴。

隻不過這並不重要,這一扇門也擋不住黛淩和南宮澤宇,看來有什麽誤會。不再猶豫,南宮澤宇一腳將門踢開,就見蘇博拿著一根木棍擋在張心謨麵前。

見兩人進來便揮舞著棍子,“你倆盡管放馬過來啊,過來啊!”蘇博說著便虛張聲勢地揮舞著棍子,隻可惜他弄槍舞棒的本事不及他打算盤的一分。

很快他的頭就被他的棒子不幸地打到了。“哎呦。”

若不是場合不合適,黛淩險些笑出聲來。

“公子稍安勿躁,我二人此來並無惡意,兩位未免有些草木皆兵了,我二人前來乃是受王管事所托,特來相助的。”南宮澤宇道。

“王管事,哈哈,慢待貴客了,兩位請坐。”隻見蘇博唰地扔下棍子,指著並不存在的座位對二人道。

隻見張心謨以手扶額,“兩位氣宇軒昂,卓爾不群,想必身份不凡。兩位親臨寒舍,可有所求?”張心謨縱然人在輪椅上也依然不見絲毫狼狽。

倒是這鐵算盤實在看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莫非這鐵算盤說得並不是精明,而是說會算賬不成?兩人心裏俱是疑惑重重。

黛淩越看越覺得這鐵算盤熟悉,“我們可是在何處見過?”

&nbs

p; “沒見過,沒見過,絕對沒見過,我絕對沒有得罪過你!”蘇博被這話驚了一跳,趕緊搖頭擺手想要為自己洗清嫌疑。

黛淩見他這樣忙著否定,隻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自己說,還是我去查呢?”黛淩見他如此好拿捏,索性詐他一詐。

“嗬嗬,嗬嗬,公子莫怪,當初公子當街戳穿賣身葬父女子的時候,一時衝動,額,一時衝動罷了。我,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蘇博說著便有兩份局促,三分尷尬。

噢~~原來是你,南宮這麽說來,你也是見過的。”黛淩調侃道。

南宮澤宇實在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此人,也不便答話,隻好配合地點點頭。

與南宮澤宇一樣,張心謨同樣一頭霧水,眉頭也越皺越緊。

脫線的蘇博終於回過神來,“哥,這就是主家了。”蘇博尷尬得撓了撓頭。

“喔?原來這位就是主家,這位就是你死心塌地工作了幾個月,隻勉強得了一串錢的主家?我正要找他好好聊聊,既是來了,也省得麻煩了。”張心謨咬牙切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