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奉命把守司令部大門,小元別調動憲兵隊集結。山口枝子暗中跟隨著洪西宮,隻見他晃晃悠悠地進了自己住房,再也沒有出來。一直等了有近半個小時,也不見洪西宮出來,山口枝子心裏大是疑『惑』,眼珠一轉,將自己上下收拾一下,慢慢地走到洪西宮的房門前,伸手一推他的房門。

房門竟然是從裏麵『插』了。

“洪翻譯官,洪翻譯官。洪西宮。”山口枝子在外麵輕聲地叫了幾聲,見沒有人回應,手上微一用力,門閂看來『插』的並不牢固,應手而落,房門打開。山口枝子閃身進去。

洪西宮住的房子是一明一暗,外麵房子裏簡單的隻有桌椅,沒有什麽可看的。剛要推門進裏間,猛然聽到裏間傳來一聲吱呀地關門聲,接著就聽到洪西宮的聲音傳來:“誰呀?門沒鎖,進來吧。”

山口枝子心裏咯噔一下子,門沒有鎖,明明是上了栓的,他難道……山口枝子隨手推開裏間門,嬌笑道:“田野司令官讓我來看看你,他想讓你陪著我們去機場。”

“我去機場?嗬嗬,我去機場幹什麽?”洪西宮笑了。

“是田野司令的意思,你去問他吧。”山口枝子嬌笑著伸手來拉洪西宮,被洪西宮一下子擋了回去,輕聲一笑,“山口枝子小姐,您可是司令的至愛寶貝,我可不敢。好,我跟你找田野司令。”

“還是你自己去吧,我還要找小元別他們,馬上要走了。”山口枝子說完轉身就走,“記住,你快點到大門口集合!”

洪西宮剛剛離開房間。轉過廊道的拐彎,山口枝子就閃身到了他的房門前,雙手在他的窗戶上一按,果然,裏麵也上了栓,微一用力,窗戶被震開,裏麵傳來一聲很響亮的東西被打碎地聲音,山口枝子心裏暗叫真狡猾,其中必有文章。她飛身竄進洪西宮的裏間屋子。看到地上一個花瓶已然破碎在地,隨手將窗戶關好,上了栓,仔細地察看各處,很快她就現了裏間的房門處,洪西宮也做了手腳,隻要有人通過房門進到房裏。他必能現——他竟然在裏間門裏的地上薄薄地灑了一層塵灰,看上去似乎是久不打掃所致,但是從細密均勻的程度上,山口枝子一眼就看出必是精心所為。

房間裏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衣櫥,其他地沒有什麽了。桌子和椅子是不會有問題的,那麽剛才聽到關門的聲音,必是關這個衣櫥門,可是山口枝子看到洪西宮並沒有換衣服,身上還是早晨穿的皮裝。甚至領帶也還是那條。山口枝子上上下下地仔細地研究了一下衣櫥門,現這裏並沒有什麽異常,悄悄地伸手打開衣櫥門,裏麵不大的空間裏。竟然掛滿了各種衣服,還有很多女人的衣服,弄得衣櫥裏香撲撲地。

山口枝子輕輕地撩起衣服,裏麵衣櫥的四壁上並沒有什麽,都是原木的木板,還散著檀香味——他的這個衣櫥竟然是檀香木的!

山口枝子細細地敲打了四壁,並沒有什麽異常,俯身輕輕敲了敲下麵的板子,山口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下麵地板子上傳來的回聲。顯示下麵竟然是空的!雖然很輕微,一般人是很難感覺到的,但是山口憑著機敏的心思。高的武功,還是感應到了下麵是個空洞!

山口枝子正要進一步探視,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開門聲。洪西宮哼著小調進來了!

山口枝子看看來不及從窗口出去了,剛要將衣櫥門關上,猛然想起剛才他關門的吱呀聲,心頭一急,閃身鑽進床下,用力扣住床板,將身子上貼到床板上。

幾乎同時洪西宮進來,一眼看到敞開著的衣櫥,卻沒有出任何的驚叫,而是慢慢地掃視了一眼地上地花瓶碎片,用腳將碎片往門後踢了踢,隨時將衣櫥的門關上。山口枝子在床下,很明顯地感到他在關衣櫥門,但是卻並沒有出那聲吱呀來!山口的心頭更是疑『惑』。

洪西宮來回走了幾趟,似乎又俯身看了看床下,慢慢地躺在**,竟然自言自語起來:“山口這**,真是太浪了,我好想『操』死她啊——”接著傳來床板的吱嘎聲,似乎正在想象著意『**』山口枝子,山口枝子在床下一陣好笑,這洪西宮看著文質彬彬地,沒有想到這麽壞!

果然聽到洪西宮在上麵的胡言『亂』語地寶貝兒之類的,令山口枝子在下麵聽著心頭一陣大『蕩』。猛然感到**傳來一點異動,若非山口枝子反應機敏,身手應變快

,這下還真的就死定了!伴隨著洪西宮在**的浪聲傳來一點異常,那是猛然力時的自然之聲,跟著就有一把匕直直地刺透床板,寒氣『逼』人的刀鋒透下床板足有一尺!

久在『**』風浪語裏混的山口枝子竟然能保持著一點點的冷靜,在千鈞一之際,雙手扣住床板不動,身子異常地像蛇身一般扭了一下,一尺長地刀鋒擦了她細腰刺了下去。山口枝子也驚出一身冷汗!看來這個洪西宮不隻是有問題,而且還猜出了躲在他床下的必是山口枝子無疑。

山口枝子正要設法出去,猛然聽到門外傳來田野司令的聲音,“洪桑,洪桑。”

洪西宮抽出匕,將棉被弄『亂』,掩住床單上地破洞,田野也跟著進來了。

“洪桑,我想你還是陪我一起去一趟的好,我們都去。怎麽樣?”田野司令親切地伸出手,旁邊的警衛荷槍實彈,全副武裝,令洪西宮心裏就是一寒。洪西宮笑了笑,從枕頭底下『摸』出自己那把小櫓子槍,塞進皮裝裏,點頭答應道:“好的。我們走。”

“夭息。我就喜歡你的直爽,走!鐵甲車已經準備好,山口將軍一到,我們就可以出了!”

“山口那『騷』**,她是不會到的,在我走出這個房門之前。”洪西宮心裏微微一笑,打定了注意。他知道剛才一擊不得手,再也沒有機會了,倒是田野的出現,反而救了他。

果然兩人剛剛到了鐵甲車前,山口枝子也風風火火地趕來了,她一身中國女人的裝束,故意在洪西宮的眼前一轉,笑道:“洪先生,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嘛?”

洪西宮笑了,她穿的就是自己衣櫥裏的衣服。“當然好看了,那些衣服本來就是給山口小姐買的,自然是件件好看了。”說著眼睛裏飛出一道挑逗神光,嘴裏哈哈哈大笑,“山口小姐這次怎麽沒穿軍裝?”

“當然是為了先生賞心悅目了。”山口枝子哈哈哈笑著說,“軍裝給先生這樣的人穿才最合適。”

“謝謝。洪某一介書生,哪裏適合穿軍裝呢。”洪西宮笑了。

小元別親自坐在前麵的摩托上開路,後麵一長串的司令部軍車,保護著兩部鐵甲車緩緩地駛出了徐州城,向飛機場開去。

通往飛機場的山路上有一段將山體中開的,兩邊高草濃密,灌木森森。雖是冬季,但也有些鬱鬱蒼蒼,被大雪一壓,山勢變得臃腫起來。

山路上積雪很厚,車子行進緩慢,有的還不時的打滑。槍聲就是在最後一輛車子撞進山口的時候出的,在四處都是積雪的山裏,槍聲顯得有些輕微了,但是還是令小元別一頭栽倒在摩托車上,他的標誌太明顯了,雙手橫握指揮刀,一眼就看出是個軍官,而對於狙擊手來說,『射』擊一個行進度不是很快的摩托車上的鬼子軍官,是最令人高興的事情了。

摩托車手在隨後的槍擊中也一頭栽倒,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有人一槍將摩托車的油箱打爆,整個摩托化作一團火焰,黑煙滾滾,兩具死屍還坐在殘破的摩托車上。

不過鬼子們反應很是機敏,尤其是後麵的鬼子,似乎早有準備,鐵甲車一轉,火力凶猛地對著兩邊的山坡上掃『射』。其他軍車裏也都跳出一隊隊的鬼子士兵,開始向山坡交替掩護著衝鋒。

山坡上的人似乎不是太多,槍聲雖緊,卻也緊緊是象征『性』地開著槍,並沒有起進攻。似乎他們在拖延著時間,還是等進攻的鬼子士兵近了再打?

一隊隊的鬼子開始對著出槍聲的左邊山坡起進攻,這裏山坡陡峭,是埋伏的好地方。鬼子們得到的命令就是進攻拖延時間,等候援軍的到來。

但是鬼子士兵剛剛離開山路和軍車,還沒有衝上山坡十幾米,猛然在右邊的平緩的山坡上,雪地裏,大雪堆下原本看上去像是一個個的矮的灌木叢的地方,猛然站起一排排的士兵,手裏的衝鋒槍嗒嗒嗒嗒地對著鬼子士兵的後麵猛烈地掃『射』著,在眾多士兵之中,竟然還有十幾個肩扛著炮筒的士兵,微一瞄準,道道火焰噴出,一排炮彈直直地命中了鬼子軍車,連同裝甲車在內,一下子變成一堆廢鐵,而裝甲車裏麵的鬼子,被炮彈直接命中引的震『蕩』,都有些吃不消,有的一口噴出血來。